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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宠你 第8页

作者:千寻

“但对年轻族群来说,她们对电脑的操作熟练度较高,确定要购买某个产品之后,她们会计算金额、揪团购买,以取得更便宜的价格,比起她们,有钱有闲的中年妇女更在意的是服务态度……”

第2章(2)

会议之后,贺钧棠离开,换专业老师过来指导他们各类肤质的保养观念,以及更新的化妆术,以男人眼光看女人,可以提供更适合的化妆建议,这是贺钧棠一贯的看法。

回办公室,接过锺秘书送上来的咖啡。

咖啡杯是用骨瓷做的,透过光可以看见里面的香草图案,闻闻味道,是曼特宁。

贺钧棠举杯轻啜一口,今天没有电视录影,所以他穿着手工衬衫、西装裤和鳄鱼皮鞋,对于生活细节,他一向讲究。

走到落地窗边,路面的汽车变得很小,来来往往、停停走走,像卡通似的。

诺诺到公司时很喜欢趴在地板上,支着下巴从这扇窗户往下看,一看就是两个钟头以上,不动也不说话,他试着从诺诺的表情猜测他的心情,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猜对或猜错。

对诺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很乖,没有自己的意见,让他做什么都会乖乖照做,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可是……省心太过就得担心,他完全不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在家庭教师也无法让诺诺开口说话后,他找上了叶梓亮。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叶梓亮,粗鲁、粗糙,半点不像女人,亏她还是当医生的,医生是社会、经济地位都不错的行业,可是她……你能想像吗?她居然用路边摊两百块的背包,那个造型缝线以及廉价的拉链,呼,他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包别说她脚上那双布鞋,没有品牌更没有品质,丑到让路人无法忍受。

如果不是侯一灿大力推荐,如果不是她在医院的评价太好,他连考虑都不会考虑让她住进来,因为光是想像她站在自己的客厅里,他都觉得头皮发麻,好像五星豪宅转瞬降下三颗星。

电话铃响,萤幕显示是远在加拿大的母亲打来的。最近他有些害怕接妈妈的电话,可是……

“妈,我是钧棠,你还好吗?”

“我怎么好的起来,早就跟你姊姊说那种男人不能嫁,可是她硬要嫁,她长得又不丑,多少男人追她……她要是肯听我的,现在哪会弄成这个样子……”一串串抱怨从话筒那边传出来。

“妈,姊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再说她了。”皱眉、不耐烦,他知道母亲只是心疼,但她心疼人的方式让他很痛苦。

“我不甘心啊,一个女儿从小栽培到大要花多少心血,她居然被那种男人迷得昏头转向,搞到连命都丢了,我太恨太气……你到底有没有请律师?我一定要告死高致星,告他谋杀妻子,告他……”

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贺钧棠无奈回答,“妈,姊是死于子宫颈癌。”

“不对,绝对不是!我和芸棠通过电话,医生说她的状况不错,还说化疗的成效比预估的好。”

“妈,姊是安慰你的。”

“贺钧棠,你怎么跟你大哥一样不相信我说的话,母女连心你懂不懂?我敢发誓,芸棠的死绝对有问题。”

贺钧棠沉默,不是他不相信母亲,而是……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他都没有看见姊姊,如果姊姊有怨或死于非命,他会看见的,看见她在住处附近徘徊不定,看见她在诺诺身边来来去去,但是,并没有。

“……你不肯处理,是不是因为诺诺?我听采青说,你把诺诺接回家了?”

他不回答,眉心却打上死结,拿起咖啡一口气喝掉。

“你为什么要把高致星的儿子接回家?难道我讲的话你全当成耳边风?你已经分不清楚仇人和亲人……”母亲的怒斥声不断通过电话传来,他理解母亲的怨恨,但,诺诺只是个孩子。

在母亲抱怨近二十分钟后,他的忍耐到达极限,他深吸气拉高音调说:“妈,诺诺也是姊的孩子。”

币掉电话,他不想再听,每天每天重复同样的话,他厌烦了。

抓起钢笔在纸上画无数个圈圈,大圈圈、小圈圈、扁圈圈、宽圈圈,片刻后他拨出电话。

“采青,高致星怎么说?”

电话那头皱着眉的宋采青说:“高致星狮子大开口,他要两千万才肯放弃监护权。”

贺钧棠冷笑,怎会以为他是能被敲诈的?高致星太不了解他,即使他的钱很多,也不愿意拿来养人渣。

“他想讨价还价?”

“不然呢?两千万越南币吗?他是想把诺诺以公克论价卖呢。这还不是最可恶的,知道吗,他把芸棠姊的存款和房子都吞了。”偏偏芸棠姊没有办夫妻财产分开制,他吞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

那是姊这些年的辛苦钱,高致星竟敢!瞬地,他的目光变得狰狞。“打电话给他,让他尽快把诺诺接走。”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后,宋采青说:“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不确定你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想放弃?”

“想看我的表情?”他们有必要见一面正式讨论对敌策略,是的,从这一刻起,高致星是贺钧棠的敌人!

“是啊,很久没看,什么时候有机会看贺大老板一眼?”她微笑,刻意让语调轻松。

但他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叩叩声,宋采青又在敲桌子,她每次紧张焦虑的时候就会下意识轻敲桌面。

翻翻行事历,他问:“有空吗?一起吃顿饭?”

“今天晚上?”

“对。”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咻一下……六天了……

叶梓亮哀怨、委屈,但表情再苦瓜,也无法阻止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呴!怎么这么、这么、这么的快,快到她的眼皮还没眨几下,一星期就过去了。

早上侯一灿对她摆臭脸问:“你到底有没有去找我老板谈?”

他把老板的名片放大贴在冰箱门上,用葡萄磁铁贴的,很美、很漂亮,很容易勾引注意力,但叶梓亮选择视若无睹。

尴尬笑两声,因为那天就……就已经给人家摆脸色,她哪有脸回去折腰啦。

“阿……”名字还没有喊出口,侯一灿就抓住她小小、短短的马尾巴,出声恐吓。

“明天晚上你还不搬出去,后天早上你就准备到公园寻找迷路的行李吧。”

侯一灿丢下最后通牒,转头去上班。她无视他的名片,他就无视她的伤心难过,以及想从他踢下去的。

侯一灿是所有朋友中对她最好、也是最严厉的,从小他就爱管她念她,不过也爱宠她、哄她。

侯一灿家很有钱,每次吃饱没事干就跑到国外当背包客,彻底失踪两、三个月,最长的时候曾经长达半年,那段期间只靠简讯和大家互通消息,叶梓亮猜测,他每次的旅行都很拚命,因为他回来时总是瘦成骷髅精。

她曾问他旅行有这么辛苦吗?

他则满脸嘲讽地望向她,说:“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还好,反正你什么猪食都吞得下。”

啊,对啦对啦,人家是千金大少爷咩,异国美食对他而言都是馊水,哪像她,有馊水可以果月复就会谢天谢地感激不尽。

不过,不管侯一灿去哪里都会给她带礼物,她有一柜子满满的异国礼物,这让她搬家时很困扰,就像这次,两个行李箱一只带衣服,一只带礼物。

她始终想不透,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的阿灿打死不让自己借住,到最后只能把责任推到他男朋友身上。然而说到那个男朋友,却始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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