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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牡丹 第13頁

作者︰鄔子靈

沒有喉結,已經十八歲了卻依舊沒有變嗓,他早該發現這一點的,也不會因此而讓自己備受煎熬。

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微笑,他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懷,這一切都豁然開朗,讓他大大松了口氣,壓抑已久的情感終于因此而解放,這種情感不再讓他感到痛苦,不再日日夜夜折磨著他。

舒旦如果不是女的,又怎會生得這麼俊俏,讓人見了不禁動心,害他想避開她無意識所散發出的誘惑都不行呢?

他早該發覺到的……

「嘖,沒想到被妳給瞞了這麼久。」這可害慘了他,讓他掙扎好久呀。

「嗯……爺……」

顛簸的路程讓耿舒旦睡得極不安穩,她稍微轉個身更加靠近商荊川,直接埋在他胸膛內,讓他有些魂不守舍,卻也不敢再妄動分毫。

明明知道她是無心的,卻還是激起他內心難以克制的情潮,懷中的人愈是不乖地亂動,他就愈得努力讓自己鎮定,以免情勢在一瞬間不小心失去控制。

這種「忍耐」的痛苦,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受呀。

「妳呀……總是喜歡找我麻煩,我該拿妳怎麼辦呢?」

不管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別,他始終被她所吸引,這到底是怎樣不可抗拒的緣分,讓他們倆陰錯陽差地踫在一起,還不吵不相識?

這樣說來,他的這樁買賣可沒有想象中的虧本,或許……他還會是得利的一方。

一想到這,耿舒旦不期然又動了一下,逼得商荊川為難地皺起眉。「妳這個小麻煩,連在睡夢中也不肯讓我好過,是故意想折磨我嗎?」

她這種折磨可是讓他又愛又恨,卻又不能動她分毫,只能任由她繼續考驗他定力的極限。

這對他來說……似乎太不公平了。

微微挑著眉,商荊川猶豫了一會,最後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若有所圖地傾身向前--

「被妳折磨了這麼久,先要回一個吻,不算過分吧……」

「不……不要,我不會喝酒啦,救命--」

雹舒旦瞪大了雙眼,慌忙地從被窩中坐起身,全身流了不少冷汗。

只要想起夢中一群女子拼命灌她酒,她就嚇得半死,還好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只要醒來之後就沒事了。

「呼,別怕別怕……」真是可怕的一群女人呀。

「作惡夢了?」

一股低沉卻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害得耿舒旦又是一震,她連忙轉過頭,才發現商荊川就坐在她的床邊。

對了,她不是跟著他到迎仙閣去,怎麼一睜開眼後,她卻回到自己房內了?

「哇啊啊……」就在這時,耿舒旦慢半拍地拉高被子往床內退,像是在顧慮什麼。

他為什麼會待在她房里,直到她醒來都還不離去,這不該是他會有的行為吧?

況且之前的他不是避她避得緊,恨不得她別去打擾他?

看到她這樣反應,商荊川冷著臉,很不以為然地說︰「怎麼,妳怕我有斷袖之癖,會乘機對妳下手?」

她才不是怕這個,她是擔心自己真實性別不小心曝光了,但是看商荊川的反應,應該是沒發現吧?

雹舒旦暗暗吐了口氣,只要他沒發現就好。「你別想嚇我,我沒這麼膽小。」

「那剛才到底是誰被自己的夢境給嚇得哇哇叫,都快吵翻整座季春園了?」

「你--」一逮到機會就損她,他還真不是普通的討厭。

雹舒旦賭氣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想再理他。

對于她這孩子氣的反應,商荊川只是搖頭輕笑,完全不當一回事。「頭會不會痛?需要我叫人幫妳煮醒酒茶嗎?」

「不需要,我才不會這麼沒用。」她停頓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著︰「是誰把我給帶回來的?」

「如果我說……把妳帶回來的人是我呢?」他試探道。

「你?」她故意拉出了好長的尾音,擺明非常的不敢置信。

「怎麼,妳不信?」

「那是當然,會信你才怪。」她可不是笨蛋。

商荊川不禁失笑一聲,他可是一路將她從迎仙閣抱回季春園內,完全不假手他人,途中還承受了不少僕人們的異樣眼光,這些可都是千真萬確的。

嘖,他為她犧牲了這麼多,她的回報卻是一臉的不屑,真是令人有些氣惱。

不過沒關系,她就等著看他接下來怎麼好好地「回敬」她吧。

商荊川臉上的得意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讓耿舒旦不由自主打從心底感到毛毛的。他還待在她房中干什麼?他應該要巴不得趕緊離開才對呀。

如果他不走,那就別怪她出絕招了。耿舒旦馬上漾起熱切的甜甜笑顏,故意逼近商荊川︰「爺……」

「慢著。」商荊川警覺性十足地用折扇抵住她額頭,讓她別想繼續靠近。「妳想做什麼?」

雹舒旦往前稍稍用力,發現他頂得可實了,一點都不敢放松,這可讓她心中暗自竊喜,果然他的最大弱點還是她呀。

從小在戲班里打滾,她什麼不會,就是演戲最會。只見耿舒旦可憐兮兮地皺下柳眉,才一眨眼的時間眼眶馬上泛著淚光。「哎呀!爺,你戳得人家好疼呀。」

明知她想搞怪,他卻還是下由得收回了手,只因為他最看不得她掉淚。

發現自己的計謀得逞,耿舒旦趕緊趁勝追擊,故意讓一只手滑下床板,作勢快跌下床去了。

「小心!」

商荊川當機立斷馬上向前,勾住她的腰別讓她跌下去,然而耿舒旦此刻更是惡劣,故意往他的胸膛倒去,將他給壓在床上,形成一種曖昧到不行的畫面。

將頭枕在他胸前,耿舒旦忍不住偷笑,她猜待會商荊川一定會氣得趕緊把她給推開,然後又怒又窘地罵她一句「該死」,之後就趕緊逃之夭夭,避她像是在避瘟疫一樣。

只要一想到商荊川待會丟臉到不行的舉動,她就開心得不得了,從今以後只要他敢惹她生氣,她就用這一招來對付他,看他還敢拿她怎樣!

只不過……他怎麼還沒開始采取行動,還繼續任由她壓住他,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雹舒旦疑惑地微微抬起頭,只見商荊川只是盯著她,並沒有出現她預期的反應,環在她腰上的手也沒有放開的打算。這是什麼情形?

商荊川似笑非笑地問著︰「怎麼,妳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困惑。」

她勉強地扯開笑容︰「呃……你今天的反應……有些奇怪。」

「哦?哪里奇怪了?」

他臉上的笑容夾雜著好多種情緒,讓耿舒旦模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尤其兩人現在又靠得這麼近,幾乎沒有任何距離,更是讓她有些心不在焉,思緒一直受到他的干擾。

身體似乎在微微發熱,她好像太肆無忌憚了點,本想乘機捉弄他的,但現在被捉弄的,好像反倒成了她自己。

有些……奇怪,感到不自在的反而變成她,耿舒旦不解地瞇起雙眼︰「你……難道你真的有……那個……」這教她怎麼敢說出口呢?

「斷袖之癖?」

她不敢講,他倒是好心地替她說出來,難道他已經不打算掙扎,已經認了自己真有無可救藥的斷袖之癖?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她不就完了,還笨到自己往洞里跳?

商荊川故意吊她胃口,讓她心情七上八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著︰「如果我說我沒有呢?」

「沒有最好!那你就快點把我一掌推開,然後生氣地罵句『該死』之後就離開呀,本來事情就該這樣發……哇啊啊……」干什麼?

雹舒旦才想坐起身,商荊川卻出入意表地將她給壓回自己胸膛,讓兩人緊緊相貼,嚇得她顧不得形象地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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