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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日猎月 第15页

作者:子心

“之前的信中你跟我提过,宝物除了‘月缺’。外,还有个‘影无’,现在‘月缺’是在纪家手中,那你说,‘影无’若不在乐芮手中的话,有无可能在山西的夏家?”看了项阳一眼,樊单掌抚颌,睿智推测。

至于程七是夏家人,却易姓换名,跟在乐芮身旁数十年,这其中必有不欲人知的秘密。

“是有可能。”项阳点点头。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樊问。

“你去赵山西,查清夏家的底,和有无‘影无’的下落。”缓步至窗边,项阳的视线飘至窗外的弦月。“而我则依约去趟马来西亚,见见纪老头,一个月后,我们在上海齐园的老毛见。”

“好吧!看来目前也只有如此了。”看了项阳一眼,樊在室内踱步,忽然他眸光一转,紧接着说:“你真打算娶纪家小姐吗?”

他记得几个星期前,鲁诫发给他的电子邮件中,确实提过此事。

以他对项阳的了解,要他为一件宝物,而答应娶一个不是他属意、且不见得会欣赏的女子为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你不觉得我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生子了吗?”项阳讪讪一笑,口中道出的疑问句,似乎另有隐喻。

不知怎么,他敏锐脑中闪过的却是乐上弦的身影,那样有趣的女子,就算相处一辈子,也不会觉得无聊或厌倦吧!

“除非日头打西方出来,否则你是不会娶纪雒德的孙女!”樊嗤哼了声,语气极为肯定。

项阳要什么女子没有?!

所以,打死他也不相信,项阳真会如纪家之约,去娶那傀儡女子。

“这可难说喽!”信步走回书桌旁,项阳在皮椅坐下,他嘴角的笑意丝毫未敛,看着樊不认同的脸色,他倒是一派轻松悠闲,仿佛事不关己。

时间分秒的经过,两人互相对望,直到岑寂的空气中传来樊沉沉的叹息声。

“她长得很美吗?”樊倏地问道。

项阳若真想娶纪家小姐,那依他所想的惟一理由,可能是对方长得美若天仙,抑或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貌吧!

项阳看着他,耸肩一笑,不给只字片语。

樊一向厌恶极了项阳那得意的笑纹,他欲开口再追问,却被推门走入室内的鲁诫给打断了。“主人。”顾不及一旁的樊,他直接走到项阳身旁,交头耳语。

樊挑起一眉看向主仆二人。

随着鲁诫每道出一句话,项阳的眉结不自觉的拢紧,直到鲁诫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嘴角的笑纹已完全消失。

“怎么了?”樊投来好奇眸光,什么事能让向来镇静的项阳脸色骤变。

“医院那边传回消息,乐芮过世了。”项阳的眸光出奇的暗沉。

一思及乐芮的逝世可能与他月兑不了干系,他竟有些心慌。

而思及了乐上弦可能因此而心伤难过,他的心就莫名的揪紧,恨不得能马上在她身旁搂着她、安慰她。

“这么说,解开两件宝物秘密的线索断了。”叹出一口气,樊看着项阳,浓眉也跟着锁紧。

“鲁诫,准备好车辆,我要去趟乐家。”项阳边走边交代,烦躁地耙梳过一头短发,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

他要见她、他必须见她,而且是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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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乐上弦出现在竹篱矮墙前的柳树下,睁着一对哭得红肿的眼儿站在他面前时,项阳无法否认心中有着浓浓的歉意。

虽然乐芮的死并非他直接加害,但也与他月兑不了干系,都是因他出现在乐家,才导致一切冲突发生,而使身体本就急遽转坏的乐芮旧疾复发、与世长辞。

“你来做什么?”猫哭耗子的家伙。哭红的眼儿含着浓浓恨意,乐上弦瞪着数步外,快速朝屋子走来的项阳。

对于爷爷的死,她心里充斥着愧疚。

爷爷是她害死的,若不是她不懂事的出言顶撞,爷爷也不会因气愤过度而吐血住院,使得近年来渐形虚弱的身体,一病不起。

不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要归咎于眼前的男子!

若不是他的出现、若不是他设计了她去偷画、若不是他害她将偷画的事说溜了嘴,今日躺在病床上的就不会是爷爷冰寒的尸体。

她恨死他了!

是因为他,才让她失去了至亲的爷爷!

“乐乐。”项阳直唤乐上弦的小名,大步走向她。

他明了此时不管他说任何话,她都可能听不下去,但仍极不喜欢由她那对水韵眸中所看见的恨意,他不喜欢她因此事而恨他。

毕竟他是那么的喜欢她,甚至在乎她、爱她!

“乐乐。”又唤了一声,项阳的身影已然贴近。

“你还我一个爷爷!”她哭喊着,顾不得背上未痊愈的伤,先是抬腿扫出一旋踢,而后抡起拳头直攻项阳胸口。

没退缩、没挥拳抵挡,项阳硬是吃下了那一脚,壮挺的身躯因旋踢落下的重重力道,而被逼退了两步。

“主人。”鲁诫见状,欲上前抵开乐上弦紧接着会落于项阳胸口的拳头。

“退下。”项阳回首,凝眸一瞪,鲁诫只好依言退了数步。

站定身躯,项阳并无闪身,如预期紧接着那拳头也应声落于他坚硬的胸膛,结实的左臂上一道细长伤痕因这拳头的力道,重新淌出了血珠,血渍很快渗出灰色衬衫,濡染出一片红晕。

看着血渍,乐上弦怔愣住,她想起了那伤痕——项阳手臂上流着血的伤痕,是她的杰作。

她依稀记得,爷爷生气鞭打她的那夜,她哭着转身奔出家门、跑出了树林,在山径上巧遇项阳,与他大动手脚,而后他的手臂被她的软剑所伤。

那一夜,她知道他细心的照顾着她,甚至帮她的伤口上了药,如今她背上的伤在使力时虽还会疼,但伤口早已结痂。

相较之下,项阳臂上的伤,如今却还会淌出血珠,足见她软剑的锋利,和下手时不留情的力道。那夜,若以他的身手,她根本场不了他!

而当时他就如今日一样,不闪不躲,任着她挥剑相向。

乐上弦看着项阳手臂上的血渍,晶莹黑瞳泛出了泪光。

她不明白他为何不躲开?

没理会手臂上的伤、沁出的血渍,项阳一对浓黑锐眸直勾勾的盯着乐上弦,不闪不退的身影就定在她眼前。

“也许是因我的出现,才让你失去一位亲人。但人死如灯灭,我无法将人还给你,可是,我会代替他照顾你一辈子。”他的双臂忽然拥紧她,将她拉入怀中。

完全不顾自己手臂上沁血的伤,他紧紧地拥住她,将她的小脸按于硬硕胸口上,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充塞于他的心口,扯痛了他的灵魂。

他对她许下了承诺,这是以往他连做梦也不曾想过的事。

他对着一个女子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乐上弦眨着眼儿,潋滟瞳眸中的泪晕泛开,纤柔的身子失律地颤抖,深埋于项阳胸口的巧挺小鼻,清楚地吸入一抹熟悉的男性气息。

是她喜欢的气息!

紧接着她脑中闪过一道男性身影,那男子口中含着水,薄唇轻轻点吻着怀中的女子,一口一口的将水喂入那女子口中。

身子又窜过一阵颤栗,机灵的大脑清楚的告诉她,受伤那一夜的吻非假象、不是做梦,而那男子正是项阳。

“不!”刹那间,她寻回了知觉,使尽了全身气力推开他。

她不能喜欢他,也不该喜欢他!无助的小脸上充斥着惊愕与矛盾。

“我恨你、讨厌你!”她道出谎言,纤柔的身子直往后退,下一秒钟转身迅速地奔回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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