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了?怎么只会傻笑?我记得你是很有精神的。”伍泌葳还取笑费律彻,一点也没想到自己才是病人。
“你吓死大家了,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费律彻走到床尾,慢慢将床背摇斑。
“怀孕?”伍泌葳瞪大眼睛,自己也很惊讶。
“嗯。”
“难怪最近我胃口不佳,早上起床后直想吐,我还以为是嫁给你,住在你家水土不服。”她打趣著。
“什么?水土不服,你水土不服的症状未免也太晚才发作。”听到伍泌葳能和自己斗嘴,费律彻知道她的精神的确恢复不少。
“律,其实我想问你一件事。”伍泌葳轻扯着嘴角,闭着眼睛说。
“看你那么累,以后再问好不好。”费律彻心中不舍地哄着。
“你不用担心,你只是觉得这样闭着眼睛躺着很舒服。”
“那你问吧,不过只能问一件事,问完之后就要休息了,知道吗?”
“嗯!”伍泌葳点了点头,“为什么陈爱梅、莫愁她们都叫你‘彻’而不是‘律’呢?”
“什么?这就是你的问题?”费律彻哑然失笑。
“有什么不对吗?因为我发觉,你们兄弟之间也都是叫中间的字,连爸妈也是,可是其他朋友则叫最后一个字,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老爸用文房四宝帮我们取名字,所以家里的人就用中间的名字来叫彼此,别的朋友因为不熟、客气,所以不是叫后面两个字就是费先生。”
“难道连沈若仙也是如此?”
“嗯。”费律彻点了点头。
“那她们不会想叫中间的字吗?”
“会,不过我不让她们叫,所以只要哪一个女孩或男孩叫我们中间的名字,一定是我们认为是至亲的人。”
“所以一开始你也没把沈若仙当做是自己人?”伍泌葳睁开眼,抿着唇笑。
“大概吧!或许是所谓的缘分、感觉吧!”费律彻耸了耸肩。
“是啊!再说下去就是直觉、宿命姻缘,所以你才会有如此的作法。”
“那可不。”费律彻抬着头,有点臭屁地说。
伍泌葳摇了摇头,好笑地看着他。
“其实你现在还不完全安全,因为你体质的关系,受精卵不易着床,加上这次受到太大的震动,所以至少要安胎两个月,所以你就安心、乖乖地安胎吧!”
“那这两个月都要待在医院吗?”伍泌葳可不想像白老鼠一样待在医院里被人“观察”。
“我知道你不想待在这儿,等你稳定之后我们再回家,好不好?”费律彻发觉她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他再次走到床尾把床给摇平。
“律。”
“嗯。”
“以后小BABY要叫什么名字?”
“你想要取什么名字?”
“我想……”
病房外的费墨御悄悄地把门关上,不想打扰他们,看他们恩爱的情景,他着实羡慕不已,想想自己整日埋在植物堆里,不晓得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梦中情人,看到医院走道旁放的铁树,他走到铁树前,低头说着,“铁树啊铁树,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生命中的另一半?”
经过的护士,莫不被他的举动吓到,甚至于还有人惋惜地说,这么一位文质彬彬,长得也不错的年轻人,怎么精神上有问题。
费墨御对这种惋惜自己的情形见怪不怪,因为他对植物说话的习惯常常发生,只要有植物的地方,他总会“发作”一下。
“铁树几岁了?”
费墨御突然听到一句低沉轻柔的问话,抬头一看,突然有被电到的感觉,那是一位年轻的少女,白皙的皮肤、标谁的单凤眼、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挺直的鼻子、瓜子脸,整个人看起来就有如仙子一般。
少女睁着晶莹的眼睛,直视着他,在等他的回答。
费墨御收起驿动的心神,看了一下铁树,回答道:“看它生长的情况,应该是一岁多了。”
“这样子喔,难怪它没法告诉你答案,因为它还没学会说话,我看你去大门口问问那些榕树吧!
我想它们一定会告诉你的,如果下次有缘遇到你,一定要告诉我答案喔!BYE─BYE.“少女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费墨御目视着她的离开,过了一会儿,嘴角慢慢地往上扬,因为那位少女留下了线索。“我们一定有缘的。”他笃定地说。
“琼羽,你看报了没?”陈汝珊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赶快告诉同事。
“还没,发生什么大事了?”魏琼羽还在吃早餐的三明治,哪有空去看报纸。
“原来小葳的老公真的是费律彻耶!”
魏琼羽瞪了她一眼,认为她少见多怪,公司里哪个人不晓得伍泌葳的老公叫费律彻。
陈汝珊知道她还以为是以前那个笑话,就将报纸摊在她的桌上,上面写着:本报记者苏承杰报导,商场上的“战神”费律彻结婚了,对象是他公司的员工伍泌葳,不过两人是在伍小姐进公司前就已举行结婚典礼。据记者深入追踪,两人是在美完成终身大事的,在场参加婚礼的人只有双方的家人,伍小姐的双亲目前皆居住在美国,其兄是美国有名的企划人才,位职于“迅风集团”企划部经理,而新任费太太近日也传出喜讯,八个月之后,“成毅集团”的少东将出世。
看到这,魏琼羽的三明治已经吃不下了,结巴地说着,“原来她的老公真的是……费律彻。”
“是啊!我们那天还以为是董事长开窍了,原来是真的,我就说嘛,董事长怎么会用那深情款款、柔情万缕的眼神看着小葳,搞了半天,人家真的是夫妻。”陈汝珊想起那天费律彻的眼神就陶醉不已。
“别发春了。”魏琼羽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我哪有,你能否认那天晚上你没有幻想?”陈汝珊为自己辩护着。
魏琼羽见腆地笑了笑,并且说道:“是有点啦!”
“那你还说我。”
“彼此、彼此。”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费律彻进房之后,看到伍泌葳躺着在看报纸,她已经从医院回来家里休养了。
“我在看八卦新闻呀!”
费律彻坐在她身旁,拿起她放在腿上的报纸来看,看了一会儿,他微笑地说:“这消息是不是你自己提供的?”他猜想,也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这么多细节,自己没说当然是另外一位当事人了。
“我是认为他很积极,而且对人有礼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有眼光,当初我们从美国回来后,在我们家门口守了那么多天的记者中,只有他过来和我打招呼。”
“所以你就把独家新闻给他?”费律彻连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
“至少他是据实以报,而不是像其他八卦记者断章取义、随便乱写,不枉我将消息透露给他。”
伍泌葳得意、沾沾自喜地说。
“也对,至少他还满诚实的,满有职业道德。”他想,也许下次可以考虑接受这位记者的采访。
“律,爸与沈伯伯和好没?”伍泌葳知道自从发生沈若仙推她一把,造成她差点流产之后,费尔日先是打电话与沈万谆吵了一架,还对外声明不认识这个人,多年的好友就这样不相往来。
“泌,你干么那么担心?”费律彻觉得奇怪,她怎么老是担心老一辈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好友难得,更何况这次事情是沈若仙的错,不是沈伯伯的错,我可以了解沈伯伯的心态,律,你也要当爸爸了,我想你也能体会这种心情,癞痢头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好,怎么说沈伯伯也是受骗者,只不过刚好骗子是他的女儿,一想到那天沈万谆如此怒斥自己与费律彻,她可以看得出他也是将费律彻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