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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空心思吸引你 第18页

作者:陶乐思

“妳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他突然问。

“没有呀!”她不论跟谁都处得很好,别说最近了,一直以来也不曾跟人发生不愉快过。

“还是……妳真的跟巫岗……”他知道这样试探很恶劣,但他忍不住问。

美眸瞋瞪向他。“喂!你想太多了吧?”

他释然一笑。“我想,大概是无聊人士的恶作剧吧!”他捏捏她的脸颊。

“我看,我们在医院还是少碰面好了。”她吶吶低语。

“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就……”他蹙起眉,认为这样做会让那种人食髓知味,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牵制别人。

“医院这种地方是人多口杂,流言、八卦满天飞,小心不蚀本嘛!”海宁难得坚持,撒娇地说服他。“反正我们私底下开心就好了。”

他睇了她一眼,不得不顺着她。“好吧。”

“谢谢。”勾着他的手臂,她绽出甜甜微笑。

“妳不难过吗?”深邃的眸里,矛盾地流动着疼惜与些微猜疑。

枕向他宽阔的肩膀,海宁由衷地说:“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有你,这种事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

爱情,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勇气呀!

齐之恒展臂搂住她,悄然喟叹。

他在乎她呀!否则也不会因那小嘴吐出的动人情话,而平抚了心底的忧虑。

在医院里过日子,看似千篇一律,实则暗潮汹涌,人生百态什么都有,不但看得见生老病死,也体验得到勾心斗角。

派系有分别、权力有斗争,这不是光尽本分就能避免的,一旦表现优秀,一旦过于平顺,即使不愿与人竞争,还是会被当成假想敌。

至于身分特殊的,那更是耳根子不得清静,身旁会被谗臣团团包围,看不见半颗真心,更遑论结交朋友了。因此在非必要的时候,身分的隐瞒可以避免许多谄媚逢迎的事,耳根子会清静很多。

巫岗就是一例。

他是院长的外甥,也就是外人口中所说的那种皇亲国戚,为了深入“民情”,也为了接班做准备,他一直没公开身分,包括私交极好的齐之恒和苑海宁。

但这一次,好朋友有了麻烦,不能再默不吭声,他的身分和特权都要派上用场。

“舅,给我那份传真。”象征性的敲门动作之后,便是没经同意的闯入,巫岗劈头就伸长了手,直接讨东西。

“什么传真?”院长似是对他的行径已经习以为常,连半句责骂都没有,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地问。

“就是中伤苑海宁的那张传真。”这还用问?

“你要裱褙吗?拿传真做什么?”院长一边问,一边在抽屉里翻找。

“传真会显示发送处,我要查出是谁写那些垃圾内容!”咭咭咭,侦探巫岗厉害吧!

“喏,拿去。”院长把传真纸递给他。

“吓,用打字的,卑鄙!”少了个字迹线索。

院长横了他一眼。“做这种事本来就见不得光,当然愈隐密愈保险啊!”

“哼!这人根本是白痴!说什么海宁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她哪有那个能耐啊?我认识她两年了,还会不清楚吗?人家跟齐之恒才是一对,干么硬要把我给卡进去?况且,舅,你看我像是被女人玩弄感情、被劈腿的男人吗?简直是污辱我巫岗的智商和行倩!炳,颠倒过来还差不多。”

巫岗咬牙切齿,愈说愈气,想到医院里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觉得一肚子火。

“我明白、我明白。”院长对他是完全没辙。

因为院长本身没有子嗣,所以对这个顽强机灵的外甥是打小就宠爱,尤其巫岗也学医,后继有人的安慰更令他将他宠上了天,寄望他能尽早接下这间医院,好让他享清福去。

“不吵你了,我办事去。”达到目的,来去一阵风。

很快的,巫岗便经由传真号码查出发送地,但是当答案揭晓,他不禁气得跳脚。

“学长啊……”拨电话给齐之恒,忍不住哀嚎先。

『怎么了?』哀声如此凄厉。

“我气得快脑充血了啦!”

齐之恒忍不住莞尔,知道他没有大碍。『到底怎么了?』

“我查到传真地了。”

『你怎么能够查得到?”齐之恒纳闷地问。

“呃……”一时没想到会穿帮,他赶紧含糊带过。“哎唷!这你别管,反正我有门路就是了。”

『那知道是谁吗?』

“7-11。”从牙关迸出。

齐之恒怔住,随即哂然一笑。『算了啦!我和海宁已经达成协议,不在院内碰面就是。』

“这样岂不如了那小人的愿?”巫岗忿忿不平。

『无所谓啦,反正我们会在医院就代表是在工作,不特地碰面也没关系,这样也比较不会落人话柄,毕竟吃亏的是海宁。”在她的说服下,齐之恒更认同这做法了。

“唉~~”巫岗无奈叹气,懊恼逮不到人,想想又咽不下这口气。“哼!最好是没有下次,不然我一定继续追查下去。”

闻言,某根神经又被触动,勾起齐之恒的疑心。

他这个正牌男友都能想得开了,巫岗何必如此气愤?

莫非……他对海宁的心疼已经超出一般好朋友的界线?

齐之恒知道那封传真的用意,除了中伤之外,还有挑拨的企图,可偏偏自己中了计,像着魔似的,抛不开猜疑、丢不掉妒忌!

“好啦,就这样,你要好好安慰海宁哦!”丝毫没察觉齐之恒的不对劲,巫岗径自挂上电话。

第九章

安然无恙地过了半个多月,匿名传真的中伤事件似乎已经过去,齐之恒和苑海宁这对正处于热恋的情侣也甜甜蜜蜜、顺顺利利,只除了在医院的时间,两人遇上只有含笑点点头以外,从不再有公事以外的交谈和碰面。

不过有一点让齐之恒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他和海宁得避开,而巫岗就不必?

偶尔,远远看见海宁和他有说有笑的愉快神情,坦白说,他会吃醋。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吃醋的感觉,而且这阵子几乎都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中,真的不好受。

像今天,海宁原本就排休假,刚刚他又得知巫岗也休假,脑子不由得又乱纷纷地疑神疑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最近胡思乱想的频率愈来愈高。

一下班,结束了手边的事,他便匆匆要离开,却在半途遇上了曹亚纯--

“之恒,你要下班了吗?”笑容跃上嘴角,她暗暗庆幸在他离开前赶到。

“嗯,妳也要走了?”见她身上已没有白袍,齐之恒直觉地问。

“是啊,所以特地过来找你。”曹亚纯坦承道。

最近这阵子,齐之恒和苑海宁好像疏远了,这种时候,对于她这个想要卡位的有心人来讲,自然是绝对不会错过了。

是以,她会假公济私,提出一些医学上的问题来跟他讨论,实则增加相处机会;或是一有空档就来找他,取代海宁的位置,陪着齐之恒吃午餐、喝饮料,甚至还会替他带早餐。

“有事吗?”齐之恒扯出不自然的笑容,暗忖着希望别影响到要赶去找海宁的计划。

“我车子昨天进保养厂了,你能不能载我回家?”她大方提出请求。

“呃……”他迟疑了下,一句“没空”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反正顺路,你就送人家一下嘛!”她用软软的嗓音强迫。

他如果是回自己家,那倒是顺路,可是他现在是要去海宁家,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好吧!”他点了头。

毕竟是朋友一场,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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