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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很挠心 第16页

作者:安靖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到绝对的舒适以及宁静。

然而,下一刻响起的凄厉的惨叫声,将这美好的画面破坏殆尽。

“啊啊啊,毛毛大人,我的小祖宗啊,那是要今天快递给客户的合约书啊,你怎么可以啃了呢!”倒霉的同事甲脸上忠实地呈现了名画“呐喊”的精髓,不敢置信地看着缺了一小角的合约书。

面对同事甲呼天抢地的哀鸣,毛毛不为所动,依旧抱着那份合约书啃呀啃的,啃得起劲极了。

不甘被无视,同事甲双手抱起毛毛,凑到自己面前,苦大仇深地说:“毛毛大人呀,你要是牙齿痒就告诉小的,小的去给你买零嘴,再不济我买根磨牙棒给你过过口瘾啊,为什么要咬我的合约书,为什么!”

见他做出这个不要命的举动,原本在看戏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双眼,表示自己不忍心看接下来很暴力的一幕。

丙然,被抱起的毛毛双眼一眯,转身一个强劲的后踹,直接命中同事甲那不高挺的鼻子,让同事甲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悲鸣,“我的鼻子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终于引来毛毛的主人。

艾小蒙从外走进来,首先看向那份缺了角的合约书,接着再看向捣住鼻子哀哀叫的同事甲,最后才来到毛毛身边。

毛毛蹲坐在同事甲的办公桌上,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举着前爪子呆萌呆萌地看着她,一副驯良得不得了的模样。

艾小蒙轻叹出声,拿起合约书,对同事甲歉意地道:“很抱歉,这合约书我会重新打印一份装订好,保证你今天可以把它寄出去。至于你的鼻子……你需要止痛药吗?”对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被毛毛踹鼻子的同事,她连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用、不用,你把合约书赶出来就好了。”合约书被啃,他也有部分的责任,既然艾小蒙都已经为了她的爱宠道歉了,同事甲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至于他的鼻子,他只能无奈地自认倒霉。

为免毛毛再待在办公室里会影响到其它人,艾小蒙强制把毛毛带出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把毛毛关进提笼里,她无视毛毛可怜兮兮的目光,径自双手插腰,无比严肃地对它说:“这是惩罚你的不听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再去啃文件了吗,你有听话吗?没有对吧,既然如此,你就在里头待一个小时,好好反省一下,再想想下一次还可不可以啃文件好了。”

毛毛在提笼里蹦蹦跳跳的,似乎十分难受。

艾小蒙知道毛毛最讨厌被关在笼子里头,每一次被关,它都会显得格外暴躁或失落,但如果不这样做,它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它犯了什么错,所以她狠下心肠,将提笼放到办公桌下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拿过缺了角的合约书,幸好这份合约书的文件档她有保存起来,所以她要做的只是打开文件档,把文件打印出来再装订起来就可以了,所以不到半个小时,一份完好无缺的合约书便完成了。

再仔细地浏览一遍,确定没有错别字,格式也正确无误后,她拿起合约书,打算拿过去给同事甲,但是她的手机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

换作平时,她会先完成她的工作才接听,可出于一股连她也无法解释的感觉,她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她还来不及开口,电话彼端就已经传来一段急速的话语,诉说着一个教她整个人愣住的消息,“嫂子,我是工地的阿扬,东源哥刚刚在工地里受伤了,现在送到圣心医院里,你赶快来圣心吧!”没有给她问话的时间,阿扬一说完话便挂上了电话,没有透露半分陈东源的情况如何。

艾小蒙握紧手机,不太愿意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私心里,她希望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电话,但理智又在告诉她这不是。

她很清楚,陈东源不是那种只会动嘴皮子的老板,虽然名为工地的监工,但遇上赶工期,他总是会跟工人一起赶工,而且跟以前一样,还会挑最辛苦、最危险的工作来做。

而打电话的阿扬她是见过的,他不是那种会拿这样重要的事来开玩笑的人,他说陈东源受伤了,那么陈东源必定是真的受伤了。

心因为这个不期而来的消息而紧紧地揪起来,腿也发软,差点支撑不住自己。

她忙不迭地回拨阿扬的电话,可是打了一遍又一遍,他却没有接电话。心焦如焚的她不等这通电话接通,抓起包包,任何人都来不及通知便冲出了工作室,招了一辆出租车便往坐了上去。

“司机先生,麻烦你送我到圣心医院,请快一点!”

她的语气跟表情都是那么惊慌失措、忧心忡忡,让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开口安慰她,“小姐,你别太担心,你那位亲友会平安无事的。”

他不这样说还好,听到来自陌生人的安慰,艾小蒙居然感觉自己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没料到自己的话居然会把她给惹哭了,出租车司机十分无奈,“小姐,你、你别哭啊。”

他一边安慰,一边暗暗地加快车速,只求尽快把人送过去。

艾小蒙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第8章(1)

艾小蒙匆匆地赶到医院,便见到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她的阿扬。

“嫂子!”

艾小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陈东源怎么样?他人呢?”

“嫂子你别担心,东源哥人没事,只是一点外伤,缝了几针,现在人已经送到普通病房休息了。”

听到陈东源人没事,艾小蒙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缓缓地落了地。阿扬不会知道,此时的艾小蒙有多么想一掌拍向他的脑袋,他不把话好好地说清楚,那些不清不楚的话徒然增加了她的不安。

但她没有这样做,因为相比起教训阿扬,她更想亲自去看看陈东源,确定他真的一如阿扬所说的没有大碍。

在阿扬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间单人的病房,房门没有关上,所以里头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出了门外,尤其是陈东源的声音。头一次,艾小蒙觉得能听到他的声音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美好到她竟然热泪盈眶。

房内,陈东源坐在床上,正在教训几个跟事故有关的工人,“在你们进入工地当天,我已经再三地告诫过你们,必须全程跟着工地的规矩做事,工作的安全措施也必须做好,这是攸关人命的事。但你们倒好,以为自己有个两三年的经验就可以擅作主张,不跟着规矩来。幸好这次没有出大问题,不然你们以为你们还有命可以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我们都知道错了,东源哥。”几个差点跟死神见面的年轻工人垂头丧气地说,心有余悸。

他们都是最近被招聘进陈氏建筑的工人,平均都有两三年以上的经验,所以觉得不需要按照陈氏工地里头的规矩做事。谁知道,就因为他们一时的大意,差点就被起重机压到,如果不是陈东源眼捷手快地喝住驾驶起重机的工人,并且推开他们几个,他们现在应该就如同陈东源所说的,不会有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给我滚回工地,背熟了工地的规矩再开工。这一次如果你们谁再没有遵守规矩,就给我滚出去,别再待在工地里。”陈东源也不是会唠叨念个不停的男人,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们敢再犯就别怪他不近人情。

被训得抬不起头来的几人转身,就想离开病房回工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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