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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 第30页

作者:有容

在愤怒和遭背叛的双重打击下,他沉默了。

“我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我……”她没勇气抬起头来看他,她害怕看他盛怒下的面容。

“你可知道我自幼目睹全王府的人身首异处的情景时,支持我活下来的力量是什么吗?”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索情则在他盛怒的气势下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她的身子贴在冰冷的石墙上再也没有后路可退。

“就是我有朝一日也能把诬陷萱王府的那些人及其家人送上刑台。我这十多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仇,眼见一切都要如愿了,却因为你……我处心积虑了十多年的愿望全落空了!”萱雪寒一拳捶在石墙上,力量之大石墙上竟有石屑被打落。

“我……只是不想累及无辜,也不想你沉于仇恨之中,我是为……你好。”

萱雪寒一股怒火没法消去,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你坏了我十多年的心血,竟说是为我好?”他愈想愈生气、愈想愈不甘心。

若她不是索情,若不是……他早在盛怒之下杀了她。

“我要如何才能平息你的怒火?”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做弥补工作,不过,她真的不后悔盗免死金牌去救人的事,只觉得对他抱歉而已。

萱雪寒锁著浓眉眯著眼看她,出其不意的强行索吻将她整个身子腾空抱了起来。

“唔……你……”他对她的惩罚方式令她惊慌起来,更令她措手不及的是他将她推入水中。

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她努力地挣扎,可脚始终踩不到底,她整个心慌了起来。

“不……不要……放……手……”索情努力地挣扎。

可萱雪寒紧环著她的身子,不打算放手。

为什么她老是折磨他?为什么老是利用他爱她的心折磨他?萱雪寒在水中吻著她,将心中所有的痛苦、狂执一并解放。

他萱雪寒从未对女人动过心,头一回就爱得那么辛苦、那么狼狈,她倒好,什么都忘记、什么都放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当她的公主!

不!不可以!他痛苦她也得陪著。他咬著牙在水中瞪视著她。

他现在有多么痛苦,她全不知道,更令他无法饶恕的是,他所有的痛苦全是因为她!

索情,他已经让步到这种地步了,她还想怎样?告诉他,她还要他怎样?

一番努力挣扎失效后,巨大的恐惧感令索情几乎想尖叫,但她脑海中也似乎有某些记忆被唤醒。

记得……她记得也曾那么恐惧过,对了!是在钟国丈府里,她为了救人反被人拉下水,那水好冰、好冷……落水时她撞到了一个硬物,虚弱地挣扎一会儿就没了记忆了。

不……不行!萱雪寒要她等他,若等不到,他会很急的,她……不能死!

她伸手攀住萱雪寒的手,努力地睁开眼睛。萱雪寒?他……怎么也会在水中?听说人要死的时候能见到她最想见到的人……索情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模萱雪寒的脸,尚未触及,她的意识就模糊了……

☆☆☆

索情一睁开眼就发现萱雪寒背对著她伫足于窗前。

没死?她竟没死?在掉下那深不及底的湖中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王爷。”索情轻唤著他,“是……你救了我吗?”见他旋过身来,她笑著说:“当我被那人拉下水时,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萱雪寒疑惑的看著她,心想,也不过多喝了几口水,她吓疯了吗?是他把她推下水,她怎么说“被那人拉下水”?

索情没发觉他神色不对,关心的问:“你找到钟国丈的伪玉玺和卖国信函没?”

萱雪寒一怔。他到国丈府欲盗伪玉玺和卖国信函的事只有索情知道,莫非她……“公主你……”

“公主?”索情一脸莫名,“萱王府来了个公主吗?”怎么萱雪寒看自己的表情那么古怪?

萱雪寒拿出他一直收藏在怀里的莲型玉佩。这是索情获救时遗落在河边的,若她已恢复记忆的话,不可能会不认得这玉佩。

“这不是我的莲型玉佩?”她拿了过来,“我一直戴在身上,什么时候跑到你那里了?”她将它往头上一套。

“索情──”他简直不敢相信。“你……恢复记忆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

“恢复记忆?”她一笑,下了床,“你在说什么?我叫索情,你是萱王爷,这种简单的事还要‘恢复记忆’?”

看来她丧失记忆时所闯下的大祸、赊下的烂帐还真不知要从何还起。萱雪寒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倒好命,想气他时有层公主的身分,让她成为金枝玉叶,凶不得、骂不得;欠下一烂帐时就来个恢复记忆,把丧失记忆时的可恨行为忘得一干二净。

而他,最“衰尾”的受伤者,他的一肚子火向谁发?

看她快乐的笑著,他竟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外头的雪好美呢!”索情站在窗边看雪景,然后忽然说:“不知后山那些含苞的梅花开了没有?”

“已经开满树了。”

“怎么可能?咱们不是前天才去看过?你说要再等一至二旬才会开花。”

他该怎么向她解释她丧失记忆一个多月了?很无奈的,萱雪寒说:“萱王府的梅花较怪异,一天当数十天使用,因此二十天后要开的花,一天就可以开完。”

“你骗我!”索情看著他。“好奇怪,不过睡了一天,我怎么觉得好像昏了好久?”

萱雪寒将她拥入怀中。多久……多久没这样将她拥入怀里了呢?六百多条人命……唉!罢了,便宜了钟老贼,就算他们免去死罪,仍降为贱民,往后的日子一样有得受!

他只要有索情陪在身边就够了,其他不重要了。

两人走出房门,打算去看后山的梅花时,在长廊遇到了林总管。他行色匆匆好像有急事禀明。

“禀告王爷、若荷公主。”

索情一脸疑惑的看著萱雪寒,心想,谁是若荷公主?不过,有疑问待一会儿再问好了,林总管这么匆忙,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林总管,何事行色匆匆?”

“王爷,奴才早上上街时,听闻有人谈论,昨天西郊的那些犯人全数服毒自尽,木栏外有一名女子自刎而死,听说好像是贺王府的香玲郡主。”

“皇上不是免去了他们的死罪了吗?”萱雪寒皱著眉。

“他们大概以为皇上不会免其罪,又不想身首异处吧。”林总管看了一眼索情,“公主,你快回宫去吧!昨天夜里你没回宫,太后很担心,连遣了两回侍卫前来找公主呢。”

索情一脸莫名,“林总管,我是索情啊,你干啥公主长、公主短地叫我?”他忘了吗?她是索家庄的贱民呢。

鲍主?下辈子吧!

林总管看了一下萱雪寒,“王爷,公主她……”

“恢复正常了。”

“那现在……”

萱雪寒一脸无奈,“我也很伤脑筋呢!不过……”他一耸肩,“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跟她解释一些很难解释得清楚的事。”

一辈子?林总管会意一笑,很快地借故离去,不打扰两人独处的机会。

相信萱王府很快就会有喜事了。

“为什么你们方才在讲什么我都听不懂?”索情一头雾水。为什么林总管叫她公主?又为什么香玲郡主会自杀?谁又成了贱民?

怎么她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不懂吗?”他瞅著她笑,“算了!免得翻起旧帐来你会死得很难看。”她不知她当那公主当得多可恶,骂他也就算了,还处处和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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