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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妻不回家 第17页

作者:绿光

梅友弦被她轻柔的举止给烘暖了心间。曾几何时,他被人如此费心地照料过了?

身为长子,扛在肩上的重任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了父亲,为了弟弟,他常是两头蜡烛狂烧,根本就不会有人过问他,到底累不累。

她之所以教他如此动心,那就是因为,相亲宴上,听到她父亲说完他的丰功伟业之后,她没像一般名媛千金巴结似的说,“你好棒喔~”他记得,她只说:“这样不会很累吗?”

那一句他一直期待有人问,却始终无人过问的话,她那么轻易地就问出口,化为一缕柔情,锁进他没有防备的心,教他打定主意要定了她,可谁知道婚姻竟连三个月也守不住。

当他再也无法在冰箱旁的白板上看到她的留言时,他失落怅惘得不知所措,“欣余,你很后悔嫁给我吗?”他突问。

上药的动作蓦地停住,须欣余沉默了一会,闷声道:“没有,只是一开始很不习惯,竟然一个月内见不到你几次面。”

“可是,我每天都有见到你啊。每晚凌晨回到家,我一定要先到房里看你,亲亲你,我才会去睡觉的。”

“听你说的咧,我根本不知道。一觉睡醒,就知道你根本就没睡在我身旁。”嗟,三年前的事,现在才解释,会不会太晚了?

况且,她正在意的,才不是这个呢。

“我早上很早就要上班,我怕吵到你,所以我总是在房里的沙发,等我要上班时,再亲亲你。”她都不知道,靠着日夜两吻,可以给他无限活力,让他度过一日繁琐的公事。

“……你有病啊,你可以把我叫醒,我可以帮你准备早餐啊!”天啊,他的体贴会不会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我怕你睡眠不足。”

“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大不了再睡回笼觉嘛!”

“我不想你累,我想让你过得无忧无虑,想给你所有最好的。”

“可我要的只有你啊。”夫妻不一起生活,不奢望晨昏共度,好歹等他回家,替他准备早餐,都是最基本的。“我不怕无聊,我只怕你根本不想见我,只怕你很后悔娶我。”

“怎么可能?我爱你都来不及了。”

“骗人,你都不碰我。”她哀怨的控诉着。

梅友弦微怔的瞬间,眸色黯沉了下来。“谁说的?我在等两情相悦,等你爱上我,既然如些期待,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他等得心都痛了!

她傻愣地瞅着他,被他露骨的神情给震慑住。

他像头猛兽,随时都会扑向前,将她撕碎咬烂,啃个尸骨无存。

“不,不是要吃大餐吗?”她羞涩地对上他饱含的黑眸。

“不能等吗?”他像是只训练有素的忠犬,被限定不得胡乱进食,于是拼命忍耐,如今解令一下,当然是先大吃一顿犒赏自己了。

“可是,要是安娜和小锋回来了……”

“放心,我已经安排他们去住饭店了。”

“你……”原来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须欣余羞怯地看着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就在她犹豫之间,她的沉默让他当默认了,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朝她房间而去。

“等等,我还没洗澡。”她惊喊着。

“没问题,一起洗。”

嗄?不要啦~而且这样一来,她的一日约定,能给他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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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阒的房,只有床头上点上一盏昏黄的造型小灯,柔和的色彩已经足够让他将她看个透澈。

“你不要再看了啦。”须欣余一改往常的强势,变成柔顺小猫喵喵叫。

“不准遮。”梅友弦坏坏地扯开她紧抓不放的丝被。

“那你就不要看啊。”她羞得要死。

“好吧,我用模的。”闭上双眼,他的双手滑入被子底下,用指尖勾勒属于她的完美,突地,指尖一顿。“你干嘛穿浴袍?”

罢才一洗完澡,她就往外冲,他还以为她是全果地躲在被子里呢。

“你也有穿啊。”她娇喊着。“干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喔?”

梅友弦瞅着她,褪去身上的浴袍,露出精实无赘肉的阳刚体态,他高大偏瘦,但肌里明显,强而有力地将她收扰在怀里,隔着被子,摩挲着彼此秘密而火热的敏感。

她不由得轻吟了声。

“欣余。”他低哑喃着,吻上她的唇,轻吮慢啮,那柔软的触感怎么尝也尝不腻,那唇腔内羞涩的反应,甜美的滋味,教他欲罢不能,一发不可收拾——他以牙咬下她浴袍的绑绳,唇舌吻上她小巧可爱的肚脐眼。

“梅友弦,梅友弦……”她惊呼着。

他身上好烫,像烙铁似的,就这样贴着她,贴得她严重心律不整,那股热意在她体内幻化成一股电流,又麻又刺,热得她快要不能思考。

尤其当他的唇含住她胸上的蓓实时——“梅友弦!”她羞赧地惊喊着。

“有闲!我现在很有闲。”谁敢在这当头急call他,他会翻脸。

排山倒海的饥渴和让他几乎要丧失最引以自豪的理智。

“不是,不是,不要,啊……”他那湿热的舌挟带着邪恶的烈焰,焚烧着她的心,窜起激越的快意,她无法思考,脑袋糊成一团。

他吻过的每一处,恍若朝下扎了根,烧起热浪,焚毁她的理智,当他的手滑入她腿间的敏感时,她因这种亲密的接触倒抽口气,泛起无可形容的强烈麻憟,却不由自主地弓身迎向他。

渴望得更多,想要得更多,他彻底地撩拨起她深藏的,让她疯狂,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蓦地——长指毫无预警地埋入她的体内。

“呜!”她狠抽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呼吸。

“……痛吗?”他粗哑问着,长指却舍不得抽离那片湿潮柔润。

“不是……”她羞赧摇着头,长发随之轻摆,在纯白的枕上舞出一片浪花。

“嗯?”他低吟的嗓音透着紧绷的压抑,等待她的适应。

她不知所措,浑身绯红,眉羞眼怯,像朵艳正扬香正浓的花,薄汗从她额间轻布,添起了几几诱人风采。

“欣余。”他粗嗄喃着。

“嗯?”她气息紊乱,星眸半掩。

他眸底藏着骇人的,沉痛地闭上眼,胸口被浓烈的情焰绷得好紧。

轻柔地捧起她的臀,用最温柔的姿态埋入。

须欣余蹙起眉,紧咬的唇,突地感受他温热的唇,松开她的不安,由柔渐沉,吻得狂野而疯狂,随着蛰伏的律动吻得更重更强悍。

他沉闷地逸出低吼,如此欲罢不能,永不餍足,贪恋这份销魂,贪求这份两情相悦之下所结合的。

渴望进入那份湿热的境地,那紧窒柔密的包围。

第6章(2)

两人再无任何的隔阂,没有任何距离,不留半点缝隙,如此紧密地结合,她于他,他属于她。

“友弦,友弦!”她喘音低喊着,泪眼婆娑,粉拳紧握,不知该摆往哪去。

她像是大海中载浮载沉的浮木,不断地被浪兜头打下,将她打入海底,几欲将她逼进临界点,她胸口涨满了无法言语喻的情绪,分不清是喜悦还是痛苦,她想哭想叫快疯狂。

他将她紧紧地怀抱,她不断收紧的脉动,更教他放肆狂野地埋入她令人缱绻的深处,迸射出他以爱为名的种子。

狂喜过后,他粗喘着气息,汗湿的胴体交叠着,舍不得分离。

他轻吻着她,像阵柔密细雨,在她脸上落下每一份爱意。

她还回不了神,觉得自己坐了趟超惊险的大怒神,直到现在,魂魄还未回身,一股痒意从脚底板窜到脑门,她浑身酥麻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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