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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未来妻 第37页

作者:千寻

“王爷到底怎么啦?雪燕,你倒是说句话啊。”听不到半点消息,雨枫早已操碎了心,见姑娘一天天消瘦,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王爷身上的余毒已清,再过月余就会痊愈。”她低了声音,不教人听出她的硬咽。

乍闻此讯,雨枫和温柔同时松口气。

“王爷身边谁在照顾?”温柔问。

“是王妃。”

“是她啊。”心有点酸,但没什么不对,丈夫生病自然是妻子在身边守着,哪里轮得到她?何况她还是下毒的重大嫌疑犯。

“下毒之事,有消息吗?”雨枫追问。

“据说,是茶叶被下了毒。”

“怎么可能?那茶我也喝呀,如果有毒,我怎么没事?”温柔皱眉。

“这是栽赃,是谁下的手?”雨枫急问。

还用说,除了把茶叶带走的王妃外,谁能够光明正大动那包茶叶?雪燕这样想的同时,答案也浮上另外二人脑海,心一凛,两两相望,脸上带着难解烦忧。

温柔生性乐观,她挥了挥手,把盘掘多日的忧惧挥走,笑着对她们说:“没关系,只要王爷没事,咱们再撑上一段时间,就能拨云见日。”

胤禟说过的,要她信任他,只要他没事,便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别人不知道,胤禟能不知道她来自未来?未来的女人不会用暗招,只会使强烈手段,要嘛,把男人的钱全数卷款而逃,让他一穷二白当工蚁族,要嘛让他身败名裂。

下毒?这种古董烂招,她才不屑用。

看着乐观的温柔,雪燕不再多说。既然改变不了状况,何苦让姑娘操心。

两人服侍温柔就寝后,回到自己屋里,雪燕才把晚上探到的事一五一十说给雨枫听。

经过整个晚上的商量,两人齐齐做出决定──倘若王妃要赶姑娘出府,便求王妃连同她们一起赶出去,这辈子,她们跟定姑娘了。

若苦求不成,雪燕便再夜潜一回,把雨枫扶带出府,她们会先在府外把姑娘安顿下来,然后伺机在王爷上朝下朝的途中冒死求谍,雪燕会向王爷禀明一切,撕破王妃宽容大度的假面,到时,姑娘自然能回到王爷身边。

商议定案,东边天空已微微亮起,闭上眼睛,两人方才安心就寝。

会好转的,她们深信。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天明,雨枫和雪燕让府卫带到王妃面前,和静云轩的侍卫一样,挨过板子、赶出王府。

这天,从天明等到天黑,温柔等不回雪燕和雨枫。

她心知肚明,又出事了,她急得团团转,却又不能出去探听消息,只能不断在心底忖度所有的可能性,一个个问号冒出头,她惶然无措。

碍着胤禟的面子,董鄂氏不能对她动手,便拿雨枫和雪燕当替死鬼?

董鄂氏想把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弄掉,再专心对付自己?

胤禟毒已解,很快她又有人可以做后盾,董鄂氏这么做,不是替自己找麻烦?

难道她不怕自己去向胤禟告状,不怕他秋后算帐?

温柔清楚,古代男人的地位有多高,尤其像胤禟这种皇子级的人物,想要谁死还不容易,她不信董鄂氏有这么大的胆子和丈夫对杠,就算皇帝不疼爱胤禟,但胳臂往里弯,怎么也不可能站在媳妇那边。

董鄂氏那么聪明,绝对不会笨到和胤禟作对,那么她是怎么打算的?

灵光一闪,王妃打算在胤禟复原之前对自己动手!

天呐,除掉毒物科专家再除去007,剩下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十一世纪女性,哪来的能力抗衡?

待她死后,毁尸灭迹,众口烁金,满府妻妾为证,说她趁王爷发病潜逃出府,这样,董鄂氏自然能逃过胤禟的责难,落得四季平安。

那胤禟呢?他会认定她依然不相信自己,不愿与他和庞大的家族群成为生命共同体?

突地,她双脚发软,跌坐在地。

棒天,饮水被动了手脚,几名府卫在深夜将她拖出王府大门,往街上一丢,她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关起,阻隔了她和胤禟的世界……

温柔头昏脑胀,全身乏力,在无人的深夜里,拖着沉重脚步走往街头一隅。

她身无分文、脑子混沌,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她没有过濒临死亡的经验,但逐渐沉重的心脏,预告着她命不久矣。

勉强走过几条巷子,她仰头望向大户人家门口的灯笼,昏黄的光线在她背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孤独黑影,视线渐渐模糊……仿佛间,她听见他在耳边清唱着“为你写诗”,依稀间她看见胤禟那张天下无敌的笑脸……

真可惜,他们的爱情断在这里,真可惜,她以为穿越后,他和她还拥有几十个四季。原来历史不能轻易变更,蝴蝶效应不是人人惹得起,历史不能牺牲,只好牺牲穿越人的权益。

胤禟会找她吗?会伤心吗?还是像预估中的那样,误解她始终无法接纳他的天地?

她累了,无法思考,靠在墙边喘息,发软的双脚再支撑不起自己,她沿着墙缘缓缓坐下,抬头,月明星稀……她想起霓虹闪烁的台北街头。

两个刚从花街柳巷走出来的男人发现温柔,双眼乍然一亮,哪里来的美貌小娘子?

彼此相视一眼,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充满婬欲的眼神注视着她的脸,他们趋步向前,就要朝她伸出魔爪,其中青袍男子轻轻碰上她的脸,细致滑腻的触感,让他春心一荡,蹲,准备将她打横抱起。

他们没注意,自王府那端窜出几个身形矫健的黑衣男子,他们施展轻功,迅速朝温柔方向奔来。

另一男子的手刚碰上温柔,平空出现的黑衣男举起脚,他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前整个人已经被踢飞,青袍男子也遭同等对待,只见两道一闪而过的弧线后,两人重重坠地,连出声呼救都来不及,眼前已是一片黑……

尾声

爆竹一声除旧岁,深夜的巷子响起连番炮竹声,家家户户在院子里摆上祭天香案,康熙五十三年在此刻拉开序幕。

无月的深夜,星子分外璀灿,点点晶亮,点缀了天空。

斑墙大院里,下人们守着香案,胤禟歪坐在贵妃椅上、温柔则靠看他,凭窗眺望。

“想家吗?”她圈着他的脖子低声问。

“想,也不想。”胤禟埋首在她颈间,轻轻啜吻,他喜欢她的香味,喜欢她像小猫一样懒在自己身边。

“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她推开他,轻声提醒。

“想,是因为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不管乐不乐意,年年重复着相同的事,时间一到,脑子自然要回想一番,不想,是因为这辈子还没这般畅意自由过,离开权势、离开名禄,离开眼底只有斗争的亲人,生活快乐得无法想象。”他深吸气,重重地蹂躏过她的唇后,满足道:“我好像重新活过一次。”

“是啊,我也重新活了一回。”温柔只是无意识地重复他的话,并没有多余心思,却一不小心狠狠地勾痛他的心。

胤禟咬牙,目光透出一抹厉色,董鄂·菀葶,那个毒妇!

笔事往回走,那日胤禟在迎宾楼见着靠说书为生的李棠,一节说书,让他打心底同意,伙计并未夸张,李棠的确擅长模仿各种声音表情,也的确和自己有七八分像。

李棠是个读书人,自小家里把所有的钱全拿来供他念书。

他十五岁考上秀才,曾是乡里间的小神童,无奈时不我予,之后接连几次科考皆落榜,读一辈子书却读得家徒四壁、阮囊羞涩,后来爹娘去世,再无人供他念书,他只好进京靠说书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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