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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小姐 第20页

作者:决明

“男人应该用“帅”来形容,而不是美。”夏繁木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帅得咧。”这句倒是实话,以打趣口吻说出,她比较不尴尬,而且他应该听不出来,她是真的在赞美他吧……两人的目光,在镜里交集,她一时好奇的问出心里疑惑。

“看起来很熟练,有模有样,常帮女生吹头发厚?”她没吃醋,她绝对没在吃醋,绝不为脑子浮现一个假想女人就生气。

“我还没机会认识哪个女生……洗颗头,能洗到这么惨烈,需要我出手相救。”他笑她,也回答她。

她可是头一个,前无古人。

“我是因为受伤,又不是我愿意的。”她不承认笨拙。

必掉吹风机,他用手指梳整她的短发。

罢吹完的发丝,暖暖的,像晒过阳光的温度,几乎让他不想收手。

慢慢拨弄着,再缓缓地,转变成抚模。

她安静下来,所有动作、语言,在此时都停止了,只剩目光落向镜子中央,他的身上。

他同样也在看着她。

“赖小皮,我可以吻你吗?”

她突然一惊,肩胛缩了缩。

一方面,因为他突兀的提问;另一方面,是抚在发上的手掌,滑过她后颈,挠起一些些痒。

“为、为什么吹个头,你也会起色心呀?”她阻止不了红潮在脸颊上扩散,速度惊人。

她这副狼狈模样,脸上贴满大小纱布,哪里秀色可餐呀?

反倒是他,看起来还可口很多、很多——

“不是色心,是担心。”他说。

斑颀身躯微微弯下,托在她后颈的手轻巧施力,让她仰起脸。

“我提心吊胆了一整晚,现在需要一点慰藉、一点证明,确定你平安无事,确定你真的在这里……”距离,正在缩短。

“说得好像我发生什么大意外一样……摔车而已嘛。”赖品柔咕哝。嘴里含糊的不是拒绝,只是碎碎念。

“所以,你的答案是“请”吗?”

“我才不会说“请”咧!”想都别想!

那个字,听起来多像“请享用,我随便你了”一样。

“再不喊停,我要亲下去罗。”

她没有喊“停”,而他的唇也与她的交叠,不给她反悔机会。

唇与唇,纠缠着,不同于情人节的吻,只浅尝气息,这一回他更贪婪,吻得越深……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舌尖挑开她的矜持,要两片唇瓣弃守,任由它攻占,捕获甜美柔软。

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是挣扎还是迎合,只知道他的气息好热烫,烧得她没办法思考……

“好像吻得太激烈,伤口又渗血了。”

他模到些许黏稠血迹,恢复了理智,停下嘴间的贪索。

她满脸迷蒙,眸光朦胧,双腮红透透,直到他抚上她右脸的纱布,她才感到疼痛,龇牙咧嘴的抽息。

“这次是我不好,应该要忍耐。”夏繁木低声说。

“你呀,今天多灾多难,还是赶快睡觉觉,才不会又伤了这、撞了那。”哄小孩的语气,很轻、很软。

赖品柔脑袋热烘烘、呼吸仍微急促,任由他摆布。

他拉开被子,要她躺平,再密密盖牢,轻拍两下。

她的脸开始浮上辣红,半张脸藏在棉被底下,只剩大眼瞟呀瞟,有点不敢看他,却忍不住偷偷看。

他又弯,往她额上一琢。

“眼睛闭起来,快睡吧。”

他替她关灯,留下一盏小夜灯,用着逃跑般的速度,离开她的卧房。

没多久,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对,夏繁木是逃了出来。

要是不逃,他会把她压进床舖,尽兴且放纵地占有她。

此时的他,浑身疼痛,慾望折磨着他,火源滚烫,在下月复燃烧。

“吹个头发都能色心大发?……你太迟钝了,打从帮你月兑T恤,就已经开始了好吗?”电梯里,他与镜中的自己,两个他,全都露出苦笑

还经历了替她解背钩、浴室帮她洗头、她只裹着浴巾,香肩微露……对一个男人的考验,还能再更多吗?

他深深呼吸,想平复体内的亢奋。

“一个情场老手,怎么会像个毛躁小子这样失控?活似你没吻过女人一样……”他不齿自己。

电梯镜中,照出他唇角微润,他伸舌吮了吮唇角,不餍足的表情中,又掺杂一些满意,淡淡回味。

“原来,这根辣椒尝起来……这么甜。”

第8章(1)

赖品柔以为她会失眠一整晚,反覆回想起,夏繁木的唇、夏繁木的手、夏繁木的吻……结果,她睡得超级香甜,连带把他捞进梦里,继续完成后续——在梦中,她朝他扑过去,她一脸涎笑,嘿嘿说着:我会好好疼爱你,你乖乖变成我的人吧……

然后,爽快撕裂他的上衣。

他,无比撩人,比女人更媚的眸,眯眯地看着她,水雾氤氲,害她兽性大发,就给他——最精采的部分,遭哗啦啦水声打断。

她心有不甘,不胄睁开眼,可是梦境不等人,没了就是没了,眼闭得再紧,它也已经悄悄溜走……让她猛然瞠眼,还有另一个理由!

屋子里,应该只住了她一个人呀!

水声……从浴室传来,而且不是水龙头没关紧的滴答细声。

像是有谁正在里头淋浴。

水声乍停,赖品柔也由床上坐起来。“小偷?”第一个念头,雷劈一般闪进脑海里。

她随手抓起课本,背贴着墙,悄声打开房门,往浴室挪动。

里头窸窸窣窣,正在穿衣服,她举高课本,等待浴室门一开,人影跨出来,同时,课本攻击——“喝!”她用力过猛,发出吼声。

人影本能抬手去挡,看清发动攻击的人是她,又迅速伸手,把被反作用力弹开的她,捞回来。

“赖小皮,你的起床气这么大呀?”

“夏繁木?你怎么在这里?”她瞪大眼,看着发梢还在滴水的男人,笑靥清新、迷人。“我昨天睡这里,怕你晚上有突发状况,需要帮忙。”夏繁木扶她站好,指向左边空房,是先前傅冠雅的卧室。

“咦?我明明听到……你开门出去的声音呀!”

“我回去拿电脑,顺便拿些换洗衣服,毕竟要住好几天嘛。”他笑容好明亮,她脸色却一沉。

“住好几天?”

“是呀,照顾行动不便的女朋友嘛。”理由多振振有词。

“我只是一点小擦伤,干嘛要人照顾?”她用行动证明自己真的很健康,右三圈,左三圈,用动手脚——下场就是痛到哇哇叫。

罢肾上腺素分泌,拿课本K人时,完全忘记疼痛。

现在肾上腺素消失,该尝到的痛,原原本本奉还。

“逞强。”他笑嗤,又把她抱起来,移动到沙发上才放下。

“我没有答应让你住哦,门禁卡还来。”她伸手去讨。

今早才做过呃……那样的梦,和他单独相处,她哪有办法淡定?

超级尴尬的,光看到他的脸,他被压在身下,任由她乱亲、上下其手的旖旎画面,满满地涌现了上来。

他在梦里,那么可爱,那么可口……

她的脸颊,又热热地烧了起来。

“我也没打算要问你呀。”他无视她白女敕女敕的掌心,胡乱擦拭完湿发,再打开好几个纸袋,拿出早餐,中西式都有。

考量到她脸上有伤,他特别准备不需要过度咀嚼的广东粥,喂食她。

“这是我家。”

赖品柔很想不受食物引诱,但是肚子太不争气,已经响亮亮在叫:喂我!喂我!快把我装满!我最爱吃粥!还有米浆——一声声的“咕噜噜”,翻译成人话,大概就是这几句。

“这是傅冠雅的屋子。”他修正。

“她没答应租你!”

“我等一下打去问她。”好歹是嫂嫂,一切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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