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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淑女 第19頁

作者︰惜奴

他們互相對視,接著嘆嗤兩聲,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兩人就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

之後,他們就經常約會見面,頻繁的往來使他們的關系日漸親密。這對曹浩晴而言,本是作夢也不可能發生的事,但隨著每一次的接觸,她對羅風的了解就更深一層。

當她覺羅風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出現在她腦海思想里時,她清楚知道他已取代她內心所有人的地位。但她並不驚慌害怕,只是細細體會那份甜蜜的滋味,讓一切自然而然的衍生發展。

唯一讓她不安的是,她不知道羅風是否有著和她相同的感覺,她很怕再次受到傷害,但,這天所發生的事,終于讓她明白自己並非自作多情。

這件事,得從羅風「失約」開始說起。

羅風對她從不曾失約過,就算臨時有急事,他也會細心的派人來通知她一聲,但這天,她卻在巴黎咖啡坊。足足等了他三個鐘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曹浩晴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憂慮,她離開咖啡坊,招輛人力車來到羅風的住處,結果仍舊撲了個空。

還好,羅風的家佣見慣了她,禮貌的請她進屋等候,她猶豫片刻,就進了屋里。屋里很靜,家佣奉了茶點之後也退了下去,屋里就更靜了。她很無聊,再加上端惴不安的心,她開始四下張望,逐屋倒覽起來,因此,她走進了羅風的書房。

在那里,他們曾度過無數個愉快的時光,但此刻,她只想找本書打發時間、打發無聊。她信手拿起桌上一本小冊,翻了翻就覺乏味了,正想放回桌上,忽然就叫那幀儷影所吸引。

她下意識拿起照片端詳。黑白照片里的女學生,大約十六、六歲左右的年紀,圓圓的眼楮,鵝蛋臉,長相標致,笑容燦爛甜美,該是位人見人愛的可人兒。

曹浩晴內心牆咕著她和羅風之間的關系,又發現照片背後三個用鋼筆書寫的小字,她正想仔細看清楚,突然手一空,照片就被人搶了去。一驚,猛一抬頭,就看見了羅風。吁了口氣,彎腰拾起掉落在地面的小冊,同時說︰「原來是你,嚇了我一跳。」

「你怎麼自己跑了進來?」

「還說呢,我在咖啡坊等了你好久,害怕你出了意外就急急忙忙跑了來,哪知你也不在家里,也沒人知道你究竟去了哪?我只好留下來等,等著等著就想找本書來打發時間,不過,還好你先回來了。」見到羅風安然無恙,她心中的大石立即落下,但不免嘀咕一番。

「那不表示你就能隨便進人屋里,隨便翻人東西,隨便會人東西。」他沉聲低斥。

曹浩晴心頭一震,這才發現他臉上的不悅。「我不是故意的,我……」

「下次進入屋里、翻人東西、拿人東西,請先問問主人的息思。」羅風邁大步,重重坐進椅子里,迅速拉開大抽屜,將那張女學生照片扔進去,又迅速關上,「我不喜歡毫無隱私的感覺。」他嚴重抗議。

她難堪的望著他。「你怎麼啦?」羅風頭一次對她上發脾氣,倒不知是為她植入書房,還是她翻動他的書,或是為了那張照片,又或者照片里的女孩才是他生氣的真正主因?

羅風用手撐著頭。「我很累,不想再說一次。」他不耐煩的說。

曹浩晴嚴重受挫,掙扎了好久,還是按捺不在內心對他的關懷,勉強自己開口問︰「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才讓你失約,讓你煩躁,讓你……」

「你讓我安靜一下,可不可以!」他暴躁的吼。

她腦門一記悶響,委屈的淚水一下子竄入眼眶,她愣在那兒,一動也不能動,好一會兒,她才顫聲問︰「是不是我走就好?」

他撐著額,默然不語。

曹浩晴抽吸一口冷氣,像下定決心般,咬牙說︰「好!我懂了!」

語才落,她倏地轉身往房門沖去,同一瞬間,羅風伸手拉住了她,猛一扯,她就撲進了他的懷抱,她掙扎著想起身,他卻緊緊的抱住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讓你來羞辱我……你放開我…」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哺︰「對不起!原諒我的失態,原諒我的無理,原諒我的莫名其妙,哦!別哭,別哭!」

她哭得更厲害,一整晚的焦慮、不安和委屈全一古腦兒的爆發出來,沾了他一身的眼淚和鼻涕,她抽抽咽咽的嚷︰「你何止莫名其妙,簡直是不可理喻,我為你擔心了一整晚,你卻連……連一句交代的話也沒有,我為什麼要站在這兒讓你罵、教你嫌、惹你厭?我為什麼要這麼不知羞恥,眼巴巴的等你一句好話?我……你放,開我哦要走!你放開我……」

羅風哪肯放開手。「原諒我,今晚我做了一件很痛苦的事。」他哭喪的聲音說。

她依舊抽泣著,但抵在他胸前的手明顯軟化下來。

「別問是什麼事」他繼續說,「能不能讓我就這可樣抱著你?我需要你,一直以來,我所需要的人只有你。」近乎乞求的語氣。

雖經一番驚天動地,但他這句告白,仍教她動心傾情,一下子,所有的傷心和委屈全沒了,有的只是對他的愛。

曹浩晴安靜下來,溫溫順順的依偎在羅風的懷里。像得到某種承諾,他緊緊的抱住她,將頭也埋進她的肩窩里,暫拋心中煩憂,棲息在這片港灣。

他們誰都不曾注意到站在門外的陳京生,他目睹所發生的一切,明了一切避無可避,終將是要發生的。他搖了搖頭,黯然的將門給閣上。日子截然不同了。曹浩晴深刻感受到這種改變,就如同她父親的話,重新接納一個人並不困難,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

雖然過去的那份感情創痛無法自她的心中徹底消除,但也不再緊扼她的心、她的人,因為,她已不在乎,因為她心中有了重視的人。

羅風佔滿了她所有的心思,特別是對方的付出也是同等甚至是加倍的,那種滿足感實非言語所能形容,這種改變自然也影響了她周身的人。

何嫂總愛取笑她,說她又恢復以往瘋瘋癲癲的頑皮模樣,但說時,又很滿意的望著她微笑。在她寄給父兄的家書里,也透露出這種喜悅的心情,令父兄頻頻來信追問,不免一番欣慰之辭;而林瀚文……唉!

提到林瀚文,總教曹浩晴有一絲絲的愧疚,雖說感情之事不能勉強,但那晚見他落寞的離去,她著實懊悔自己的狠心,極度壓抑才沒追了出去。過了好些日子,以為不見蹤影的他應該想通了,怎知這日他一來,竟又對著她說些痴心傻話來。

「瀚文,你……你別嚇唬我!」她膛目結舌。

「是真的!」他篤定的說,「我決定去南方報考軍校。」

「你父親不會答應的。」

「是的,他和大多數的父母一樣,希望能將子女緊拴在自己的身邊,但他終究會明白,我是他的兒子卻不是他的產業。」

「可是,他對你的寄望很大。」

「時代變了,家業不是非得要長子或男孫來承繼。」

「可是,你是你父親唯一的兒子。」林瀚文望著她.片刻不語。

曹浩晴輕嘆口氣,「我希望這不是你的一時之氣。」

「我想了很久,絕非一時之氣。」

她回視著他,內心有些許掙扎,好不容易才說。「我……我希望你不是為了我,才有了這樣的決定。」

他忽然走到她的面前,熱切的說。「如果你要我留下來,我可以不走。」

曹浩晴倒抽一口氣,伸手撫額,閉上眼楮,嘆息的說︰「唉!老天!我曹浩晴何德何能,竟讓你如此痴心相待?你這樣我該說什麼?我又能說些什麼?我不留你,就難以對林世伯交代,但我倘若開口留你,只怕會再次傷害了你,我不能一再對你做相同的事,一再利用你對我的好來驅使你。你明白嗎?我們那麼熟,是那麼要好的朋友,我不想使我們的關系復雜,我很抱歉曾給予你的希望和傷害,如果可以,我願做任何補償還你,除了……我,你……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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