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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大老粗(下) 第14页

作者:黑洁明

警告,在脑海里哔哔作响。

惨了,她忘了不该和他单独相处。

他动了,缓步朝她靠近。

莫名的,初静惊慌起来,忍不住退了几步,踉跄退出了浴室。

伊拉帕蓦然停下,黑眸一黯。

初静心头猛然抽紧,她应该直接走出去,离开小妹的房间,别和他独处。

可他的表情让她心痛,明知该逃走,她的双脚却不听她使唤,死死的钉在原地。

然后,他再举步,靠近。

她屏住了气息,彷佛只一秒,他已来到眼前。

“妳忘了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皮手套,那是他用那头野兽的皮,花了好多天,亲手为她曝晒、鞣制、缝合的手套。初静震慑的看着那双手套,不敢相信他竟随身带着。他把手套递到她面前。

“这是妳的。”他用有些生涩的中文说。

她没有伸手接,她很想,非常非常想,但她不敢。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改用盖丘亚语道:“不要,就丢掉。”

初静气一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双手留在身侧。她白着脸,哑声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谁知下一秒,他就把手套往一旁的窗户丢了出去。

“啊!”她吓了一跳,忍不住伸手斓阻,却已是不及。她着急的趴在窗边往下看,手套落在大马路上。

“你怎么可以!”她回过身,却见他已逼到眼前,黑眸炯炯。

“不过是个垃圾,妳在乎什么?”

这是一个测试。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是一个测试。

初静哑口无言的看着他,心慌、意乱。显然,在刚刚和小妹相处时,她不知怎地露了馅,他本来还不确定的,所以测试她,而她笨得直接一脚踩进他的陷阱里。

“说啊,妳在乎什么?”他逼问。

“我……”她张嘴,却吐不出更多字句。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挑眉,扯着嘴角,眼里却毫无笑意,只有突如其来的火气。

见他朝前逼近,她颤声坚持着,试图朝旁闪躲,“我听不懂……抱歉,我……忘了……我应该和你道谢,但我……不记得,我不认识你……”

听到她的话,他更恼火,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她抽了口气,感觉到他的yu望抵着她。

“忘了?那这个呢?”他怒瞪着她。

初静的小脸火红一片,“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他瞇起眼,粗声道:“那就尖叫吧。”

她瞪大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意思,他不可能这么做,这里是小妹的房间,她爸妈都在一墙之隔的餐厅,而且随时会有人开门进来。

但下一瞬,他低头吻了她。这个吻,有些粗鲁,非常。初静挣扎着,推拒着他的肩头,但他不肯放,然后下一秒,他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而她是如此想念这个男人。

她试图逃避、闪躲,可他不肯放过她,只是一再追击。

而老天啊,他的胸膛、他的气味、他的大手、他热烫的皮肤,还有那撞击着她胸口的心跳……都是如此熟悉又诱人……

她不该响应他,她不能响应他,但她薄弱的理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的双膝颤抖发软、皮肤发热、心脏狂跳。

然后,他放过了她的唇,微微退开,贴着她的唇喘息着,黑得发亮的眼,映着她满布红霞的脸。

她应该要尖叫,但如果她叫了,所有的人都会冲出来,这种状况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她想要保护他,可不是想让他被宰掉。所以,她只敢红着脸抽气战栗,低声警告他:“你疯了……快放开我……”

但他只是看着她,然后掀起她轻薄的T恤。

“伊拉帕……”

她全身紧绷,身体不由自主的收缩着,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最后一秒,只来得及咬住他的肩头,堵住自己的声音。

当那阵惊人的狂潮过去,她只能全身无力的瘫靠在他身上喘息战栗。

有那么一秒,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忘了自己人在哪里。

然后,她尝到了嘴里的咸味。

他的肩头,被她咬出了清楚的齿痕。

他拥抱支撑着她,全身上下依然紧绷热烫如铁。

她惊慌的抬首,只见他看着她,等着她抬头,直到两人的视线对上,他才一脸野蛮的粗声开口。

“现在,再说一次,妳听不懂。”

她浑身一僵。

他注视着她,下颚紧绷的道:“再说一次,妳不认识我。”

她慌乱的道:“我不认识!”

“妳不是听不懂?”他瞇眼,“听不懂妳也能回答我?”

她张口结舌,发不出声音。

“我正在非礼妳。”他看着她,问:“妳若不记得,为什么不叫?”

“我……是、是因为……”在他的逼问下,初静节节败退,想不出任何一个藉口。

“因为妳刚好需要男人?”他讥讽怒问:“所以才决定赏我一次?”

想也没想,她甩了他一巴掌。

在手甩出去的那瞬间,连她自己都吓到了,但她依然忍不住恼火的含泪瞪着他。

他动也没动一下,只是回瞪着她,然后退了一步,放开她。

“妳真的很不会说谎。”他冷酷的开口。

初静腿软得无法支撑自己,只能扶着身后的墙。

他握紧了双拳,深幽的黑瞳满布痛苦,“如果妳想摆月兑我,说一声就可以了,用不着假装失忆。”

她张开嘴,粉唇微颤,却找不到任何字句。

他痛苦的看着她开口,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她听不懂那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却依然感觉得到那是句指责。看着他掉头离开的背影,她捂着自己的唇,靠墙缩坐在地上,热泪无声滑落。

第14章(1)

他早该知道她在说谎!在这之前,他不是没被人羞辱过,但从来就没有这么痛!那个该死的女人,让他昏了头,只要和她有关,他的脑袋就无法正常思考。恼怒的把衣服全收进行李袋中,伊拉帕刷地拉上拉炼,抓起行李就要离开,谁知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他把门用力打开,她高大强壮的父亲就站在那边。

“你有空吗?”虽然瞄见了他手里的行李,那个男人还是开了口。

“没有。”他冷着脸回答。

“我需要一个帮手。”耿野不理他,只是把手里的油漆桶往前丢。“拿着。”

他不得不放掉行李,伸手接住那将近二十公斤的桶子,否则铁定会被砸成内伤。

伊拉帕错愕的瞪着那个男人,这家伙不可能听不懂英文,他的英文溜得很,可他却一副当他没说话的模样。

“我们今天之前,得把顶楼漆好防水漆。”耿野转过身,边说边抓着油漆刷往上走,见他没跟来,还不忘回头皱眉催促,“臭小子,还站着做什么?”

“我要走了。”他僵硬的开口。

雹野不耐地插着腰,道:“我知道,我看到行李了,不过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天,帮忙刷个油漆也是应该的吧?”

这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教他还真不知该说什么。

见他沉默,耿野一挑眉,“你该不会连扛桶油漆,走个几步路都做不到吧?”

瞪着那个一脸嘲讽的男人,伊拉帕只觉得胸中的火烧得更旺。

当他发现时,他已经不甘示弱的把油漆扛上了肩头,一路爬到了顶楼天台,然后和那家伙一起在大太阳底下,清洗顶楼的地板,还比赛似的刷了大半个天台的油漆。

毒辣辣的太阳,在蓝天上散发着热力。

他的背,热烫得像被火烤似的。

堡作时,她泪湿的小脸一再浮现脑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还会在乎,但胸口却依然因此而隐隐作痛。该死的女人!他不该对她有期望,不该以为她会和别人不同,不该以为自己可以赢得她!当她发现已经安全时,她立刻就开始说谎。什么失忆!什么忘了!都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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