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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太深 第10页

作者:有容

相对於她的不知所措,傅典君在面对她时可轻松多了,因为他总是可以很轻易的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听说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吃一些?”

“我不饿。”

暗典君将拖盘放在茶几上。“我劝你多少吃一些,据我所知,你最近所遇到的事情只怕需要有大量的体力才有精神处理。”

“你……知道?”

其实她不该感到讶异的,只要有钱,他想知道什么事情又有何难?

暗典君将一张椅子挪过来坐下,“我有兴趣的事我就能够知道。”他眯起眼打量着她,那股狂恣邪佞格外嚣张。

“你很狂。”这是她对他的第一个印象,至今仍是没变。

身为傅氏的总裁,对这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而言,上天似乎打从一开始就给了他许多优势。

或许天之骄子就是指这种人吧?

“不,我只是说实话。”傅典君耸耸肩。

“你在雨中救了我,不会单单只是因为同情。”他邪魅的笑容轻易粉碎了她的天真。经历过这些事,她成长了很多。

暗典君扬高了眉嗤笑,“你说话一向这么不经修饰吗?”

“那太虚伪。我想精明如狐狸的你,也听不惯那些话吧。”

“你是暗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冷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你要对我说什么。”

迸月笙看着他,慢慢的垂下眼睑,有些幽怨的说:“你上一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彷佛是要羞辱她一般,他故意问:“我上一次说过了什么?我事情多,你不能期望我每一件事情都记得吧。”

“你说过,只要我……我演出情妇的戏码,你愿意帮我解决我的债务问题。”她深吸了口气,“当时的话……现在还算不算数?”

暗典君扬起等着看好戏的笑容,并不直接回答她的话,“我也记得我说过,你下一次再来求我的话,就直接以情妇的身分来见我。”

迸月笙困难的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情妇能与人交易的东西不过是提供男人泄慾的管道。”他笑得邪气的看着她,“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语气尽是羞辱和不屑的调调。

他的话令古月笙有股泫然欲泣的冲动。她什么时候遭人如此羞辱过了?她和傅典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

“我和你有什么过节吗?否则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暗典君冷鸷的笑道:“如果你已经打算扮演好情妇的角色,那么有些事情你必须清楚。”他倾身看着她,话语中令人感觉不出温度,“情妇只要做好暖被的工作,其他的事毋需知道得太多。”

迸月笙双眼里燃着怒焰,“你需要一个情妇,而我需要钱,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很好,你学得很快。”他扬起眉,“看来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一颗心像是死了一般,她轻颤着发白的唇,“我要的钱……什么时候……”

“你的戏码何时上演,我就何时给演出费。”他残忍的说。

“我……”她双手紧捉被单,摇着头,心中百般不愿意。“我……我可不可以不要演出?”她的泪终於决堤,“钱……请你先借我,我可以慢慢把钱还清。”

暗典君伸手为她拭去眼泪,但心思不曾为那晶莹的泪珠有任何改变。“如果你的泪水是为了博取同情,那么是白费心机了。”

“你真够冷血!”古月笙咬着牙恨恨的说。

“正因为如此,你该知道想在我身上找到同情是不可能的事。奉劝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你迫切需要的东西,唯一方法就是,我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你一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予取予求吗?”她恨透他彷佛与生俱来的领袖气度,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中,任何人都逃不过。

她对傅典君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子取予求?”他摇摇头,“我一向让人有选择权,不是吗?就像现在,你一样可以自由的选择。”他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的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吗?”

迸月笙苦笑道:“一个被钱逼疯的人能有什么选择?”

“这是你的答案?”他的大掌抚上她消瘦的瓜子脸,眯着眼注视着她怎么看怎么不甘心的神情。他知道此刻的她该是有这种不愿意的神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为她会有这样的神情感到生气。

“你该满意了!”她抬起燃着怒焰的双眸,泪光在眼中闪烁。

暗典君恨透了她语气中的挑衅和极度的不甘愿——他的手沿着她姣好的面颊来到下颚,忽地使力捏紧,咬着牙说:“情妇的第一课,你该学会在面对你的金主时,给予礼貌的欢颜,而不是如丧考妣。”

迸月笙以满是恨意的眼神看着他,忍无可忍的扬高了手。

暗典君寒着目光注视她的双眼,“女人打男人是不智之举,在将手挥下之前想清楚。”

她忍住气,颓然的放下手。深吸了口气,她说:“我现在不想面对你,请让我静一静。”

见他仍不为所动,她接着道:“就算情妇是卑微的……暖被工具,也请你行行好,偶尔放任一下我,让我有稍微任性的时候。”她翻转过身子,将脸埋进枕头里。

迸月笔的话令傅典君的心感到一阵莫名的揪疼,他想伸手拍拍她微微颤抖的肩头,可他终究什么也没做就出去了。

听到门带上的声音,她才放声哭出来。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非但妈妈留下的紫月剧团在她手中快完蛋了,甚至沦落到今天这种为了还债而要成为情妇的地步!

怎么各种倒楣事总被她遇到了呢?

谁能告诉她,到底为什么?

***

暗氏集团大楼顶楼的总裁室里,傅典君坐在舒适的皮椅上,手肘靠在两边的椅把上,双手在胸叠,仔细的听着秘书将未来十日的欧洲之行作报告。

“第一天下午三点和欧洲公司方面的高级主管进行茶会,第二天早上……第七天一直到第十天都安排您的度假时间……”待一切行程报告完毕后,秘书问:“总裁,对於行程的安排有没有要修正的地方。”

“行了。”

暗典君听完行程报告后,站了起来,走向隔壁的会客室,见一个已在那里等候好一会儿的朋友。

他推门而入,一名戴着墨镜,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对他一笑。

“你还真忙啊。”

“老样子。”傅典君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昌仔,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他开门见山的问。

“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办妥过?”沈予昌顺手递给他一只牛皮纸袋,“这是地下钱庄收到钱后交还的借据。”

在傅典君看着牛皮纸袋内的文件时,他接着说:“听地下钱庄的人说,古小姐的刘姓友人根本是被人坑了。”

“我知道。”他将借据放回纸袋内。

“你不打算揪出那两人,给他们一点教训?好歹要他们把坑来的钱吐出来。”

“那两人只是跳梁小丑,不重要。”其实,就某个角度来说,他还得感谢他们的帮忙。若不是他们,要古月笙低头可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宏大量?”沈予昌有些讶异。就他对企业四花少的认知,东方珏和傅典君都是属於作风强势派的,怎么今日性子转了?

暗典君一挑眉,懒得解释这件事,只淡淡的说:“不是宽宏大量,只是着重点不同。”

“着重点?”他别的本事没有,就好奇心特别旺盛。若傅典君肯多说,那还真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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