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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养蜜糖夫 第29页

作者:千寻

等妳说完这个,我就要学花轮,一挥浏海,很帅地说:“怕什么,妳老公现在身价数十亿,要生几个小孩都没问题,我们就安安心心去玩吧,要是玩得太兴奋,说不定会让我们带着三胞胎回台湾。”

然后,我要看着妳脸红、看着妳害羞,看着妳缩在我胸口,像以前那样……再然后,我要在妳耳边,叨叨絮絮说一堆事。

我要说:以前,家是最舒服的地方,我总是把自己弄到极累、极倦,才肯放任自己安心窝进去。现在,家被寂寞包围,我却变态地一下班就往家里跑,因为我害怕妳的照片和我一样寂寞……

我要说:我总是对着妳的照片说话,有点像精神分裂症初期病患,但是不对妳的照片说话,我会寂寞。我发现,自己的成就若没有了妳分享,就无法让我有成就感。

我要告诉妳,那个不打离婚官司的原则是对的,不是借口,我有个学长专打离婚官司,结果他结三次婚却也离三次婚。瞧,我才答应严欣打离婚官司,妳就离开我,所以打那种官司真的会受报应。

李薇骂我笨,说妳也许已经不在荷兰,我当然知道,我只是精神分裂,不是智商骤减,但是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光是在家里想象,下一次的五个月、再下一次的五个月,我依然看不见妳……我觉得我会发狂,不只精神分裂症还会得躁郁症,为了左右邻居着想,我必须走一趟荷兰,就算找不到妳,我还是会用大声公在荷兰机场大声喊叫——扬扬,我爱妳!

明天,会不会是好天气?”

心酸了,酸得她瞇起眼脯,放任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吸了吸鼻子,她用手背抹去泪,打开上一封信。

“扬扬,之前吵架时,我都说:“妳是错的!”

见妳因此更加火大,之后我都尽量避开这个字眼,但是现在,我要郑重的告诉妳,“妳是错的!”(很生气吗?欢迎妳坐飞机回台湾、狠狠揍我一顿,机票钱我出。)

我不是胡说,妳真的错了。我不爱严欣,我爱妳!

如果这句话是我在二十三岁时说的,妳可以用力甩我两巴掌,我不但不回手,还会跟妳说“阿力阿豆”,因为说谎是一种错误的行为。

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爱严欣、我爱妳!这是千真万确、是真心诚意,千锥万针都刺不破的实话。

我爱妳,不管妳是不是比严欣美丽;我爱妳,不是因为妳每个月为我付员工薪水;我爱妳,不是因为一纸证书、一段关系,而是因为……我无法不爱妳。

我无法不爱妳,看着妳黑趴在电脑前,我的心会痛到爆(看到国宾累趴灰电脑前,我只会暗爽自己的薪水付得很值得),看着妳皱着双眉,不断说没关系,我的心像被千百只手不断拉扯。

不快乐的妳总是让我心疼,记不记得在医院那天,妳说我一向对朋友比对妻子好,所以妳想当我的朋友,不想当妻子。

那些话令我几乎无法呼吸……

妳走了,义无反顾地离开我的世界,每天、每夜、每分钟,彷佛都有个石磨在我的胸口碾着、磨着,沉重得令我难以承受。

我自问:既然爱妳那么辛苦,有没有办法可以不爱妳?

对不起,我没办法,因为妳也读过,心是不随意肌。

妳总批评我的爱是口头说说,但如果我不说,妳怎么知道我爱妳?妳又不像我这么聪明,懂得观察犯人言行、做出正确判断,所以我一定要一说再说,直到确定妳明白,我是真的爱妳。

没想到,说出口的爱却越说越不值钱,到最后连信任都得不到。

妳绝对无法理解我有多懊悔,也许我应该把“我爱妳”省着点用,也许我应该用更多的行动来表达爱情,而不是只用嘴巴示意,也许在妳的眼里我已经成了说一套、做一套的政客,但、我还是要强调,扬扬,妳错了,我是爱妳的。

是妳把严欣从我心底赶走,是妳让我重新拥有爱情的甜蜜温馨,妳不可以像反复无常的地球,给了人们温暖夏季,又把寒冬丢过来。

因为我爱妳,所以妳也要爱我,就算我曾经做错很多事情,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谅我吧,而且,妳的爱已让我改变,就不能收回我的爱亦不能退货。”

她眉头松开,笑了。

真霸道,就算他放下屠刀,明白说着爱不能退货,但她就非得接受吗?

尽避这样,她还是再打开上一封信、再上一封,一封封读着……直到泪水模糊,一颗心泡进浓浓、浓浓的感动里……

突然,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房间门打开,程芯颐这才想起,李赫还在家里。

她傻了,从偷看他行李箱后就傻得一塌糊涂,等现在看完他寄的一百五十八封信,她更是傻得无法清醒。

她傻傻地转头,傻傻地看着那个佝偻着背的身影,看他直接从走廊转进厨房,视线没有在客厅里停留。

李薇没骗人,他瘦了,连肩膀都好像小了一号,她忍不住埋怨,这么瘦,怎么撑得起她给他买的好看西装。

而且他又不是不会做菜,干么虐待自己的胃,他难道不知道,就算生气、就算想收回对他的感情,可是见他这样,她一样会心疼?

对,他不知道她会心疼。

她从来不说爱他,从来不告诉他真心话,她不说自己寂寞,只会不断的生气吵架,然后讲得全是言不及义的气话,弄到最后,他以为她只是脾气坏、只是生理期不顺利、只是惯用分手来说嘴……却从来没有一回,认真听她的真心。

她很糟糕,因为自己不把感情放在嘴里,便把他挂在嘴上的爱当成虚伪的甜言蜜语,还大言不惭说:“律师嘴岂能不轻信。”

她总说暸解他,可她连自己都没认真暸解过,真是坏透了,她有那么好的文字功力,却无法让他暸解自己的心,他有那么好的语言功力,她却打一开始就不轻易相信,她啊她……失败的婚姻,她要负起的责任,又岂只是二分之一?

她离开沙发,走往厨房,停在厨房入口,等着他转身。

他在咳嗽,咳得很厉害,这个人肯定又没去看医生,他不晓得这年头病毒很变态,动不动就会要人命吗?她想骂他脑残,可话挤到嘴边才又想起,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关心他、担心他,舍不得他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啊,总是这样,用反话来传达心意,然后把所有的错归咎到他身上,她真是个霸道的坏女人。

李赫喝完水,没离开厨房,对着贴在橱柜上的照片说:“扬扬,如果我让曾小妹打电话给妳,告诉妳我病得快死了,妳会不会理我?”说完,他笑了两声。“老毛病又犯了,妳又不是我的敌方辩护律师,妳是我的老婆,我不能老在妳身上用计谋。”

之后,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他旋身,视线停留在厨房入口多出来的那道身影上,他笑一笑、摇摇头,想除去眼前幻影,可是……幻影并没有消失,他揉揉眼睛,不确定地往前走几步,举起右水,迟疑地抚上她的脸。不光幻听,他连幻觉都有了?

“扬扬?”再揉一次眼睛。

“嗯。”

“扬扬?”他还是不敢确定,说不定这一波的病毒会影响人类的中枢神经。

她笑了,拉下他的手,握在掌中。“是我,我回来了。”

是扬扬!不是幻影!李赫笑开,咧起大大的笑容,奋力把她抱进怀里,两只手圈得又紧又密,生怕一松手,她就平空消失。“扬扬、扬扬、扬扬……”他连续叫上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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