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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我的王 第8页

作者:有容

“小时候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失笑,瞧着他那有趣的表情。“你小时候常转学。你是由别的县市的学校转过来的,可不到半学期又转走了。”

“你……”没道理啊,他小时候对于任何同学都是很保持距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短暂的过客,太多情只徒增伤心而已。

没有人会记住一个短暂逗留的转学生吧?

“看你的样子是记不得我是谁了,呵呵……你还真的是信守‘承诺’呢!”他说过,他记性不好,一定会忘了她的!即使知道他会忘,她心里还是有一些些的小遗憾,毕竟她可是一直都记得他的,尤其是在“那件事”之后,她很难会忘记他吧?

“大老板,我好失望呐,亏我一眼就认出你是谁了,对于十多年没见的好友,你居然认不出我来!欸~你该罚。”

贺曜樨盯着她看,那不是一张他熟悉的脸,他也没有由现在罗之优的长相去推想小罗之优模样的能力,一个小女痞子?无法想像!

“罚你在想起我之前都得忍受我的纠缠。”

“你!”

“欸~我忽然又想到了。”

贺曜樨又被惹火了,好不容易把这不对盘的女人送回来,想说终于可以不必再忍受她的骚扰,哪知现在看来情况可能不妙。“你又想到什么了?”

“大老板,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我本来想说,干脆仗着你欠我一份情,要你娶我算了。”即使闭上眼,罗之优都可以想像他青筋在额上跳动的抓狂样,她噗哧一笑。“别急着生气,我这人算不上正人君子,可也不是专放高利贷的,替你说上几句义语就要你拿一辈子的幸福来换是有些夸张啦。

“不过话说回来,反正在你眼里,我实在也不是什么品德高尚人士,不乘机揩些油就不符合你对我‘这种人’的期待了,是不?”

“你倒是很清楚我怎么看你。”

“这样吧,我要求当你的女朋友,期限就在你想起来我是你小时候的哪位同学之前,一旦你想起我是谁,且开口告诉我了,这女友的期限就终止。”那个时候他只怕也月兑不了身了!说到底啊,即使面对这位看她如害虫的贺先生,她还是挺有自信的哩!

嘶~她的头真的好晕呐!连她都有点想责怪自己,没事喝那么多做什么!

“罗之优,你是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能矜持一点、多为自己想一点吗?她就不怕今天遇到的如果是个心术不正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我是男孩子对你说这些话你会比较喜欢吗?”她笑得很故意。

“罗之优!”

“大老板,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也感谢你为我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是只小狐狸,正因为对象是你,我才敢这么大放送啊!”

也对,只怕她的厉害之处不输给她那位九尾狐狸大哥,他实在不必把她当正常女人看。只是……为什么有时候他会忘了她恐怖的、最好不要走太近,既精明又令人痛恨的那一面,而很单纯的想到——她是个女人?!而且这样的情况随着越和她接触,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

任何事一旦注意力偏离主题而注意到其他部份都不是好事,就像看连续剧,一旦观众喜欢看的不是主角而是配角时,配角反而成了主角,再大的反派行为也会被合理化,整部戏的走向就乱七八糟了。

贺曜樨沉吟了好一会,“我只要想起你是哪位,即使是明天、后天想起,且告诉你答案,这种关系就会结束?”

男女朋友就男女朋友,什么叫这种关系?“是,有本事你现在想起我,我也认了。”

“以后不再纠缠?”

“不再纠缠。”

“成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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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棋集团主管会议室。

在经过数个小时的精神和的凌迟后,会议室的门总算打开,主管们鱼贯的走出乌烟瘴气的会议室。

其实主管会议不尽然只有严苛的批判检讨,也有很多情况是嘉许表扬,可因为近几年翔棋除了电子、航空业外,同时跨足了生技及连锁服饰等行业,需要大量资金周转,尤其后者是在前总裁的坚持下创立,这也是他生前最让董事会诟病的投资之一。

毕竟这行业投资得太突然,只因为他的情妇枕边细语。

贺老死后,董事会当然希望把那只只会拉屎没生过蛋的鸡给宰了,问题就出在,服饰公司还大手笔的跨国连锁,光是仓储、布料的处理,以及设计部门、工厂的结束,损失足以叫董事们跳脚。

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找有意愿的企业月兑手。可到目前为止,有意愿的公司不少,然而价格却和期待的差得太多。

贺曜樨最近为了这件事烦透了,因为除了董事会的压力之外,他还另外承受着前总裁之子的压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父债子还”吧。

董事会早属意他当接班人,所以前总裁的遗嘱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弹,但那并代表完全没有反对的声音。

翔棋是跨国大集团,集团里多得是派系,尤其前总裁因为风流债高筑,在心理上是愧对元配发妻洪枫的,因此他有不少股份留给了洪氏家族。

贺曜樨是“外来种”,这对未为贺家留下一子半女的洪枫而言是很大的刺激,也因此贺曜樨和洪氏董事们关系非常微妙。

那些他得叫舅舅的人一逮着了机会,不会忘记拉他一把——把他拉下总裁大位。

“目前出价最高的是日本的吉川会长吗?”贺曜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是,而且他说价钱还可以再谈,不过,您也知道,吉川可是有名的老狐狸,能捡现成的便宜,哪有可能多花钱。”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了解一下他的上限在哪儿。”

“有个消息,听说他下个月初会来台,他的夫人和千金要参加一场花艺交流会,而且吉川和元康的赵董也有交情,可能会参加他的七十寿宴。”

“那好,想办法搭上线约见个面。”

“是。”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贺曜樨一个人。大片窗外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光线斜斜的射入,到后来越来越昏暗,他却不开灯,终至陷入一片黑,太阳下山了。

当他沮丧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关到黑暗中。从小到大,这已变成他面对挫败的方式。母亲酒精中毒走了、考试考不好、国中被送到美国念书,人生地不熟的无助恐慌……

在黑暗中找寻平静、在黑暗中模索着往前看的勇气……他知道他只有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有靠自己。在年纪小的时候,他曾经想过,如果当他在黑暗中,有盏亮光照进来,他是不是不会这么寂寞,是不是可以不必独自承受这些?

然而,在他的黑暗纪录中,这样的光亮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直以来,他不是自己走出黑暗,就是自己去把灯点亮。

这次也不会不同吧?他起身,打算走出这伸手已快不见五指的会议室,蓦地,有人推开了门,亮光由通廊透了进来,立在门口的人身上光晕环了一圈,十分的圣洁美丽,一时间他竟有些恍神。

可惜的是,她一开口就破功了。

“大老板在吗?”由亮处看向黑暗,她的眼睛还无法适应。

那总是带着调笑味道声音的女人,不是罗之优还有谁?!贺曜樨的心跳得有点快,是错觉吗?那一瞬间,那股压在胸口快窒息了的沉重情绪,他觉得像被分担了、他的寂寞像是有人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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