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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缠恋后 第19页

作者:缶雨

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离开我的身边半步,如果绑住你、囚住你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你明白我是不会犹豫的。

原来他说的这些全是谎言、全是唬她的!

他厌倦了她。

元缃踉跄地后退数步。

“进荣!”绕且初严厉地唤人。

“奴才在。”

“将她送到城郊别业去,立刻!朕不想再见到她。”

绕且初抱着宁妃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桌上原本给喜悦擦脸颊的白瓷瓶,挖起一团透明的药膏,温柔地替宁妃擦拭。

“元姑娘。”进荣恭敬地站在元缃身旁。

元缃没想过自己的心会有碎了一地而捡不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自己千防万防,防止像元绫那样为爱心力交瘁,却败在绕且初手下,而且败得一塌糊涂。

元缃揪着手中的丝绢,现在只有丝绢能给她一点支撑,她只能以握丝绢的方式来控制自己。

“如果你这么快就对我失去兴趣,当初就不该来招惹我。如今得到了我的身体,却又弃如敝屣,我是人,我也会有心痛的时候,何以你认为你这般对待我,我不会心碎、不会心死!”

当初她坚持了老半天,到头来还是陷入,反而跌得更惨。元缃不知她颊上已沾满伤恸的泪水。

绕且初心头一震,冷然地睨着她。“朕的兴趣是在猎艳,而你不过是朕猎物清单中的其中一头小鹿,难道你真以为朕会为了你而改变什么吗?”

元缃闻言,全身无力地住下坠,幸而喜悦及时扶住她的身子。

如果在你面前以平民百姓的方式称呼自己,是你最能接受的方式,“我”可以答应你,从此私底下不再以“朕”称呼自己。

“大小姐!”

“不用住到什么城郊别业去,我有家可以回。”元缃拉着喜悦。“喜悦,咱们回去,这里永远都不可能会适合我们。”

绕且初冷峻地唤住元缃。

“你以为朕会放任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甚至为人妻吗?”

元缃回首,狠狠地瞪着他。“你究竟想证明什么?证明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他那样的话摆明了是将她打入冷宫,只不过她不是宫廷内的人,所以他才不能将她锁进冷宫里,只好将她囚在城郊皇族别业里。

“朕只是想更确定曾临幸过的女人不会又跑去和别的男人成亲,不管朕还想不想要,被临幸过的女人就必须一生都不能嫁人。”绕且初缓缓道。“或许你是想朕送一块‘功在社稷’的匾额赏你?”

元缃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狂泄,就像洪水一般无法可挡。

她看见宁妃得意的嘴脸,恨不得撕破那张虚假、伪怜的脸!

她闭上眼,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再度睁开眼时,她变得冷漠,在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天知道,她心痛得想死。

“皇上,你大可以安心地与宁妃厮守在一块,被囚困在别业里,我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再见任何人,那么便不会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第八章

“主子,你这招可真绝,什么都不用做,皇上就自动将那平民贬到城郊别业去。”○铃兴奋地击掌。

如果宁妃娘娘可以坐上皇后的宝座,那她这一巴掌就没有白挨了。

宁妃以莲花指捏起一颗剥好皮的葡萄送进嘴里,吃得惬意。

“我是算准了皇上那时会来,才演那场戏。”宁妃模模脸颊。“那贱民那一巴掌打得我真疼,真是便宜了她。”

“主子,要不要○铃去太医那拿药膏?”

宁妃脸上浮现幸福的表情。“不用了,有皇上替我擦就好了。”

○铃点点头,但似乎又想到什么。“主子,皇上让她住到城郊别业去,虽说是在皇宫之外,但皇上喜好外出,主子不怕皇上又去找那女人吗?”

“有啥好怕?皇上都亲口说了要立我为后,我还怕那区区一名平民女子不成。”宁妃细想那天的事,甜:“何况,她要怎么与我为敌?身份地位都不及我,我只要轻轻一捏就捏死她了。”

不过那女人只要活着一天,她一日未登后位,还是不能太放心。

“○铃,去请老爷进宫一趟,说我有要紧事与他商讨,要他速至。”

“是。”

绕且初站在窗前,视线、灵魂飘荡。

进荣走进房里,安静地将托盘放在桌上,顺手舀了一碗汤。

“皇上,奴才替您准备了燕窝银耳汤。”

“先搁着吧。”

“皇上。”

自从那天送走了元姑娘,皇上便没再笑过,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站在窗边向外眺望。

“皇上,不知道元姑娘过得如何?”进荣有意摊开话题。

绕且初心房猛然一震,两手紧紧钳握,直到指头泛起苍白的颜色。他依稀记得那日她决裂的容颜,对他的失望与冷然。

明知道那样的方式非常危险,几乎将她逼至崩溃边缘,甚至将她从他身边一辈子扯离,但为了她好,他无可避免地运用这么不堪,甚至卑鄙的手段,迫使她离开。

碧执坚强的她,在他面前毫不保留地恸哭,泪水不仅洗过她悲伤的容颜,也侵袭着他的心,天可怜见,他心痛得想拿把匕首狠狠刺进自己身体里,来冲刷掉她为他带来的伤痛。

那一巴掌,不仅打得他手心麻辣烈痛,也打得他的心好沉重,差点将呼吸整个抽离。

知道这样的作法,纵使将来做再多的解释,她也不见得会相信,不见得会见他一面,

但这却是保护她的唯一方法,让她免于遭遇不测的保命良方。

“进荣……”

“奴才在。”

现下,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她……过得好吗?”他明白进荣对一切都很清楚,也明白进荣这奴才有多忠心,他必定也差人去打听元缃在城郊别业的一切。

“皇上,元姑娘……不好。”

绕且初立即回头,焦急、害怕、担心的神情在脸上化开。

她不好……

“皇上,元姑娘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差人送进房里的膳食连动都没动地被喜悦送了出来。元姑娘不见任何人,仅留喜悦在房里伺候。据喜悦说,元姑娘整个人像是月兑了一层肉般,荏弱得仿佛轻轻一推便会昏厥过去。”

绕且初愤怒地吼道:“为什么不强迫她进食?为什么纵容她将膳食原封不动地退了出来?”为什么她不见人……

皇上,你大可以安心地与宁妃厮守在一块,被囚困在别业里,我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再见任何人,那么便不会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元姑娘固执得像头发了狂让人无法绊住的母狮,就连元姑娘的贴身丫环喜悦都没办法哄她入食,外人更没法让她吃下一丝一亳的食物。”

绕且初跌坐雕椅上,拢聚眉头。

他扶着额际揉捏。“进荣,难道朕真的做错了吗?”空洞且充满自责的嗓音,让进荣听了不免心酸。

“元姑娘终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的。”连他这外人都明白皇上为何会做得这么绝,甚至让自己没有回头的机会,元姑娘怎会看不出?

“她真能明白吗?”若真能明白,就不会以绝食来抗议他的无情。

“皇上,您真确定要这么做吗?元姑娘个性刚直,若有意拗折,很有可能反被扑打。”

“在一切未能确定时,这是暂且的。”

“皇上,如果时日拖得更久,恐怕想让元姑娘再回到您身边,会更加困难。”

“朕明白。”

他当然明白,只要这事一日不解决,他就无法眼睁睁看着她随时有可能身陷危境,还将她接回宫里来。

将她遣至宫外,是想让她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让她远离危险,或许他的做法绝了点,但不这么做,他根本找不出办法顺利地将她运出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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