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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样 第21页

作者:有容

“我说妳……”乐祎不由得又皱了一下眉。打从方才来到滕栉的日式木屋至今,她的眉头就没完全舒展过。“妳怎么瘦得像风一吹就要飞起来似的?”好像也才出国两个多星期没看到她,怎么她就变得又瘦又苍白得像个鬼?

滕栉原本就属于纤细骨感型的,长那么高却不长肉,一瘦下来就让人觉得很弱不禁风。

滕栉自嘲的说:“感冒难得找上我,不多缠绵几天它怎么肯罢手?”要死了,也不过是个感冒,她也可以躺了四、五天,她想,大概是心病加重了的负荷。

“妳……还好吧?”这回看到滕栉,她除了身子不适外,神情中似乎还有些忧郁。

方才到这里来之前,乐祎在前头的大屋遇到滕允甜和一向把滕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滕允虹。

滕允虹一见了她,先是冷嘲热讽一番,然后又像老太婆的缠脚布又臭又长的讲了一堆八卦,只可惜,这八卦对她是少了一点吸引力。

真了不起啊她,上一回她在日本打电话来找滕栉找不到,不得已打到大屋问情况,电话也是滕允虹接的,她那时就说了一次这段八卦,这回又加油添醋的说了一堆。

那八卦还真是够耸动,如果只是滕允虹说,她自然是只听一、两分,其它的当“语助词”,可经过昨天……

滕栉叹了口气,“我啊,最近也不知道走什么霉运,先是给妳家的阿娜答赏了一拳,然后是车门给撞飞了,再来是得了我打出生以来最严重的感冒。”她足足病了快一个星期,其中还有两天是陷入昏迷状态。

而那两天发生的事,便是真正令她愁眉不展的原因。

“我听说,妳和御东集团的总裁秘书有交集?”乐祎试探性的问,语气还算含蓄。据滕允虹的说法是,滕栉和那个伊集院敬只怕有一腿了!

御东集团和KEN集团一向有生意往来,冰川家和她家的阿娜答也交往密切,他们结婚时,听说冰川司正巧就住在宴客的同一家饭店,只是当时冰川司的身分不宜曝光,因此才没有参加,她也失去了一睹传说中的美男子的机会。

这回他们度蜜月把日本当成第一站,顺道拜访一些日本朋友,她因此也去冰川家做客好几回。

冰川司的秘书也是冰川老爷的养子--伊集院彻和伊集院敬。这回她去日本都还有看到那对活似“武装部队”的伊集院兄弟啊!滕栉怎么可能在这段时间和伊集院敬纠缠不清?

不过,她倒是没见到韩映禧口中的天之骄子--冰川司就是了。

她刚听到八卦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伊集院兄弟不在台湾,那滕栉遇到的人到底是谁?

一直到昨天某位“大人物”找上韩映禧,她才弄清楚状况,原来是角色对换游戏啊!

“别提那家伙!”一想到他,她就气得直想杀人!

那家伙?就滕允虹的话听来,滕栉和伊集院敬的那一腿,难道不是想象的暧昧,而是扎实一腿吗?“我听说,妳和那家伙关系匪浅哟!”

喔!滕栉钓到大鱼,不过,可是条大白鲨,如果滕栉乖乖给吃的话那就算了,要是不知死活还顽强抵抗,那他狩猎的凶残本性就会显露出来。

而如果是冰川司想吃的话,嘿嘿嘿……她很愿意把滕栉供出来,请他别客气。

喔--忍不住的想吹口哨,滕栉的眼光果然好!冰川家的家世不必说,冰川司更是十足十的大帅哥,滕栉和他若真的送作堆,那绝对是郎才女貌的组合。

就因为这样,她很大方的出卖好友,只要是冰川司想知道的,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同样的,她也从冰川司那里知道了一些滕栉的事,她偷偷的在揣测,滕栉难忘的一夜对象,会不会就是冰川司?

好好奇欸!

“我……我……”滕栉苍白的脸很迅速的红了,眼神飘忽得心虚。一抬眼看到乐祎不太相信的表情,声音作贼似的扬高八度。“是……是哪个长舌妇说的,简直胡说八道,我和那家伙是仇人、是仇人!即使是关系匪浅也是梁子结得深,而不是……不是什么暧昧的关系啦。”

这女人长期活在谎言中,为了掩饰身分,她一向可以撒谎撒得面不改色。这回她会这么失态,可见事情不单纯喔!谤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仇人?可是……我听说,妳生病晕倒时,他足足照顾了妳两天欸!”冰川司只说滕栉病了,倒没对细节详加转述,这些事是滕允虹提供的。

“那人根本就是利用那两天……”

“怎样?”乐祎急急的把脸凑近。下文呢?感觉会是很劲爆的哦!“到底怎样嘛!”

她闪闪发亮的好奇眸子让滕栉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还……还能怎样,不就是利用那两天努力的帮……帮我退烧,不让我烧成白痴呗!”

“喔……”语气难掩失望,乐祎讪讪然的说:“就不知道他用的是哪种退烧法喔?”

轰一声,滕栉的脑海一道青天霹雳打下,才退去的红霞又爬上脸,这回是煮熟虾子的红,她像是全身铁布衫给命中了罩门破功了般。

她恨伊集院彻恨到吐血的关键,除了大大小小的老鼠冤,外加他有了未婚妻还想拉她下水当第三者,还有他用什么方法替她退烧。

退烧法多得让人眼花撩乱,吃退烧药、打退烧针都是方法嘛!他没事干啥……干啥剥光她衣服涂酒精散热!去他妈的恶质!

要不是她稍微清醒时,发现她胸前的缠布很惊悚的躺在床边的小几旁,全身还弥漫可疑的酒精味,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老天!她全身给人看光光了,伊集院彻还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抹酒精,光是想她就很想去撞墙。

喔,她完了,真的完了!

之后,她当然是趁他不在时偷偷的溜回来了,从回来那天起,她一步也没敢出门。

红着一张脸沉默了很久,滕栉才重拾说话能力,“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个人?”她现在很努力的要忘记他、忘了那天的事。

因为他,她已经快三天没敢上班了,倒不是真的病得下下了床,而是两家的公司实在太近,他想找她麻烦,搭个电梯不到三分钟就到,这样的近距离让她时时都有种受到压迫的感觉。

人有免于恐惧的自由,可她现在卑微到连这种只要身为人就该有的自由都不可得。

伊集院彻绝对是颗灾星!她之前怎么会脑袋控固力的想和他有回忆?现在可好了,回忆还真是够多了,多到如同长了癞痢的头上挥之不去的苍蝇群一样。

“即使我不提,妳和他的『男男恋』似乎在滕家传得沸沸扬扬的。”乐祎一脸发噱的笑意。

“什么叫男男恋?!”滕栉气得理智全失、几乎跳脚,只想和伊集院彻楚河汉界分个清楚。“我和那色魔一点关系也没有!”

“色魔?”这句话的想象空间很大哎!

“他不但是色魔,还是变态!包是虐待狂!”去游乐园时他看不出来她不舒服吗?还强迫她一起去玩那种会出人命的游乐器材。喔,那个会滚来滚去的大铁球,她现在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人家不肯说得直接,乐祎自行综合诊断。“他对妳SM过吗?”虽然冰川司看起来不像,可这种事谁知道呢!

“乐祎!”

“妳不是说他既是色魔,又是变态,然后还是虐待狂吗?综合结果就是有SM倾向的男人嘛!”

滕栉直想翻白眼,她怎么有这种朋友?乐祎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激她发病的?“给妳一堆食材,请不要自行把它变成大锅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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