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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在怀 第5页

作者:春野樱

她弯下腰,神情痛苦,满脸涨红,喉咙不断发出声音。

“你没事吧?”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力拍打着她的背。

她痛苦的抬起脸,看着身旁的人,正是臧语农。

他这是想谋杀吧?这么多天没来找她麻烦,就是为了这样整她吗?

“你……呕!”她嘴一张,他手一拍,那块卡在她喉咙的白馒头终于掉了出来。

危机解除,方朝露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从前看新闻听说有人被年糕噎死时,她还疑惑怎么会有人吃东西吃到噎死,现在她完全相信了。

晚回的臧语农怎么也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想到厨房来看看还有没有东西吃,竟碰上方朝露,而且还吓得她差点儿被白馒头噎死。

看她这么难受,他有点歉疚,但不知怎地又觉得好笑。

他倒来一杯水,递给她,“先喝口水,顺顺气。”

她一边接过水喝下,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瞧她那鼻涕眼泪直流,明明一脸痛苦却还恶狠狠瞪着他的模样,臧语农终于嘴角失守。

见他居然笑了,方朝露气到快爆炸。

“这是想谋杀我吗?”

“我哪里知道来找吃的,竟会发现偷吃馒头的耗子。”

“我才不是耗子!”她气愤地反驳,“我只是饿了,所以—”

“所以来偷吃?”

“不是偷!”

“不然是什么?”他促狭地说:“臧府里的下人,所有吃穿用度都有规定及配给,要多吃也不是不行,但不能自取,这些规矩你知道吧?”

“这……”她当然知道。

臧府这么大,上上下下两百多人,若没有管理岂不乱了?但她只是拿了个馒头,他不必给她安上这么大的罪名吧?

“你不问自取,是偷吧?”他露出微笑,“你不觉得丢脸吗?”

她一时面子挂不住,懊恼地说:“臧家连一个丫鬟都喂不饱,才叫丢脸吧?”

臧语浓挑挑眉,“我臧家从没有吃不饱的丫鬟,你还是第一个。”

“我、我可能还在发育!”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赖又幼稚的话。

闻言,他先是一顿,然后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

这时,听见厨房有声音,杨叔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见两人在厨房里,不禁愣了一下。

“大少爷?朝露?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杨叔问。

“没什么。”臧语农轻描淡写。

方朝露有点意外,还以为他会逢人就说她偷馒头吃,还差点被噎死的事呢。

“喂,”臧语农看着她,“我知道你在练功,为什么?”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强健体魄,成为一个不吃亏、不必男人保护,甚至在必要时除暴安良的女侠啊。”

看她说得一脸认真,臧语农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不需要男人保护啊……原来如此。”接着,他转头看向杨叔,“杨叔,弄点东西给她吃吧,咱们臧府绝没有吃不饱的人。”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杨叔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呐呐的转回头看着方朝露,“刚才我听见笑声,是大少爷?”

“是啊,他笑得可嚣张了。”她没好气的说。

杨叔抓抓头,一脸疑惑,“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她不解。

“我在臧府很久了,从没听大少爷笑得那么开怀过。”他说。

闻言,她一愣,一个“原来我如此与众不同”的想法钻进方朝露脑子里,但瞬间就被她赶了出去。

翌日晚上方朝露刚练完功,杨叔来了,揣着两颗热腾腾的肉包递给她,“我给你送夜消来。”

“咦?”她狐疑的看着他,“夜消?”

“是啊。”杨叔笑笑,“是大少爷吩咐我替你留的。”

臧语农吩咐杨叔帮她留吃的?哇,她敢说明天的太阳一定会打西边出来。

接过热腾腾的肉包,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赶紧趁热吃,我走啦。”

“谢谢杨叔。”她弯腰一欠,目送着杨叔离去。

杨叔走后,她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拿起热呼呼的肉包一口咬下。

“嗯……”肉包又热又香,让她忍不住幸福的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的胃暖了,心也暖了,想着臧语农其实也不坏嘛,虽然他嘴巴毒,但显然不是个坏主子。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这么好心,还吩咐杨叔替她留肉包呢?该不是想耍什么诈吧……老天,这肉包里应该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不不不,他应该不会干这种事,那么他是真心不想她肚子饿罗?

她想了半天,还是猜不到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不过,有得吃就吃,她也不想疑神疑鬼,庸人自扰。

又隔天,方朝露正在院子扫地,远远便见到臧语农与丁鸣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朝他望去,而他也看见了她。

他停下脚步,像是叫小狈似的对她招招手。

她放下扫把,快步的朝他走去。“大少、少爷有、有什么吩咐?”

唉,如果以她从前的习惯,应该是问“有事?”或是“冲啥?”,但这种语气跟用词想当然耳是绝对不容许在臧府使用的。

他是主,她是婢,那些没大没小、不知轻重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得随口说出。

看她说话像是跳针似的,他微微蹙起眉头,“你结巴?”

“不是,我只是还没习惯这儿的说话方式。”她老实的说。

“这儿?”他微顿,“我明白了,大城跟乡下果然是天差地别。”

“嗄?”他以为她指的是城乡差距?不不,她说的是世代差异,“大少爷千万别歧视乡下人,乡下人说话也不是没礼貌,只是比较亲切,比较真诚。”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真诚不亲切?”

“呃……”惨了,她又多嘴了。

“我若不亲切,会吩咐杨叔帮你留包子?”臧语农眉一挑,“真是不知感恩。”

“不是的,我很感恩,只是……”她低下头,偷偷做了个怪表情,“谁叫大少爷老是乡下人乡下人的说,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他笑意加深,“你老是你啊你的称呼本少爷,我也挺不舒服的。”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还不习惯嘛。”她小心翼翼地说:“以后我会小心的,大少爷。”

“嗯。希望在你习惯之前,我能忍着不赶你出府。”说罢,他便跟丁鸣使了个眼色,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他前脚刚动,方朝露就忍不住的在他身后扮着鬼脸。

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而她挂在外面的舌头还来不及收回……

臧语农一愣,而她也一脸惊恐,赶紧将舌头收回,闭上嘴巴,恭敬的站好。

惨了!她低下头,暗叫不妙。

“喂!”臧语农叫她。

“是,大少爷。”她唯唯诺诺地应声。

“我已经吩咐杨叔每天替你留点吃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去厨房吧。”

“是的,谢谢少爷。”她赶紧答道。

看她一脸懊恼的翻了白眼,臧语农差点笑了出来,惊觉到自己的反应,他眉心一拧,脸一沉,转过身继续前行。

穿过拱门,丁鸣稍稍上前来,低声的说:“方大娘的侄女实在太不懂规矩了。”“确实。”

“方大娘虽是乡下来的,但应对进退都十分合宜,说话做事也都中规中矩,怎么她侄女是这副德行?”丁鸣不解地说。

臧语农神情淡然,“她的确是粗手粗脚、没半点规矩,但你不觉得她十分有趣吗?”

“有趣?”丁鸣眉头一皱,“我只觉得她对少爷真是太没礼貌了。”

丁鸣今年十八,自十三岁起伴在臧语农身边,贴身服侍,对臧语农十分崇拜及尊敬,自然不许有人对主子不敬。

“丁鸣,”臧语农睇着他,“规矩的女人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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