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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物语 第9页

作者:有容

“根据一个可靠的消息,天煞门打算在下个月的七号在天煞门总部举行一个盛大宴会。”

没道理!天煞门门主丧命不到一年,门内就举行盛大宴会?!楚飖锁眉,“名目呢?”

“新门主上任。”

楚飖嗤笑出声,“新门主上任?打从贺天豪死后,葛宏居不就是以门主身份自居了吗?这‘新’字又何来?更何况,天煞门门主死于非命,根本没来得及交代下一任门主人选。”

“正因为这样,才好一手遮天嘛。”舞流云用手撑着桌面,“一旦新门主上任,我想你的情人可能有麻烦了。”毕竟,大小登科一块来,哪个人不想?

贺怀嫣错在长得太美,让葛宏居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没法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嘛。

“不必等他上任就已采取行动了。”那家伙真是不折不扣的强盗!

“看来,你和他交过手喽?”

“不算正面冲突。”对于想对付的人,他通常不采取主动,待对方找上门来,以逸待劳、以静制动一向是他的作风,除非有必要则另当别论。

“我想也是,若正面冲突,他就没那条命对外嚣张地宣布大宴其客了。”楚飖枪法之准连同出自密警高层的他都自叹弗如。“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葛宏居一旦当上了天煞门门主,他多的是名目把贺怀嫣找回去,不是?”

“那又如何?”他心里想着,葛宏居没那本事。

“我当然‘不如何’,会‘如何’的是你。反正,我今天来要说的话都说了。看不看紧贺怀嫣那是你的事了。”他看了一脸仍面无表情的楚飖,“喂,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嗓门那么大,很难不听见。”

“你声音有抑扬顿挫一些、脸上表情丰富一点会死人呐?”就是这张冰脸,冻得密警总部一点生气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去对聂雨这么说?”密警高层又不是他最具“死人脸”。

“他?!他早没救了。”他一摊手,“‘救’人要从病情轻的救起,至于回天乏术的,就等着为他超渡就行了。”

这种谬论大概只有他说得出口。楚飖摇着头,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不麻烦,我想请你当我的证婚人。”

低垂着头的舞流云猛然一抬头,一脸惊讶样,久久才说出话,“证婚?昏倒的‘昏’吗?”这男人今天吃错药,抑或今天愚人节?“喂,别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行不?”就他所知,这家伙是非贺怀嫣不娶的,怎地……

怎么,贺大小姐想通了吗?

“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了,对你开玩笑?没浪费了我的笑料。”他一本正经,“近日内,我想娶怀嫣。”

“她答应了?”那女人那么好讲话?唔……怎么看怎么不像。

“由不得她不答应。”不管她为啥原因而献身于他,既已成了他的女人,由不得她不嫁。“就算强迫,我也会把她押上礼堂。”

“怎么你的婚礼光是用听的就觉得火爆刺激?”也没什么不好啦。反正满足了某些追求“重口味”的观众就是。“行啦,要当证婚人就当嘛,不过,别到时候我成了名副其实的证‘昏’人,证明你是被贺怀嫣打昏的!”

“没有那么一天的。”

“我会为你祈祷的。”

???

“你今天很神秘呢!”葛兰侧着头看着正专心开车的楚飖,这男人真是好看!任何角度都好看。“今天我进你办公室非但没被你‘请’出去,甚至主动约我。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他肯约她就令她开心半天了。

“你问得倒直接。叫我连客套的话都不必说了。”淡淡一笑,他说:“你们女人喜欢的东西我不懂,我想请你帮我挑个东西。同样是女人,且你的眼光一向独到,相信你挑的不会错。”

说了半天,葛兰仍是一头雾水。楚飖说话啥时那么拖泥带水了?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至今,她仍不知道他要她挑什么,为谁而挑,只知道……

对方是个女人。

女人?!一个令她不甚舒服的名字掠过脑海。

“为谁,要挑什么东西?”

“我需要一枚戒指。”他知道葛兰喜欢他,因此说话时眼睛尽量不看她,免得彼此尴尬。“一枚结婚戒指。”

其实,要她帮他挑戒指,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之前的理由,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她死心。

她的一片单相思太累太苦,他不忍她再深陷。

有些人的感情是等不得的。

“结婚戒指?!”她语气中有不信及掩饰不住的失落。失神了一会儿,她才收拾心神,“你要结婚了?对象呢?是……是贺小姐吗?”

“我这一生的爱恨纠结都只为她。”

爱恨纠结?葛兰在心中一叹,他那“只为她”三个字说得深情而坚定。她怀疑……他恨过贺怀嫣吗?他的恨只是表面,内层盈满了对贺怀嫣坚定的深情。“你这句话是在告诉我,除了她之外,别人走不进你的世界吗?”她的爱一直都是被他摒除在外的。

“葛兰……”有时被爱真的是一种负担。

“不、不要对我说什么抱歉、对不起的。”她低着头苦笑,理着心中紊乱的心情。“我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就算今天你没娶贺小姐,也不见得会娶我。”早看出他对她顶多给得起友谊,不是吗?有时性子太坚持、固执真不是件好事。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朋友?这名词无法让她笑得开怀。她耸肩,“我好羡慕贺小姐,能有你这么好的男人爱她。但愿她……莫辜负了你。”她抬起头看着他,“你……还爱她吧?”她问得傻,不爱一个人怎可能娶对方为妻?

“爱?”被问及这个字,楚飖沉默了。

“为什么不说话?”

“目前,我没法子肯定这个字,它的杀伤力太可怕,足以毁掉一个人。”他冷淡的说:“她令人无法安心爱她……一个像谜一样的女子……很可怕。”

“她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你的在乎,一旦你不在乎她了,任她再可怕也伤不了你。”叹了口气,她说:“你愈觉得她可怕那就表示,你爱她愈深。”

“在你面前,我总有一种赤果果,无所遁形的感觉。”

要了解一个保护色彩极重的男人,要花费多少心力。这是她对他的痴情,只恐怕……他永远不会发觉。

“你要结婚了,婚礼打算安排在什么时候?除了挑戒指之外,也许我可以帮忙筹划一些事情。”这是她对他的一点心意。

新娘不是她,她仍可在深沉的痛苦中说出对他的祝福。这就是她,可……她也有不为人知的可怕面。

“我不打算宴客。”在这节骨眼步上礼堂,太过铺张容易出问题。“选一个静雅的礼堂公证就行了。”他会作决定娶怀嫣,一半固然因为“负责”,另一半是为她的安危着想。成了她的妻子之后,葛宏居要对她下手也较有所顾忌,而他也较有立场“控制”她恐怖的行为,免得她动不动就丢一句叫他非得闭嘴的话——你是我的谁?管我那么多?

“你结婚的事,不打算让密警长老知道?”

“事后再报备吧。”

“嗯。”

第四章

黑桃A和红心A被其他牌给阻挡了,要由这卜象挣月兑出,两张牌得以成双只怕不易吧?贺怀嫣秀眉微蹙,又往下翻了一张牌。

外头风吹得大,她站起来欲把窗子关上,在窗子阖上前,又来了一阵强风,吹乱了桌上的牌。

“真是……”她视线落在被吹乱的牌上,却又因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给吸引地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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