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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渐层 第17页

作者:有容

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吧!

冷修彦犹豫了一下,在桌上放了一仟元后便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追了出去。

“晓乔——”他在餐厅外的巷子口追上了她。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别这样!”

“我别怎样?”她再也忍不住了!避它什么自不自尊的,她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我也有自尊呃!在倒追你的情况下已够令我难堪的了……现在……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痴心相待?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我要受这种待遇?”

“给我一点时间。”他接著她的肩膀。“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尽了委屈,但请再给我一段调适的时间好吗?”他近乎乞求的说。

到目前为上,他肯定自己并没有爱上她;但是心动的感觉却愈来愈明显。

至少,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不想失去她。

赵晓乔含著泪看他。“时间是问题吗?”她摇头苦笑,怀疑他说这些话究竟有多少真心?她等到怕了。“如果时间真的是问题,那么我将近一年的付出算什么?我等到的依然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在梦中,我渴望你真心相待,心中也能有我,但在现实生活中那却是颖容一个人独享的权利……多残忍!”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伤赵晓乔如此之深。

他知道她一直很喜欢他,也总是在有意无意间表现出对自己的在乎;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会爱他爱得如此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是他太忽略她了吗?

他无奈一叹。“对于你的付出,我很惭愧。”

赵晓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么把一切都留在心中吧!”她抬头望著漆黑的夜色,那暗沉沉的颜色不正是她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吗?“我输了。我终究还是输给了颖容!”她直视著他,刚才的激动已消失无踪。“我把你还给她。”

“为什么?”听到她这句话,他心头浮上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竟然不想失去她!

她转回头,漫无目地的往前走著。“我好累了……”她深叹了口气。

望著她渐走渐远的身影,冷修彦并没有追上去。

现在她的情绪一定很不稳定,待她把情绪平静下来再说吧。

也许,他该有具体一点的行动来表示他想挽回这段情的决心。

让一切再重新开始吧!

第五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仿佛还没有过完大四下学期的感觉,没想到毕业考已结束了。转眼间,毕业典礼已来到眼前。

现在正是个数日子过生活的悠闲阶段——等毕业、等研究所放榜。

孙玉薇趁著这段空档和刘清华订婚了。

看著好友即将定下来,孟颖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百味杂陈。

“玉薇都订婚了,那我呢?”她不禁自问,她和滕真是否也有那么一天?

她和滕真都是属于内敛型的人,对于感情这码子事都采心照不宣的态度。

这样的方式虽含蓄而温和,有时却令人著急——靠默契维持的感情很难掌握得住。她很担心骇怕,却也无奈。她曾经想学玉薇那种有话直说,喜欢就说出口的直率,怎奈她怎么也学不会那种坦率!

和滕真“拍拖”已经年余,这其间滕真已拜见过她的父母,而她却连他的父母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她曾经以开玩笑的方式暗示过他——她是否该在胜家亮亮相了呢?可是他却技巧的拒绝了。

一次拒绝已经令她够难堪的了,她哪还有勇气再“丢脸”一次?

滕真心里在想什么她真的猜不透。

也许是感情路上走得太过平淡、太过无味了,她开始怀疑自己和滕真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感。

纵使不见得每个人都会爱得轰轰烈烈;但是——爱情是“有感的”!

孟颖容和滕真之间的爱情,初期是因为孟颖容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因此对于滕真那“清淡如水”的追求方式也就视为理所当然;然而,在他首次吻了她之后,她才知道爱情应该是也要有激情的。

对于爱情,她总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但是,起码她知道她和滕真之间有著很大的问题。

意识到这个问题是最近的事。从前她和滕真约会时固然仅仅只是吃顿饭、聊聊天,然后他例行公式的把她平安送回孟家。但是,起码在约会时他们聊得很愉快、尽兴。

但最近的约会就不同了;滕真总是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偶尔还会天外来一笔,问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题;例如什么:万一她是滕家仇人的女儿……诸如此类的怪问题。

她会是滕家仇人的女儿?!

天!真亏他那个天才想得出来!

她自认身家清白、父母绝对廉洁公正。她的父母向来都很受学生的爱戴;不像学校里某个教授被学生在毕业典礼时联合送了他一面“毁”人不倦的匾额。

她的父亲是个温文儒雅的学者,母亲更是颇具大家闺秀风范的教授,他们俩哪有可能成他胜家的仇人?

莫非是她父母哪天路过胜家时,不小心压死了正从胜家跑出来嬉戏的蟑螂,因而从此结了怨?

见鬼!

看来她是愈来愈不了解滕真了。

最近和他约会的次数也有愈来愈少的倾向。有人说,约会次数减少代表着爱情热度正在降温;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也无可奈何。

毕竟,那不是她所愿意的,也不是她有能力挽回的。

她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发著呆,双手托著下巴,眼睛呆滞的望著窗外,一大堆问题在她脑海中转个不停:她关在冷气房里还会冒汗,可见这些事有多么令她百思不解了。

忽然,她听到门上有叩门声:这时候除了母亲,是不会有人来叩门的。

她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门没锁。”然后她听到对方打开门走进来,并轻轻将门掩上。

“妈,找我有事吗?”她满怀心事,连头也懒得回。

“当你妈?下辈子吧!我可不想为了当你妈而学东方不败挥刀自宫!”对方幽默的说。

“你——”她急急的回过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她站了起来。

他终究是想到她了。

滕真微笑地挑了挑眉毛。“有啊!我跑到这里来加班了——当司机带你出去走走!”他在她房间小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今天是星期日,想到哪儿去玩?”

“星期日?”真快!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看到他出现,她心中的确很愉快;可是说到出去玩……她就觉得意愿不是很高。

可能是前几次的约会都不甚愉快吧,因此她也无法对这次的出游抱持著乐观的想法;她可不想又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出游的乐趣没了,还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不过,瞧他眉开眼笑的,仿佛心情还不错,这倒是近日来很少见的。

“你今天心情很好?”她不禁问道。

“是啊。”他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前些日子我对你太疏忽了,你能原谅我吗?我是有苦衷的,将来你就会明白了。”

“苦衷?非得要等将来才能知道吗?”她疑惑的注视了他好一会儿,之后又兀自摇头苦笑。“你再不说清楚,也许等不到将来,我们恐怕……就已经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了。”

“你信不过我?”他一脸无奈。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对他而言,能让孟颖容在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情况下过日子是他的期望。

有什么事让他一个人扛就行了,何须再议她也跟著忧心呢?

只是他忘了自己在承受压力时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也会影响到她,这样同样会令她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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