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接受眼前这个浑蛋的要挟!
必要时,她绝对会还以颜色,赏他一顿拳脚!
握于小手中的珠花包包,承受着不知名的怒火,可怜地被揉成一团。
盈盈杏眸一抬,她狠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快地往外走。
能逃,她就会走得远远的,至少在未被发现她是个偷儿之前。
她身后的壮挺身影没有移动脚步,他只是静静地瞅着她的背影,黑眸跃动着光彩,某种神秘且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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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见鬼了吗?而且是个极讨厌、讨厌、讨厌的讨厌鬼!
当一部银色的积架敞篷跑车,急驶过乐上弦身旁,倏地停于离她约一步的距离时,她终于再也隐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我说过,你想分杯羹,除非是下辈子!”黛眉紧拧,她对着驾驶座上的项阳咆哮。
什么柔弱、高雅、美女的形象、伪装的清纯,早被她抛诸脑后。对她而言,如何摆月兑眼前的男子,才是当务之急。
又是不以为意的一耸肩,他一对狂放黑眸,比适才在杰森豪宅里,更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由驾驶座上探出头来,他嘴角净是散漫笑意。
送一程?
若可以,她才真想送他一程呢!而且是直接送往阎王殿!
“猫哭耗子!”顿住脚步,她轻哼了声,纤细的指往掌心倏拢,抡成拳头,准备应敌。“本姑娘没时间陪你玩,还有,就算你拿着枪架在我脖子上,我的答案还是只有一个,想分杯羹——休想!”
他若将她当成一只软脚猫、会害怕他的要挟,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幅林布兰画作,可是她追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还不惜牺牲色相,才好不容易上手的,岂会轻易与人分享。
何况,她也已找到买家,谈好价钱,准备明日一早就交货。
项阳的视线由她滢滢美眸下移,扫过她抡起的粉拳。他的玩兴又起,决定试试她的身手。
“不分羹也成,你就等着成为国际通缉犯!”威胁的低沉嗓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隔外刺耳。右手轻轻一转,他将车子熄火,纵身一跃,壮挺身影逼近她。
灵巧闪身,乐上弦侧身旋踢一扫,不预期的力道落于项阳左肩,将他逼退了两步。
“喔,对于想分享好处之人,也得看他是否有足够的肚量,能咽得下东西!”红唇一噘,盈盈黑瞳中绽放着胜利芒光,嘴角的笑意饱含轻视。
第一回合的交锋,她已小胜。看他还敢不敢小觑她,以为她是一只软脚猫!
“我的胃口一向好得很,不只羹我吞得下、连装羹的碟子,我想也可以一并接收。”单手抚过有形下颌,他轻拍了两下左肩,拂去西装上头的灰尘。
深邃的黑眸蹿出了灿烂火光,那神秘莫测的光焰似能燃尽一切,却不是怒火。
她本以为他会退却的,没想到更是大言不惭,听来刺耳极了!
怒火穿过乐上弦耳膜,一路窜至肺腑,她厌恶死了他肆无忌惮的眼神。
“想收碟子,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侧身,她抬腿一个旋踢动作,抡拳的双手则直攻他的下月复。
项阳不动,敏锐的眸光一扫,单掌轻易地撩开她的旋踢。
“别的没有,对付花拳绣腿,我还绰绰有余。”左手掌一扣,反手擒拿,他轻松地钳住她的双手。使力一拉,她顺势撞入他怀中,浓烈的男性古龙水味迅速充斥于她鼻端。
懊死的臭男人,居然取笑她的拳脚是花拳绣腿!
反手一扣,乐上弦纤细手掌一拨,使出了反擒拿。
项阳眼尖,单指曲起,往她手肘麻穴一弹,乐上弦的右手随之一软,使不出手劲的身子,也只能任由他抱着。
直到这一刻,紧张终于再次冲上乐上弦的脑门。
“放、放开我!”怒目瞠视,她扭动身子,却挣月兑不开他结实的臂膀。
懊死!此刻,她才完全明白这男子的可怕,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才一出手,轻轻松松的一掌即能制伏她。
“放开?”嗤哼了声,项阳的眸中绽着狂烈的玩味笑意。“你方才赏我一脚时,怎没想过我可能会要回更多的代价?”
嚣张呛辣的小野猫,是该给点教训!
代价?!他会杀了她吗?乐上弦全身蹿过颤栗,然后她决定使出惯用伎俩。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你、你,有话好说。”她变脸似翻书一般神速,甜甜的嘴角先是略略上弯,然后绽开了一朵甜美迷人的笑。“你要分多少,我给就是了嘛!”软嗲的嗓音,确实能让所有男人销魂。
“我想,我要的你可能给不起。”看着她那甜如玫瑰的笑,项阳不自觉的拧紧了剑眉。
这女人真该死!变脸的速度可荣登金氏世界纪录,狡诈的性子像猫儿、又似狐,还懂得如何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说嘛,不然我们六、四分如何?”放嗲了声息,只为求达目的。
项阳看着她,沉默不语。
“五、五平分!”这次她更努力的外加眨眼。
项阳还是沉默,审视她的眸光转炽,但剑眉拢得更紧。
“你想三、七?别太过分了!”嫣红的小嘴微噘,机灵脑中想的是双手如何月兑困。
“我说过,我要的你给不起!”冷冷的哼了声。
凝视她的黑眸不变,甚至炙烈得更肆无忌惮。
怒火像数万吨炸药,瞬间在上弦的脑海中炸散开来。
本来和乐微弯的月眉,倏地上挑。“你想独吞?!”花容月貌的脸儿骤变,软嗲气息顿失。
这该死的臭男人,果真贪得无厌!
凝视的目光转为凌厉,拢起的眉结反而因她秀容上的怒火而舒展开来。“我说过,除了羹外,我对装羹的碟子更感兴趣!”
那张娇艳的脸儿因怒火而显得更加明亮动人,他喜欢她直接的反应,而不是伪装出来的软嗲清纯。
兴趣?他是说对她感兴趣喽!真是令她作呕!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比对那幅画更有兴趣喽?”柔软的身子一颤,她媚眼直抛,干脆不再挣扎,还有些过火的往他的胸膛依偎。
男人就是男人,就像猪就是猪,不管牵到哪儿,猪变不了人还是猪!
虽然心里直作呕,但乐上弦怎么也舍不得这惟一能月兑身的机会。
项阳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那张清丽脸上漾着的微笑,甜得足以媲美世上最毒的毒药,而且还能让人甘之如饴。
摇摇头,一抹笑飘过项阳嘴角,消失于他锐如雄鹰的眸底。
这狡诈的女人真该被收到博物馆里好好珍藏,他敢保证,百年内绝对寻不到第二人。
擒着她双手的大掌有些松月兑,倏起的玩兴让他刻意松懈警戒,他想看看她的肢体动作,会做到多过火的程度。
“你对我有兴趣是吗?”果然,纤细如藕的双臂沿着他的胸口,攀上颈项。软嗲声息,足以让男人销魂摄魄。
又是一阵沉默,项阳没有回应她的话儿。
粗壮手臂先抚过她柔美的背脊,滑至她的腰眼,使力一扣,让她的完全贴靠于他的双腿间,两人的姿势暧昧如一对热恋情侣。
紧抿的唇扬起邪恶笑意,既然她想玩,他绝对奉陪到底!
“你、你!”上弦有些错愕,无法漠视他胯间紧抵着她的灼热。
脑中炸散开来的怒火,再也无法隐忍这一切羞辱,好不容易松月兑的手由勾着项阳颈椎后翻掌。锐利如爪的指甲,由他耳后迅速前探,微微一划,刮破了那张俊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