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索情 第22页

作者:有容

接受祝寿人群祝寿之后,钟有期一直怏怏不快地坐在书房。

有人叩门之后直接走了进来,“爹,你怎么一人躲到这里来了?外头的宾客正找著寿星哩。”

“运国,你没有觉得今年的贺寿人中少了许多爹的心月复吗?”

“刘兵部、赵大人他们吗?”老人家就是那么多疑!“爹啊,你那些学生方才都遣人送来贺礼了,人虽任官他处没能亲自祝寿,礼数可没少。”

“贺礼都来了?”钟有期一颗心总算能平静些,这才开怀一笑,“这就好、这就好!”

“总算看你笑了。”钟运国坐到一张太师椅上,左手往椅把上一拍,后头的一幅山水画忽地一掀,露出了一个黄布包裹的硬状物。“爹,这……这是……”

“玉玺啊!上一回放在我房里,给索家庄那叫小玉的贱婢发现了,虽说已杀了她,可这玉玺不换个地方,我仍不安心,干脆就把它和一些重要信函放在一块。”钟有期往太师椅左椅把一拍,山水画又自动盖下来。

“待你大寿过了,再找个地方藏好吧!这地方进出的人固然不多,终究是不太安全。”

“我也这么想。”

案子俩一块往外走。一切都等今天过了再说吧。

一直等他们走出房外都没发觉梁上躲了个黑衣人,他们父子的对话全落入那黑衣人耳中。

钟府父子走出房门,对外头的守卫说:“好生看守著,出了啥问题,惟你们是问!”

“是。”

☆☆☆

寿宴上几乎聚集了满朝的文武,宴开百桌的奢侈画面可见一斑。

在寿宴上钟运国一直找寻著贺香玲的踪影。方才在寿堂上有见她前来拜寿,没道理不留著吃完寿宴再走,而且,她前些日子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他,不知道是啥秘密?

他一路找到搁置大舶的船坞。

远远地,他看到一身红衣的贺香玲朝船坞方向眺望著,不知在看什么。

“玲丫头,我正在找你呢。”

“别吵我,我正在看好戏。”她眼睛仍望著同一方向。

顺著她紧瞅著不放的方向,钟运国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呃……似乎有人落水了,而船上有一人正拿著一条绳子想救他。

水中的那个人一拉到绳子非但不上岸,反使力一拉,将船上欲救他的人拉下水。

“这……这是怎么回事?”距离太远,又是夜里,他根本看不清是谁落了水。

“听义父说,为了这通行海洋的船,这蓄水的池子可深达数十丈,一个不会泅水的人一旦掉落,后果不知会如何哦?”贺香玲冷著目光说。

“方才落水的人,你知道是谁?”

她没理会他继续说:“这池子的水是和外头那大河相通的,是吧?唉!人一旦掉了进去,只怕连尸体都不易找到。”

“玲丫头,方才掉进池子里的人究竟是谁?”钟运国隐约觉得不对劲。

他这么问时,萱雪寒正慢慢地靠近那艘船,然后唤著索情的名字。

钟运国不可置信地看著贺香玲自若的笑脸,他抖著声音,“方才……落水的人是索情?”

“看今天谁来参加义父的寿宴没回去的那个就是了。”她打从知道索情怕水,就一直设计一个极自然的落水死法等索情,只是一直没机会用,就连今日她一直跟在萱雪寒身边,本来也没机会下手,谁知,方才他们俩一块形影不离的散步至此,萱雪寒不知为何事离去,才给了她这一个机会。

随她来贺寿的一名贺王府的侍从十分会泅水,是渔村长大的,给他百两银子,要他下一趟水,顺便拉想救他而不自量力的家伙下水原不是件难事。

索情就是这样给拉下水的。

“你……”钟运国有些生气。玲丫头一直知道他中意索情,而今她竟害死了索情。“你惹祸了!”他知道索情落水一定和她有关。

“不过是一名贱婢,死了就算了,我这算是惹祸?”贺香玲冷笑,“义兄,你在这里瞪著我也没用,快快去找人打捞吧,运气好还能在鱼群分食她的之前,替她留个全尸。”说著她得意一笑。

“这事要让萱王爷知道,你……”

“我就是打算让他知道。”她全然不怕的样子,傲然地昂高头,“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样?杀了我吗?呵!有本事的话来啊。”

“玲丫头。”

“我肚子饿了,你喜欢在外头吹风,你慢慢吹吧。”贺香玲一笑,“对了,别忘了替我传达方才我想告诉萱王爷的事啊。”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了。

她要看看情人死了,而他知道害死索情的人是自己时,他能把她怎么样!

“王爷,你歇著吧!”林总管看著脸上略有疲惫之意的萱雪寒,“你已经三天没阖上眼了,再这样下去不行的!”

萱雪寒冷著表情跨上马,扬尘而去。

三天了,索情已经落水三天了,就算此刻找到她,只怕也只能找到尸体,天气这般寒冷,一般人落水一个时辰没能获救,只怕就没希望了,更何况三天!

索情,就算明知道此刻找到你为时已晚,可……我仍期盼再见到你,哪怕是最后一面都好。

萱雪寒来到与国丈府大池子相通的大河河畔,看著河中萱王府的侍卫和一些渔夫帮忙打捞的情况。

河水滚滚,一向怕水的她置身水中一定十分害怕吧!如此想时,一股痛彻心肺的疼占聚了萱雪寒的心,眼中浮出的水雾差些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他一仰头把泪水逼了回去。

索情,你到底在哪儿?他下了马,站在河边发呆。

一顶轿子向他靠近,由轿中步下一红衣丽人。

“都已经三天了,仍找不到人吗?”贺香玲等看好戏的说。她故意看了一眼湍急的河水,然后一摇头,“水势那么大、天气这么冷,索情是铁定没指望了。”

萱雪寒眯著眼看她,拳头紧握多时。

“怎么,我说的是实话,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吗?”她冷笑,“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便宜了别人,若我没法子毁了那东西,我会让得到它的人不见!”

“贺王府养出疯子。”萱雪寒看她的眼神无时不带杀气,不过,他告诉自己,现在纵使将此女碎尸万断索情也回不来了。

索情的命,他要他们贺王府全府性命来赔。

“随你怎么骂。”目的达成,她心情可好了,不会因为萱雪寒的任何话而恼怒。“情之所钟的女子再也无法待在你身边了,现在你也能体会我的心情了吧?”

萱雪寒冷鸷一笑,“郡主,为了要让我体会你的心情,拿你贺王府的人的性命赌上没必要吧?”

贺香玲愈来愈觉得他的森冷令她毛骨悚然,然而她仍是一脸倔傲的表情,“我看疯了的人是你,你以为你是皇上吗?要任何人死,任何人都不得不死?”

“我不是圣上,但是,我会完成我对你的承诺。”他冷笑。他萱雪寒从不说自己做不到的事。

“你……”

“快回贺王府求庇护吧,免得我一时气愤,你将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中的人。”萱雪寒冷冷的看著她,目送她上轿,看她花容失色忙不迭地往轿子里钻。

所谓“恶人无胆”大概就是她这种人吧!平常时候总是一副气焰高张、气势凌人的样子,真正遇到了事又躲得比谁快。

他虽恨极贺香玲却不会在这个时候杀她,她爱看别人生离死别的样子,他也会让她有机会尝到这种滋味。

前几天他到国丈府贺寿,顺利地从钟有期的书房盗出伪玉玺和其与外邦密谋造反的信函,而信函中明白的写出,若外邦派兵入关,将由贺王爷接应。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