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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好忙 第33页

作者:绿光

“该是如此。”

“那要是如此,咱们……”后头的话她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什么?”他凑近她,她转头附在耳边低声重复,他微愕地瞅着她,俊脸微微翻红。“呃……可是我……”

“咱们可以早一点。”于丫儿这话是盯着自个儿的绣花鞋说的,实在没勇气对着他说。“所以,你今儿个要不要早点回来?”

“这个……”

“我不管,横竖今儿个我不进牙行了……”她突地顿住,抓住他道:“爷,昨儿个我发现栈房里有铁砂。”

她这才想起这件大事,谁让皇上重病,再加上发现他的异疾,才会教她把这事都给忘了。

“是吗?”他沉吟了下。“晚一点我绕到牙行再问巴律。”

“爷也不知情?”她抱持着几分怀疑。

虽说巴哥哥是掌柜,但牙行里有铁砂可是大事,她不认为巴哥哥行事前未先告知爷。

“这一两年我几乎不管牙行的事,你应该也知道的。”他轻抚着她的颊,直睇着她哭肿的眼。“待会让舞叶备点热水给你敷眼,红肿得厉害呢。”

“嗯。”她点了点头,慢慢地将脸贴到他胸膛上。

周奉言睇着她,笑意蔓延到眸底,将她纳入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

“爷,还有哪里痛吗?”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着,像在确认他每一处安好。

周奉言不禁笑柔了黑眸。“没事,五更一到就没事了。”他想,他是真的吓到她了,打他醒来至今,她问了超过十次。

不想让她知情,就是怕她担心,可是她的担心偏又教他心喜,不舍又怜惜地吻着她的额,却发现她的手……“丫儿,你在做什么?”

“这儿红红的。”她暗恼刚刚替他更衣时没好好巡过一遍。

虽说这颈项模起来是没怎样,但就是泛着红,就连锁骨也是,那底下呢?

周奉言二话不说攫住她企图拉开衣襟的手。“你才替我装束好,要是又扯开,岂不是又要再整一次?”

“可是你这儿都红红的。”她二话不说地拉开他的衣襟。“瞧,连胸膛这儿都泛红呢,这不要紧吗?”

周奉言眼明手快地攫住她另一只手,嗓音微哑地道:“那是正常的。”

“无缘无故泛红怎会是正常?你是不是又瞒着我什么?”她紧张地反揪住他。“你别跟戚哥一样,什么都说是正常的,可事实上根本就是在骗我。”

周奉言瞅着她半晌,蓦地俯身亲吻了下她的唇。

她呆了下,小脸瞬间泛红,“你……你不要以为亲我,我就会忘了问!”她结结巴巴地质问着。

“脸红了。”他轻抚她红通通的脸。

“那是正常的!”谁被心爱的人亲到不脸红的。

“一样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咦?”难道说当他害羞时,是泛红在胸口上?

“就是这样。”周奉言慢条斯理地拉整衣襟,才刚要扣上,却又被她扯开,还没来得及出声,冷不防的,门被推开了——

门外几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有志一同地停留在于丫儿扯开衣襟的小手上,“爷晚一点再进宫也是无妨。”然后,门被无声地关上。

于丫儿紧揪着他的衣衫,目光缓缓地落到自己的手上,再望向他厚实的胸膛,“啊!”她刚才在做什么?!

她吓得连忙松手,不敢相信自己竟三番两次地拉开他的衣襟,虽说她是担忧他的身子,她因为众人惊诧的目光,察觉自己有多惊世骇俗。

她羞得捣住脸,不知道待会怎么面对门外一双双询问的目光。

蓦地,一双温柔的大手拉开她的手,她瞧见一双盈盈噙笑的眸子。

“没事。”他轻啄了下她的唇。

“他们等一下会取笑我。”呜呜,舞姊取笑人的手段会让她无脸见人……

“我跟他们说一声。”

“不用了,只会愈描愈黑。”事到如今,她干脆豁出去算了。

周奉言抚了抚她粉女敕的颊,轻声道:“既然今儿个不进牙行的话,用过早膳后就歇息,睡足点。”

“嗯。”她像只撒娇的猫蹭着他的掌心。

周奉言直睇着她,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含吮着摩挲着,探入她微启的唇腔里,本想浅尝即可,岂料却是难以自遏,索求得愈多,纠缠得更深——

“啊!”

门板突被撞开,舞叶首当其冲被压在底下,而上头的是戚行和双叶,然后是看似准备阻止,还站得好好的拾藏。

“你们……”

“都是戚行啦!”舞叶吃痛地推开他。

“明明就是——”余光瞥见周奉言噬人的黑眸,戚行二话不说,一手拖起一个,用脚带上了门,然后逃之夭夭。

爷的温柔只有在丫儿面前才会无限释放,在他们眼里的爷,有时清雅如泉,但有时却摄人魂魄。

门一关上,于丫儿已经羞得把脸埋进他胸膛,确定她今日是无脸见人了。

“丫儿,他们已经走了。”他哑声喃着,克制着如浪潮般涌来的。

“我知道。”

“我得出门了。”

“嗯。”他要是再不出门,她很怕偷窥事件会继续上演。

“……丫儿,你抱太紧了。”他咳了声提醒着。

于丫儿吓了一跳,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贪恋他的体温和拥抱,她羞红脸放开手,替他拉了拉衣袍。“要是身子不适要早点回府。”

“放心吧,回房歇着。”

“不要,我今天不想见人,我想在这儿睡。”

“那就在这儿睡吧。”

她点了点头,目送他和拾藏离去,关了门往床上一倒,她模索着床被,没有一丝血迹,但昨儿个她是亲眼瞧见他七窍流血的……她紧紧地闭上眼,怎么也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痛每夜每夜凌迟着他。

他说与她无关,但,真的无关吗?

“夫人?”

“吓!”于丫儿吓了跳回过身,就见舞叶端了盆水入内。“舞姊,你走起路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想什么想得入迷才没听见的吧。”舞叶打量着她,目光锐利得教她不住闪躲。

“舞姊,你在看什么?”干么一直盯着她,她脸上有什么吗?

“爷让你哭得双眼肿得像核桃?”

“对呀,爷……”察觉舞叶的口气极为暧昧,抬眼,果真瞧见舞叶羞红了脸,教她跟着脸红,好气又好笑。“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是怎样?”

“就——”冲到舌尖的话硬是教她用力咽下。“什么都没有,我一晚没睡很累,爷说我可以在这儿睡。”

爷说过,他的异疾舞叶和双叶并不知情,既是如此,她也没必要拖着她们一道担心难过。

“喔,一晚没睡,做了什么一晚没睡?”

不知道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听到,她睡着了!

舞叶瞧她佯装入睡,失笑地摇了摇头,替她盖妥被子才推门离开。

周奉言垂目在旁等候御医诊治,不用等御医告知结果,光凭气色,谁也看得出皇上只剩一口气。

御医心知肚明,道出的结果却是背道而驰,只为了让皇上宽心。

“爱卿。”待御医退开之后,燕竞屏退了贴身太监轻唤着。

“臣在。”周奉言上前一步,站在床边。

“爱卿,朕还剩下多少时日?”

周奉言抬眼瞅着面缠死气,气色灰败的燕竞,反问:“皇上还想要多少时间?”

燕竞顿了下,扯着唇低笑着。“爱卿能给朕多少时间?”

“得要看皇上有什么能交易。”

“朕还有什么可以给?”

“没有。”周奉言略嫌无情地道。

“你——”

“但,只要皇上愿意,臣就有法子。”

第10章(2)

“什么意思?”燕竞低喘着气问。

“皇上的龙气尽散,怕已是强弩之末,但皇上还有几名皇子可以借气。”周奉言循循善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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