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他想大笑。
“是免了!”宋湘茹抱持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强心态,“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故意逗她。
“愈快愈好!”她一脸干脆,“早一点开始就早一点结束。”
“你很果决。”
“我不和你同居,而且只要一受孕,就不再和你发生性关系。”她非常坚持这一点,“我只要求这样而已。”
“话不要说得这么早,”葛烈劝她预留空间,“也许你到时会不想离开我。”
“只要赚到了那三千万还有一家公司,我一定会马上离开你!”她任性又傲慢的回答。
“这时的你,还真像大一时的那个富家千金!”葛烈笑着回想,“只是……”
“只是怎样?”
“我不再是那个一文不值的穷学长了。”
第三章
宋湘茹吩咐助理去买了半打啤酒和一瓶威士忌,如果不先用酒精麻痹自己,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得下去。和葛烈上床这件事,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人生规划里,他是她的贵人,不应该是她的枕边人。
安莹除了酒,还带了一个杯子,虽然不清楚老板大白天要酒的目的,但她还是照做。
旋开了酒瓶瓶盖之后,宋湘茹决定甩开什么优雅、高贵的淑女形象,她要用最豪迈、最爽快、最直接的方式灌醉自己,于是就着瓶口,头一仰,很利落的将酒灌进喉咙……
“天啊!”安莹惊叫,后知后觉的由老板的手中抢过酒瓶,“你想做什么?”
“小安,已经轮到你来管我了吗?”宋湘茹并不高兴酒被抢走,虽然这酒还真是又难喝又呛。
她不了解,为什么会有无以计数的人沉醉于杯中物呢?如果要问她的意见,她一定会说酒真是难以入喉,是种非常糟糕的饮料。
“钱的问题解决了,我还以为你是想买酒来庆祝……”安莹发现自己还是不够聪明。
“问题是解决了……”宋湘茹冷笑。
“那你还……藉酒浇愁?”
“我只是想让自己醉一点!”她大吼。
“有这个必要吗?”安莹不解的问。
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手去拿啤酒。或许啤酒没有威士忌那么辣呛,但相信多喝个几罐也是可以醉的,反正现在是豁出去了。
看着老板拉开拉环,一副决定畅饮到底的狠劲,安莹不太敢再伸手去抢或是出声询问。
直到一整罐啤酒都进了肚子之后,宋湘茹才甘愿的抹了抹嘴,然后一把将空的啤酒罐捏扁。
“你的表情……”安莹吓了一跳,“看起来好恐怖!”
“只是恐怖而已?”她冷哼一句。
“谁和你有那么深的仇啊?”
“什么意思?”
“你捏扁啤酒罐时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是在捏爆某个很痛恨的人的头似的,到底是谁得罪了你?”安莹并不知道她与葛烈的交易。
“小安,如果过一阵子我放长假没来上班,你不要太讶异。”她先预告。
“为什么不来上班?”
“我要去生小孩。”她眯着眼,不甘心的说道。
“生小孩?!”
“我又不是要上火星,你这么惊吓做什么?”
“生小孩耶!”安莹还是大呼小叫。
“怎么?我生不出来吗?”她冷笑。
“和谁生啊?!”她才一说完,安莹的脑筋马上就转了过来,原来葛烈汇钱给公司不全然是冲着和宋湘茹的学长和学妹关系,他另有有所图。“葛烈?”
“还可能有第二个人吗?”只要一听到“葛烈”这两个字,她就变得像是只斗鱼。
“你肯?”
“我能说不吗?”她心酸不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倒闭啊!”
“你去生小孩,公司怎么办?”
“会有一群葛烈眼中的专业经理人进驻,他们会把公司撑起来!”宋湘茹激动的看着助理,“你的位子不会有变动,我不在时要替我看好公司,有天我会回来的!”
“经你这么”说……”安莹好想哭。
“不准哭,我又还没有怀孕,还是会每天来公司,一直到……”她顿了一下,“我不能来为止。”
“所以一切还是个未知数嘛。”安莹念头一转。
“确定了。”
“但你确定你一定能生吗?”
“你说了我最爱听的话了!”宋湘茹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笑得极富心机,邪恶且不怀好意,“我也这么告诉过葛烈,我不见得能生,反正现代有不孕症的女人满街是。”
“你应该不会这样吧?”安莹中肯的揣测。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她怒问。
“你……你这一边的。”
“那我就有可能是不孕症患者!”
“你根本连试都没有试过。”
“安莹,我真的可以开除你。”她语带威胁,“我真的可以!”
“别这么狠嘛!”安莹马上求饶,然后转移话题说着目前最热门的一则八卦,“你知道吧,那个好莱坞女星安洁莉娜裘莉,已经怀了大帅哥布莱德彼特的孩子,人们都说这个小Baby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最完美的宝宝。”
“这和我有关吗?”宋湘茹一头雾水。
“如果是你和葛烈生了Baby……以你们俩的条件,那个宝宝一定不会输给布莱德彼特和安洁莉娜裘莉所生的小孩。”安莹一脸期待。
“你到底是想气死我还是安慰我?”
“你们俩的小孩一定——”
“我们不一定会有小孩!”她像个疯婆子似的怒吼。
“但是葛烈的肖的不是要一个小孩吗?”
“那是他一相情愿。”
“婚礼呢?”安莹不识趣的又问。
“没有婚礼,人家只要小孩!”她投以一个冷酷的眼神,“对他而言,我只是生孩子的机器、提供卵子的代理孕母罢了。”
“只是这样?”
“所以我才恨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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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茹单枪匹马的来到了葛烈的住家,虽然早知道他很有钱,但是初次造访这种一户动辄要价两、三亿的豪宅,她也不免有些惊讶。
除了访客专用的电梯、超豪华的欧式客厅与挑高的天花板,她还注意到住在最顶楼的葛烈,还在屋顶上装了个天窗,只要抬头望去,便可看到天上的星星,本来她想称赞一下他的创意与浪漫,可一想到她是来做什么的,所有的热情马上全部降至冰点。
梆烈一靠近她,便闻到由她身上传来的酒味,他顿时了然于心。他可以想见她的不悦与不甘,但和他在一起真有这么糟吗?
“你喝了多少?”他故作轻松的问。
“我还没有醉。”她任性的回答。
“还相心喝吗?”
“你这里有酒?”她挑了挑眉。
“多得是。”
“那就喝啊。”
他不是随口说说,在这层豪宅里,真的附有一间酒窖,收藏各国及各个年份的名酒。引领宋湘茹来到酒窖,开了一瓶市价约五、六万元的红酒,当场与她喝了起来。
梆烈的态度令她又爱又恨,如果他不提出这么荒谬的提议,他们可以当最好的朋友,她会视他为最敬重的学长,但是……
“你念大学时明明还很穷,后来是怎么发达的?”既然他没有马上逼她上床,那么她愿意拖点时间和他聊聊,了解一下更正的他是个怎样的人。
“你现在好奇了?”他轻啜了口红酒。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走运的。”
梆烈的确走运,他只能说人生的际遇真是难料,你永远也无法预测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当完兵后我到纽约留学,房东是个犹太人,没有任何子嗣,他生病住院的人生最后一段时光只有我陪在他的身边,他死后的某一天,他的律师上门通知我,说我继承了他所有的遗产。”他一脸平静的叙述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