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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计诱拐你 第19页

作者:陶乐思

可恶的孟真妮,达不成目的就搞破坏;可恶的自己,都怪从前不甘寂寞,才会夜路走多遇到鬼。

最该懊悔的是,当他和孟真泥重逢时,不该演那场戏。

唉~~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去除海若心里的疙瘩才行。

“唔……”脸上的搔痒扰得海若嘤咛抗议,她扯下他的手掌,一个翻身,枕於颊下,继续呼噜噜地睡。

骆拜哲抽不开手,宠溺一笑,索性就在她身旁躺下,将她馥柔的身子搂近,望著天花板,想著要怎么解释,让她原谅。

灿亮朝阳洒进屋内,海若幽幽醒来,身体开始出现宿醉的症状。

“喔,天~~我的头好痛……”她申吟,皱眉睁眼缓缓起身,从镜子里看见本来美美的脸现在皱成了一团,跟肉包子有得比。

啊,提起肉包子,就想起饥饿的肚子。才清醒,叽哩咕噜交响曲便开始慷慨激昂地大声奏起。

啊,想起肚子饿,鼻间就飘进了食物的香气,是幻觉还是实际?

趿著月兑鞋,迅速刷牙洗脸,估计是善於烹饪的妹妹海宁回家来,才有这样的香气,否则换了小妹海青,香气就会变成了焦味。

海若换上休闲服,拖著佣懒的步伐下楼,往餐厅报到。

她不纳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因为有谦哥同行,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宁,你回……”赫然见到厨房那个昂藏背影,未竞的话语全都被吓得消失无踪。

骆羿哲转过身来,对她绽开灿烂笑意:“你醒啦?早安!”

海若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在作梦,不敢置信地看著这个手持锅铲、身著围裙,一副贤慧模样的男人。

“你怎么在我家?”她脑子突然一团乱,醉了的那段时间是一片空白,完全衔接不起来。

“昨天我在门口等你回家。”他边说边熄火,噙著笑意将锅子里的炒蛋盛进盘子里。

她缓缓拢起秀眉,注视转成了瞪视,方才因乍见他而忘记的不满这会儿又迅速升起。

不对!她还在生他的气,她还不想看见他!思及此,她已冲动地转过身快步离开。

“海若!”察觉异样,他赶紧追出,大掌一捞揽住她的躯体。“早餐都煮好了,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就是不想看见你!”她徒劳无功的挣扎,负气大嚷。

“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他霍地松开她,用落寞的表情,迟缓的动作卸下围裙。

突然被放开,海若反而怔了怔,看他一副可怜兮号的模样,她竞觉得自己很过分、

骆羿哲迈开脚步,用一种很失意的速度作势离去,心里大喊——留我,快留我啊!

可偏偏苑海若整个人怔住,思绪紊乱,懊恼地咬著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决定。

不行,只剩几步就要走出大门了,她竟还不开口留他?!不然就再加点料好了。

“早餐我都准备好了,有你最爱吃的起司火腿,还有现榨的柳橙汁……”骆羿哲打量她的表情。

欵?光瞅著他看,却没反应?好,继续。

“另外还有新鲜的生菜沙拉,我一早去菜市场买的,反覆洗了好几次,绝对不会有农药残留……”

这样还不行?亏他想了一整晚,打算扮演居家男人,再装可怜,唉,失败!

“蛋刚炒好,你趁热吃吧!”拖著颓然脚步,他知道,海若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就在他举步跨出门槛之际,她终於淡淡地开口了。“你弄那么多东西,吃完了再走吧。”

YES!某人心底大声欢呼,表面平静感恩地漾出笑容。

既然都坐下来面对面了,那就乾脆摊开来谈吧,一直闷在心里也解决不了事情,反而心情受影响,工作做不好。

“这样献殷勤,莫非做了亏心事?”冷冷的口吻,外带一双要将他看穿的冷静眼睛。海若感觉他的讨好太谄媚,或许是他昨天相谦哥有碰过面,而谦哥把事情都告诉了他。

“对,我要赎罪。”骆羿哲坦承不讳。

他想了整晚,哪有什么好办法?诚实才是唯一可行之路,然后再由她来提出他要如何补救的方法。

“喔?你可知你所犯何罪?”她讪讪地问,瞟去一眼。

呵,这语气像不像古代官员升堂审案?

“我犯了欺瞒之罪。”他以充满忏悔的目光注视著地,一瞬也不瞬。

“只有这样?”她质疑。

应该还有婬乱之罪吧?

“嗯。”他诚实点头。

“我很生气。”看他一副坦然,她不禁强调。

“我知道,所以你三天不理我。”

“我不只三天不理你,我本来打算很久很久都不理你,是你……”她皱起秀眉,愈说胸口的起伏就愈大,像是火气在升高,骆羿哲赶紧截断她的话,以免她愈说愈气。

“是我厚脸皮,擅自跑进你家里,不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要打破僵局。”他伸手要牵住她,可她闪得超快,像是他浑身都是细菌似的。

海若坐到他的对面去,以防他用那种小人伎俩,先把她吻得昏天暗地,然后全部擦掉重来不算数。

“我给你机会解释,快说。”她是明理的女人,只要他有办法说服她,万事好谈。

挫败的他只得按捺住,就伯欲速则不达。“好,我承认,我跟孟真妮有过一夜,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这一点,你不能怪罪我。”

“嗯哼。”她应了声,用力戳戳生菜沙拉,表情不太甘愿,但又不得不表现大方。总不能苛刻要求他在遇上她之前要守身如玉吧?

“而且,我跟地只见过二次面。”他招供。

“只有三次?”她怀疑。孟真妮的口气像是跟他关系匪浅耶!怎么才只见过三次面?

骆羿哲再确定不过的点头。“第二次就是你在场那天,第三次则是她找我出来谈判。”

“谈判?!”她语调扬高了。“谈判什么?”

“她拿一夜要胁我继续交往,甚至不反对当地下情人,否则要把事情告诉你。”他一脸被欺负的委屈模样。

她瞪了他一眼。“结果呢?”都怪他风流,才会惹上麻烦!

“她找上了你,当然是因为后来我拒绝了她啊!”

噢!他真佩服自己现在的专情哩!这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了真爱,都是因为海若的关系啊!

原来孟真泥被他拒绝后怀恨在心,才故意说出来挑拨他们的关系。她似乎有点释怀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要在我面前装作完全不认识?”这是她最介意的。

“这又不是多名誉的事,当然能不提就不提嘛,更何况哪个男人会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知道以前的风流史呢?”他皱鼻。

心爱女人这词很中听,他的说法也是人之常情,海若心底的酸涩苦楚被甜蜜冲淡。

“可是你也不该这样和孟真妮联手唱双簧啊!”随著心防的撤下,她口气呈现瞠怨。

“我就是知错了,所以现在负荆请罪。”他试探地坐近她,见她没有抗拒,心喜地立即得寸进尺,握住她的手。“海若,别再生气了,这次是我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海若抿起嘴,心情矛盾。

她认为这样就原谅他好像太简单了,可是又觉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这样紧张无非是因为在乎她,否则也不用如此降低身段赔不是,倘若她再拿乔,似乎就太得理不饶人了。

“煮顿早餐就算负荆请罪了?”她故意骄恣地扬起下巴,虽然松了口,但还是打算小小修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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