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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仇愛紅顏 第19頁

作者︰聞笑

「耀麟。」她何德何能擁有兩個男人最真摯的愛。淚,再一次無法止住地滑落,而這一次則是因為感動。

「瞧,你又哭了。」他無奈地以衣袖拭著那源源不斷地淚,「別再哭了,好不好,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為什麼還哭個不停呢?你一直都是很堅強的。」

「我不堅強。」她猶帶著哭腔駁著。

「不,在別人眼中,也許一直都是我在保護你,照顧你。可其實只有我自己明白,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邊支撐,我也許早就無心無情,也許早就經受不住,發瘋發狂。清泉,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得入骨了。」

「我也是。」

他頓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泉,你剛剛有說話嗎?」

「有吧。」她壞心地咧著嘴,無聲地笑著。

「那,那你說了什麼?」

他變得好緊張,小心翼翼地低頭輕搖她。

「我好累,不想說了。」

「清泉,告訴我。說呀,清泉。」

天啊,這折磨人的小女人,竟然這樣的吊足了他的胃口。而他是個心甘情願的傻子,多麼急著想證實自己剛剛听到是不是幻覺。

「我愛你。」

拉下目瞪口呆的他,藕臂圍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紅唇,她不再逃避了,原來,面對真實的自己也並非難事。

——$$$——

當更夫敲過更後,衛耀麟醒了,已經四更天了,他也該整裝出發了。

憐惜地理著清泉的散發,忍不住迎上去,又是一陣細吻,昨晚上真是累壞了她。一听到她的告白,就欣喜得什麼都忘了,根本就不顧及她身體的虛弱經不起過分的折騰。

但他不得不叫醒她,昨天晚上要談的話只說了一半,如果不對她說清楚,一定會讓她吃睡不安。

「清泉——」將嘴貼在她耳邊輕柔地喚著,「醒醒,清泉,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她疲倦地揉揉眼楮,清新的氣息如小女孩,衛耀麟看得心都擰了,有一種女人,即使白發蒼蒼,都不會失去本身的那種純真。

「我要去金陵了。」

唐清泉好半晌才將他的話弄明白,猛地睜大眼楮,皺著眉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冒險呢?」

「我答應你不去動江槐天,但是他身邊的四個護衛必須除去,不然無法逼迫江槐天有下一步舉動。」

「听說四個護衛武功極高。」她有些顫抖,擔心地攬住他的腰,不願放手。

「傲天和我也不差呀!」

「可是——」

「別擔心。」他輕聲安撫,「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相信我,我會平安回來,因為這兒有你。」

盡避不願意,她還是放了手,跟著坐起身。

「別起來了,再睡會兒。」將她壓回床上,拉過羽被為她蓋上,「別擔心,我三天後就回來。天亮後,總管會送些參湯過來,你不許不喝,听到了嗎?」

「你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

她笑了,順從地閉上了眼楮。

「做個好夢,清泉。」

輕輕地印下一個吻,他轉身匆匆離去,怕再多逗留,就越發地不想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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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來客棧。

冷傲天在門口頓了一下,便毅然跨了進去。

店小二忙奔了過來,躬低身子問著︰「冷爺,您來啦?」

正在一旁喝著酒的大漢聞言起身,走了過來,抱拳道︰「你是冷爺?」

冷傲天點了點頭。

大漢道︰「大爺已等候多時,請隨我下到二樓相談。」

踏著木質的樓梯,冷傲天以目光巡向四周,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才收回了目光。

到房門口,大漢開口回答︰「大爺,冷爺來了。」

門立刻被打開了,衛耀麟有些激動地看著冷傲天,努力壓抑著情感,沉著聲音開口︰「進來談。」

門在冷傲天身後關上,屋里的兩人同時卸下了面具。

「傲天——」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一別十幾年,彼此都已被歲月刻畫出了痕跡,物是人非,萬般感慨涌上心頭,但都已不再重要,幸運的是彼此都還活著,一起再為衛家堡討回公道。

「不急,咱們坐下來慢慢聊,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著呢。」

冷傲天拍了拍他的肩,淡淡地笑著,耀麟一點也沒改變,還是那樣直率。

衛耀瞬倒了茶,兩人坐子。

「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為什麼我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當年,我被衛堡主藏在身底,是堡主舍命殺了向我揮刀的黑衣人,後來的黑衣人,只是查看堡主的情況,我于是就逃了一命。」

「爹——」

衛耀麟的心絲絲抽痛,流下了男兒淚,那天晚上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屋子里靜默了下來,兩個人的心情都是同樣的悲憤、沉重,親人被殘殺的仇恨充斥胸間,江老賊一天不除,地下的亡魂就不能得以安寧。

「我這次來就是要與你商量報仇的事。」

「我猜你也就快來了,冷傲天喝了口茶道,「師父也說不可輕舉妄動,等你來了再行決定。」

「你師父?」

「是的,當年若不是他,我恐早就因重傷追隨衛堡主和爹他們去了。是師父救了我,並授以武功。」

「你師父是——」

「就是當年猝死的欽差大人何必武的二弟,何必文。」

「何欽差?何必武?原來那封密函確是有出處的。」衛耀麟低頭沉思,有些恍然。

「什麼密函?」

「當年爹在清泉身上藏了一封信,上面提到何被除,一切皆可按計劃進行。一直拿不準這個何是誰,現在看來,就是這個何必武了。」

「清泉?」冷傲天挑了眉,這名字好像很耳熟。

衛耀麟輕咳了一聲,臉頰泛著不自在的紅暈。

「你不記得這個名字了嗎?」

「你是說堡主夫人?」冷傲天驚訝地瞪住他,臉中浮現的是一個清麗柔和的身影,沒想到——他憂慮地嘆口氣,有些了然記起衛耀麟當年深恨著衛夫人的情形,想必也是因為早就有了愛,才會那樣恨得深切。情字,果真是撩人哪——

「何必武之死到底是怎麼牽連到爹的呢?」不想再承接他有穿透力的目光,衛耀麟尷尬地轉移著話題。

「我听師父說,當年何大人奉皇命查慶王爺私吞外邦貢品的案子,事情稍有了些眉目,就突然暴病死了,連證據也都莫名地失蹤了,而這案子就因證據不足,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說,這密函還是送交慶王爺手中了?可為什麼又會在我的手上呢。」

「你難道忘了衛堡主與江槐天可是結義兄弟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信一定是出于江老賊之手,卻又因陰陽差錯,落入了衛堡主之手,為勉事情暴露,才痛下殺手,以江湖爭斗為名,掩罪行。」

「可是,我查過了,字跡與老賊的並不相符。」

「怎麼會有這種事,難道是我錯了?與慶王爺勾結的另有其人?」

兩個人沉默地對望了一眼,神情頗為沉重。這件事情有太多的內幕,要追查清楚,也有很大的難度。

片刻,冷傲天開口︰「下一步你怎麼做?」

「除去剩下的四個護衛,引起老賊的徹底恐慌,我就不相信他還會不露出馬腳。」

冷傲天難得地笑了,「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我們還是有默契。一起動手吧,來個里應外合必須謹慎些,最好不要驚動江定雄。」

衛耀麟皺了皺眉問︰「听說這個人武功了得。」

「在你我之上。」

「是嗎?那對付起來可要小心了?」

冷傲天頓了下,抬頭道︰「這人不像他父親喪盡天良,十二歲時,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江槐天又讓他亂吃了補品,心智一直停留在十二歲時期,只是練武,並不參與江老賊的勾當,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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