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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错之棋子皇后(上) 第11页

作者:绿光

“少激我”

“就激你。”她笑得挑衅,学那地痞的模样,唯妙唯肖,偏又带了几分情灵生动,教他觉得好笑地摇头,一边在她身旁坐下。

“瞧,你这不就坐下了。”她嘿嘿笑着,脸上有几许得意。

“不是被你给激的,纯粹是我饿了。”他回着,随意点了几样烧烤。

“你还要吃什么,自个儿点。”

“你这傻子,吃地道的边境烧烤,炙旋烧羊腿是必点,你点那什么鸡啊猪的,真是不懂品味。”梁歌雅赶在摊贩烧烤前换了菜单。

“听起来你倒是很懂。”他哼了声。

不就是烧烤,哪来那么多讲究?

“这你就不懂了,吃的学问,不在吃山珍海味,而是要吃其风味,每一种地方吃食能流传,便因为它的独待性。”她撇撇嘴,仿佛他是多驾钝的学子。

“太傅懂得一堆大道理,却不懂如何善待自己呢。”

巳九莲被她堵得回不上半句话,只觉这丫头确实与众不同极了。

瞧她绕过身旁,进了食铺,点了杂芋饼和浮水酥饼,不知她跟老板娘讲了什么,两人同时笑得开怀,但旋即又愁着脸相望,接着又展笑,像是替彼此打气,那脸色变幻之快,且喜怒哀乐如此分明鲜活,让他不禁看得出神。

在宫中,每个人脸上像是戴着面具,没人看得穿面具下的表情,喜怒全都同一张脸,虚伪得令人厌恶。

但她不同,当她一锭笑颜,就如春临花开,朝阳轻抚,感染着人。

第四章侠义太子妃(2)

“你在瞧什么?”

巳九莲猛地回神,惊觉她竟走回面前。

与他对望一下,梁歌雅神色有点效然的转开眼,坐在他身旁。

她肤白细致,吹弹可破,煞是迷人,尤其当她羞怯般地别开眼,那眼神……好娇媚。巳九莲觉得自己又有些心神恍惚了。

“刚刚我和老板娘聊了些映春城的事,讲到地动时,她都快掉泪了,不过咱们在边境长大的人,总是乐观看待世事,有灭必有生,毁了有形的房舍,毁不去无形的信念,只要有心,一切都能重来的。”像是要甩开尴尬,她滔滔说着。

“怎么你一开口,倒比我还像个太傅?”他打趣道。

“有感而发罢了。”她晃了晃脑袋。

“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回映春城。”

“你都己嫁入宫中,这就意谓着你没有回头的机会。”

“唉,待在宫中真没意思,光是那些繁文辱节就快要把我给压死。”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她抬眼,压低声音问:“太傅,你觉得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微扬起眉。

“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今日我见到皇上,也见了皇后,听人说了些事,觉得太子这人其实是有点可怜的。”

“可怜?”他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嗯,因为他的生母死于皇后之手,但又被皇后给收于膝下……我听苏璘说,他俩之间母慈子孝,我觉得不然。”

“不然你认为如何?”

“那不过是表面罢了,生长在宫中的皇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要学会替自己的将来打算,大子够聪明,就不能跟皇后撕破脸,皇后要明哲保身,自然也不会太亏待太子,但……”

“过去都过去了,他们之间的结要是不打开,母子和睦永远是表像,彼此的情感没有交流,就学不会如何去爱。”

“爱很重要吗?”他好笑问,甚至有着些许鄙夷。

爱能当饭吃,能够让他坐上龙椅?

“很重要,如果无法从他人身上得到爱,他就永远不懂爱,一个不懂爱的人,心灵会变得扭曲偏颇,更糟的是挥然不觉,自以为行得正,其实路早就走歪了。”她摇头晃脑地说着。

巳九莲神色冷鸳地看着她。她看穿他了?自以为是地对他说着大道理,是要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

她懂什么?她不曾身处宫中,根本不懂得这座牢笼里住的全是毒蛇猛兽,只要一个行差踏错,就会落得万劫不复!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沉声试探。

“我啊……真不想待在宫中。”她闷声道。

“已经来不及了。”

“是啊,可我真不想跟那些人相处。”

“那些人?”

“除了苏璘以外的人。”她毫不考虑道:“伴君如伴虎,我这人可不会委屈自己,想说的话还是会说,要是到时候触犯龙颜,倒霉的还是自己,至于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说,那里头藏着千千结,一结扣过一结,没人想解,而我最不喜欢蹚浑水了。”

巳九莲这才发现她不是在说大道理,也不是看穿他,纯粹只是在发牢骚。了得的是,不过才一天,她就己模出一些头绪了。

“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去告状?”

她哈哈笑着。

“你要是会告状,就不会带我出来了。”

他凝睇着她。明明刚刚还闷着,却突然又笑了,她的喜怒变换得极快,而且没有算计,纯粹的随心。

如果他也在边境长大,并非生长在帝王家,是不是也能和她一样?这个念头一上心头,他不禁撇嘴嗤笑了声。

瞧他在胡思什么,竟羡幕起她来了。

“啊,未了未了。”

一抬眼,便见摊贩端了个大盘,上头搁了两只羊腿,没有切块更没有切片,就是羊腿的模样,非常豪迈的一道菜。

巳九莲有些错愕,本想要问摊贩有没有刀子,却见她从怀里取出短匕,利落地割下一片片的肉,直到只剩骨头,才又伸手抓另一只,如法削着。

“唠,尝尝味道。”她将短匕擦干净,一边说道,却发觉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没有移开,她疑惑的漂去。

“有问题?”

“你随身带刀?”那把短匕刀身泛着金铜色,握柄镶着七彩宝石,看起来是赏玩用的,但那刃身极为锋利,让人不敢小盘它的杀伤力。

“不成?”她转动着手腕,短匕在她葱白指尖上舞动光彩,他却一把夺了过去。

“嘿,你小心一点,这短匕很利的。”她吓得拉过他的手,就怕他掐到刃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低头一看,就见他掐得恰如其分,掐住刀刃,却没伤到半分。

“你也知道这短匕很利,带在身上不危险?”他冷着脸问。

她想把东西抢回,却见他抬手拿高它。

“你……那短匕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还给我啦。”

“怎会留下这么危险的遗物?”他微皱眉。该不会武将留给女儿的都是这等防身之物?

“短匕才不危险,胡乱使用的人才危险。”她皱了皱鼻,趁他不备,将东西抢回去收好,那镶宝石的铜鞘,在短匕插入后还发出一记清脆的声音。

他不禁兴味十足地问:“那鞘上好像有机关。”

“是啊,怕这短匕不小心掉出刀鞘伤人,所以我爹特地请铁匠在鞘口上装个弹片,短匕一旦入鞘就会扣紧,不过得使点力才成。”

“那要如何取出?”

“按这儿就成。”她往鞘口一个凹处按下,短匕随即弹跳出来。

“真是别致。”

瞧他伸手像是又要跟她抢短匕,她赶忙藏进怀里。

“快吃吧你。”

巳九莲没辙,突了一片肉,拈着附上的酱汁,尝了一口,意外的好滋味让他微微蹚大眼睛。这羊肉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皮酥肉女敕,简直是入口即化,最重要的是,那酱汁有种清爽的青草味,掩去羊躁味外,还多了分清甜。

“好吃吧。”她呵呵笑着。

好吃是好吃,但对于她的无数疑问,他想要一揭谜底。

“你爹娘没留其他东西给你?至少也该有些财物,或者是首饰之类的。”

据他所知,护国公的晌银可观,加上父皇所赏赐的珍贵物品,怎么可能只留下一把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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