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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行不行 第27页

作者:螃蟹树

“可怜的女孩!”雷仲尧模模她的脸颊,“要先回房间睡觉,或者先去餐厅吃点东西补充热量?”

“睡觉。”覃棠轻易地做出决定。

两人回到房间后,雷仲尧先去浴室放热水,好让她能泡个舒服的澡;覃棠则花了半分钟参观豪华的套房,然后也跟着进到浴室内。

“哇,好奢侈的装潢!”

看着那个又深又宽的浴池,覃棠赞叹地摇摇头,“都可以拿来游泳了。”她夸张地说,然后懒懒地贴到雷仲尧背上。

“好想睡,我可能泡个五分钟就起来了,你这样好浪费水。”她的众多工作经验中,有一项恰恰是环保局的义工。

“没关系,偶尔为之,上帝不会责怪我们的。”

放完浴球,雷仲尧转过身,好心地替疲惫的女友月兑卸起衣物。

“先生,你存心不良喔!”

被剥得只剩贴身衣物的覃棠,娇嗔地拉着他的领带卷在手心,埋怨道:“你这样我能好好洗澡才怪!”

“妳一脸倦容,我的出发点只是想让妳省点力气……”

坦荡的抗辩,在柔媚的眼神下,化为低哑的粗吟……原本的体贴动作,在亲密的肢体接触下,擦枪走火成甜蜜的缠绵。

“糟糕!”她背靠在墙上,他炙热的亢奋,在侵入她之前猛然顿住,“我没有准备套子……”他们在一起时,避孕的事,一向由他负责。但,这一次来纽约,覃棠原本没打算一起来,因此,他的行李根本没有放。

“没关系,我那个刚结束,应该还在安全期内。”

她动情地模着他因煞车而胀红的脸,轻轻地说:“即使怀孕了,我也会很高兴。”这辈子除了雷仲尧,她想不出她还愿意让谁当她孩子的父亲。

“棠……”

有了她的准许,他不再苦苦抑制亲近她的,激动地吻住她,缠着她让彼此攀上甜蜜的高峰……

天微亮,莹白的颗粒从天而降,纽约下起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大懒虫,起床了。”

窗外的雪景迷人,身旁英俊的帅哥更是有看头,时差调不过来的覃棠,手指顽皮地刮着雷仲尧的面颊闹他,“已经七点多了,先生,你再睡,太阳就晒了。”

“小姐,妳再不睡,熊猫就要来认亲戚了。”

雷仲尧一个翻身,将女友压在身下,给她一个温存的吻。

“还在闹时差?”

亲吻完,他鼻尖抵着她香女敕的面颊问。

“台北现在才要吃晚餐……”她可怜兮兮地说,很享受向他撒娇的机会。

“肚子饿了?”不愧是有默契的情侣,她话中有话,他马上就听出来了。

“非常。”覃棠虚弱地点点头。

“对不起,是我忽略了。”

雷仲尧闻言马上坐起来,赶紧拿起电话拨内线,请饭店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送早餐上来。

“妳是不是伯打扰我的睡眠,所以忍着不说饿?”放下电话后他问她。

“你白天要工作。”昨夜,他们太晚睡了,她不忍打断他仅剩的两三个小时睡眠时间。

“下次不要这样。”她的体贴令他感动,可是他不希望她这样委屈。

“喔。”听归听,做不做,可看她自己了。因为,发觉自己也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即使是一点点小事,她的心情也会变得好甜蜜。

“妳真是--”

“我真是体贴!”她践腔地坐到他腿上,一点也不害臊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棠……”她双臂揽住他的脖子,黑灿的眼眸晶亮地望着他,美丽得像朵盛开的玫瑰,“我爱妳。”他抱着她低语。

彷佛怕她忘记似,这一年多来,他常常这么对她说。

“我知道。”覃棠笑望着他,“我也是。”

分开的这一个礼拜,她常常在想,这辈子,她不曾这样深爱过一个男人。

她仍旧没有把握能够和另一个人厮守到老,且永远不改变,可是分隔两地的相思,却让她体认到--如果对象是他,她非常愿意尝试那一种叫“婚姻”的生活型态。

“雷仲尧,如果你拿Lamborghini当聘礼,本小姐就考虑嫁给你。”献上香吻前,她半害羞、半欣喜地在他耳边说。

“……”雷仲尧不敢置信,他心爱的棠真的愿意嫁他了?!

“我想体会每天早上在你身旁醒来的感觉……”她愈说愈小声,柔腻的语气中,搀杂着醉人的甜。

惊喜地捧起女友绋红的脸,雷仲尧急问道:“棠,妳在向我求婚吗?”

“你敢不答应?”本性好强的她难得害羞,一颗心明明忐忑地跳个不停,还装腔作势的威胁人。

“不,我怎么可能不答应!”求之不得的雷仲尧开心地吻住她。“我一直很想、很想娶妳,想极了……”

“可是,我不敢保证永远都能够……”他的兴奋之情太过热情,让她突然内疚起来,“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没耐性……嗯,总之,我很花--”有点心虚的她,话也说得零零落落。

“不要担心。”他沉稳有力的嗓音,温柔地安抚着她。“如果有一天,你厌倦我了,我不会违背妳的意愿强留妳的。”他十分地了解她,知道她对自己善变的个性,有着太大的不确定。

“雷……”他对她真好,好得令她惭愧。

“婚都求了,不准反悔!”他紧紧地拥住她,炽烈的眼眸,紧紧锁住有些退缩的心上人。“不管以后结果如何,总之,现在的我们难分难舍。”

“只是现在,不保证永远……”

怕有朝一日会伤他太重,她再一次提醒他。

“那就把握当下。”他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吧。”她感动地轻叹,承诺两人的婚事。

将来,是不是童话般的结局,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她好爱他啊!

“一回台湾,我们马上结婚。”

她吻住他,甜甜地说,再没有迟疑。

全书完

*欲知覃毅及方泉菲的故事,请收看当红罗曼史0012《奢求》

后记

爱情太短

我买过很多诗集,古今中外、男女诗人皆有,热门如郑愁予、林徽音等;冷门的有陈育虹、蓝路等。近百的诗册,多数的下场却是搁在书架上,鲜少去碰,懒散如我,总想着哪天有空再翻出来读。(呵,这是懒人读书法,千万别学啊!)

很糟糕的习惯。

苞其它几个见不得人的劣习一样,都是亟需戒掉的恶癖。

不过,比起那些打入冷宫的诗册,有几本倒是例外,其中之一,便是PabloNerud在二十岁出版的《二十首情诗与一首绝望的歌》。

在无眠的夜、或是多雨的日子,我时常翻出这本薄薄的诗册,反复地阅读其中几首,甚或其中几行熟到不能再熟的诗句。

我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懒散、反应迟钝的人种,但是,每次读Nerud的诗,总是心情澎湃、思绪无端地复杂了起来……

诗句坠在灵魂上

如同露水坠在牧草上

读他的诗,彷佛听见了自己的血液在血管奔流的声音,是那样地令人赞叹且感动。

如诗人所述--诗句坠在灵魂上--我筒单的灵魂,因为Nerud赤果率真的文字,混乱感伤了起来……

覃棠的故事中,以下的这首诗,占了很重的份量。

我不再爱她这是确定的

但也许我爱她

爱情太短

而遗忘太长

在爱情的世界里,神秘的费洛蒙,它的时效究竟是几个月?几年?抑或一辈子?

这是一个难解的疑问。

短促热烈的恋情太多、太寻常;但,死心塌地、始终如一的例子,也非绝版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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