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乐当书虫叶双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一年已过了三分之二,仔细想想,小双双今年还是没有很认真呵!总是年初立誓,年尾毁誓,说起来真教小双双汗颜,每年的雄心壮志总抵不过自己血液中窜着的慵懒因子。
今年小双双遇上了一些令人不快的事,生活也跟着受了影响,不说出去旅游,有时便连出家门都懒洋洋的,整天窝在家中像个游魂似的飘来荡去,想来还真是不长进。
有时真觉得自己懒得过分,发愤图强个三天,便又萎靡不振,这状况连自家姊妹都看不下去,主动帮忙找行程,想让小双双旅游一下,转换一下心情,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心思,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不过这阵子窝在家里的好处便是看了好多书,像是书虫一样,一本接着一本的看着,稍微算了算,小双双这阵子看的书叠起来可能有两个人高,挺吓人的,呵呵!
这样捧着书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小双双看书时心中还存有一丝奢望,就是多看些书能够多点启发,好让小双双在爬格子的时候能够顺利点,虽然这样的奢望到现在还没成真过,但……有梦最美,希望相随嘛!
颓废了这么久,书宝宝没孵几本,倒是体重养了不少,有时看看镜子里臃肿的自己,额上豆大的汗就一颗颗的冒出来,啧啧啧,都说人老了,新陈代谢会不好,可也没有差成这样子的吧?
为此,小双双不得不开始运动,运动不但可以调整身形,应该也可以让自己不要再这么慵懒颓废下去吧!
可有时颓靡是一种幸福,懒洋洋的发呆、懒洋洋的看书,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做,多好,从精力用不完的劲量小子转化成懒懒的蠹书米虫,反正小双双生平无大志,就是想当米虫,每天只要蠕动个几下,就算过完一天。
只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又觉得没劲,这也许就是人难伺候的地方,有了这样想那样,有了那样又想这样,认真一想,小双双原来也是个难伺候的人呢!
难伺候就别伺候了吧!反正就当自己得了个随心所欲的假期,至于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还有难过和伤心,就把它踹到天边去,再让小双双蛰伏一阵子,到时便又会是另一条好汉,至少小双双也不孤单,再孤单,也有小说陪着吧,这样也就够了。
好了,小双双继续懒情去,至于其它的,咱们就下回再说吧!
第1章(1)
幽暗的双眸宛似浩瀚的夜空,深邃而迷人,薄抿的双唇、挺直的鼻梁,配上有棱有角的脸庞,勾勒出一张带着厉色和威严的俊颜。
只是那么一眼,尚初儿便愣住了,向来心思灵动、聪颖慧黠的她,只能似个傻瓜般凝望着那个男人,脑海中快速闪过了什么,但她却完全捉不住。
他是谁?为什么会用这样凌厉的目光瞧着她?
柳眉紧皱,依她的性子,对于这样无礼的人通常是视若无睹,下一刻她举步要走,谁知却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抬眸,她瞧见另一名衣饰华美的男子挡在她面前,而且完全没有让路的打算。
“阁下何故挡路?”尚初儿皱着眉头朝着那人问道,原本轻柔的嗓音透着浓浓的紧绷,显然因为方才被人无礼凝视,现在又被另一人挡住了去路,很是不悦。
“我家家主要进医馆,其余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挡住去路的男子傲然的说道。
她见这人虽然穿着打扮人模人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以下人自居,倒让她有片刻错愕,回过神来,微怒地说道:“这是医馆,凭什么你家家主要进,我就不能进?”
打小在街头混迹长大,尚初儿对于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模样瞧得多了,虽然她向来不愿惹麻烦,但那不代表当麻烦降临时,她会夹着尾巴逃跑。
“我家家主的身分,哪是你这个女人可以比的?”男子冷哼一声,表情满是鄙夷。
其实,她不是真的非要进去,只是一时咽不下那口气,可是转念一想,她不愿再给好友曲醉瑶和霍家添麻烦。想当初,失忆的她和父母双亡的颜平丝和曲醉瑶辗转流离到京城,三人有共患难的情谊。
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心头的怒意,尚初儿脚跟儿一旋,对于狗仗人势之人所发出的冷哼充耳不闻,作势就要离去。
这世间人渣何其多,她一介平民又怎能力抗,更何况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若出事,醉瑶和平丝姊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她又怎能无端连累他人。
带着一肚子的气踏了几步,尚初儿的目光一扫,却又瞧见方才那个无礼的男人依旧朝着她望来。
她本想开口问他究竟在瞧什么,但见阻挡她的奴才竟然朝着对方走了过去,态度还一别刚刚那种狗仗人势的模样,登时她对那男人的厌恶全都冒了出来,自然也不可能出声询问。
冷冷地瞪了那对主仆一眼,尚初儿继续前行,忽然间,前头传来一阵吵杂扰攘。
她顿住了脚步,心中泛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她再定睛一瞧,便见几名大汉抬着一个板子,步履匆匆地朝着医馆的方向疾行而来,后方还跟着几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
待那群人疾行而至,尚初儿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狗子方才在修理他家屋顶时不慎掉了下来,头上砸了一个碗大的伤口,现在怎么叫都叫不醒……”领头的人曾经来过几次百草堂,自然瞧过尚初儿,很自然的解释着。
顺着那人的话,她的视线也跟着落在那个气息奄奄的伤者上,登时心里一急,哪里还记得刚才自己不得其门而入,当下什么也顾不得,急急地领着他们要往医馆冲去。
“站住!”
一声冷喝再次响起,尚初儿冷凝的眼也跟着瞪向声音的主人。
“救人如救火,闪一边去。”
“你是聋子吗?刚刚才告诉你我家主子等着进百草堂,现在这儿谁也不能进!”
“你家主子是谁?”
虽然知道这京城里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但她还是头一回见着那么视人命如草芥的贵人,明明看见伤者都已经气若游丝了,还这样强硬阻拦。
想到这里,尚初儿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烧了起来,原本柔和的眼神也在转瞬之间变得凌厉。
“我家主子……”原本还理直气壮的李珅,见柔弱的平民姑娘旋即变了脸色,冷不防地缩了缩,但一想到主子的身分,登时又神气起来,喝道:“我家主子的名讳是你这个丫头可以问的吗!”
听闻,尚初儿气急了,眼儿瞟向还站在树下的那名华服男子,想也不想地就冲了过去,一在他面前站定,马上瞪着人质问道:“是你让你的奴才挡着不让人进百草堂的吗?”
“我……”
瞧着她被怒火燃得晶亮的眸子,感到有些莫名的房笑天才要开口解释,却立刻被打断—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就算你是当今皇上也一样,你没有资格挡在百草堂之前,不让病人进去求诊。”
冲冠一怒,尚初儿哪里还记得不久前才告诫过自己不要惹是生非,向来心软良善的她,此刻只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救狗子一命。
“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进去,若是你要拦阻,就得取了我的性命。”
旋风似的撂下狠话,尚初儿便急急奔回人群之前,领着一干人就要进医馆,眼角尚见挡路的奴才袖子一抡,就要上前拦阻,但华服男子却只是狠狠的一瞪眼,奴才便整个人蔫了下去,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