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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变苛男 第21页

作者:叶双

就像是恼羞成怒似的,东方向晚狠瞪了朱薇萍一眼,责怪她的大放厥词。

“该死的,是谁给你这个权利在这儿胡言乱语的,别以为你辞职就可以解决一切,你该知道我有能力彻底的封杀你!”

对于东方向晚的威胁,朱薇萍不在乎的摊摊手,语带讽刺的说:“你的威胁就和你的人一样可悲,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请你记住,夕颜虽然是个对爱情很执着、很专一的女人,但她也是那种一旦死心,便再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女人,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懊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如果他再继续执迷不悟,她也没有办法。

只见她在东方向晚杀人的眸光中,气定神闲的缓缓步回自己的座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箱,开始为自己的离职做准备。

“你真的打算离开?”东方向晚本来以为这不过是朱薇萍想为夕颜仗义执言的一个手段。

“你还会继续利用我来伤害夕颜吗?”这才是朱薇萍最关心的,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她就非走不可。

东方向晚不语的看了她一会,本来朱薇萍以为他该对自己的话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是脸色铁青的当着她的面,拿起自己刚刚递给他的辞呈,将它一分为二。

“这辞呈我就当作没收到,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至于夕颜那部份不是你该插手的,但我承诺你,我不会再用你来威胁她。”

一向刚硬的东方向晚又做了些许的让步,但见朱薇萍还是没有停止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忍不住又说:“你可别忘了你的儿子还需要极为庞大的医药费,别自以为可以潇洒的离开,难道你以为当你因为失去工作而面临困境时,夕颜就会不自责了吗?”

这次,东方向晚的话才说完,也没给朱薇萍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匆匆的步人他的办公室,然后“砰”地一声甩上门。

朱薇萍诧异的望着那扇阖起的门,心中不由得纳闷起为什么东方向晚会知道她儿子的病?又为什么她在那段话中竟听到了一丝关心?

她刚刚说了那些话,不是应该大大的触怒了他,甚至会招来他无情的报复吗?

为什么他反而撕去她的辞呈?她是不是可以将刚刚那些不佳言词解释成一种善意的关心?其实她的顶头上司并不是真的那么冷血、那么视钱如命。

或许这更可以说明,为什么在东方集团工作的这几年,她的薪水总是会在不定期的时候被调高,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钱。

生平头一次,她竟有些认同夕颜的话,有时候他的表现或许很苛刻,但其实他的内心是懂得去关怀别人。

这也是头一次,朱薇萍真心的相信,或许夕颜的执着是对的,因为她早他们一步看到东方向晚苛刻的背后,其实还有真心。

∞∞∞

他真的懂爱?真的会爱吗?

本来他并不相信自己会爱,因为爱这个字眼太过虚浮。

本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能爱,因为他父母冷漠,他以为自己应该继承他们那份自私,而这两种因素恰恰却是爱所不需要的。

可真的不爱吗?

那么每当她去赴晚上的约会时,为何他的心总是有一股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朱薇萍说那是“吃醋”,可是这种愚蠢的行为不是应该只有在情人之间才会发生的吗?

他和夕颜真的算得上是一对情人吗?应该不是吧!

可既然不是,那为何他会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出去而心中酸涩?那些男人甚至还是他为她安排的,不该吧!

所以这究竟是不是爱?在这个问题的困扰下,东方向晚毫无意识的走向办公室里的酒柜,企图借着那香醇美酒来让自己清醒,跳月兑出他因为朱薇萍的话而陷入的迷惘泥沼。

“喂,你十万火急的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发呆喝酒吗?”没好气的瞪视着东方向晚,龙承邦总觉得最近的东方向晚有些怪。

总是匆匆的把他叫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发呆,让人忍不住的心里发急。

终于因为这话语,东方向晚猛地意识到办公室还遇有其他的闲杂人等,他顿住自己的动作,然后抬头看向龙承邦,蓦地朝他问:“你觉得我爱欧阳夕颜吗?”

“这算什么怪问题!脑筋急转弯吗!”莫名其妙的被人问到这样的问题,龙承邦一脸古怪的瞪着他。

他可以肯定东方向晚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因为他竟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回答我!你觉得我爱欧阳夕颜吗?”固执的想要得到答案,东方向晚已经管不了龙承邦那看他仿佛是在看外星人的眼光,再一次的问。

“你在问废话吗?你当然爱她。”

龙承邦没好气的给了他所要的答案,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东方向晚的一颗心早就十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就给了欧阳夕颜,只不过他固执的说服自己不爱罢了。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不说,甚至还帮东方向晚替夕颜相亲。

答案很简单,因为东方向晚的脑筋是灌了水泥,除非他自己开窍,否则别人说的他一概不信,那他干吗还浪费自己的口水。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东方向晚又问,仿佛认为借着这样的一问一答,他的心可以更清明似的。

“因为你的眼神和表现,让我很难不去肯定你的在乎。”

“我的表现?”疑惑的眯起魔魅的眼,东方向晚不认为自己在对待夕颜时的表现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我的表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难得看东方向晚失去惯常的精明,龙承邦看着他像只鹦鹉似的重复着他的话,顿时一扫刚刚的不耐烦,感到有趣了起来。“有,而且是很不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法?”他的黑瞳虽逐渐漾出一丝迷惑,但心却奇异的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每当我向你报告她和谁多出去了几次,你的眼光就像要杀人似的,这还不够不正常吗?”龙承邦反问,如果不是在乎,何必有这样的表现?“你摆明了就是在吃醋,可你自己却不自知。”

两道剑眉微微的挑起,对于龙承邦的评论不实可否,可他已经是第二个说他在吃醋的人,或许……只是或许……他真的在吃醋。

不!不是或许,他是真的在吃醋,吃那些男人的醋,所以他才会对夕颜的坏脸色感到不是滋味。

也所以他才更想去撩拨她,看她生气、对自己发火,而不是那种对待陌生人般的死气沉沉。

“看来你是真的想通了,只不过好像太晚了。”带着一丝同情却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眼光移至东方向晚的.身上,龙承邦显然很乐见东方向晚的开窍和吃瘪。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个总是完美的男人却在某些方面智能不足似的,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爽”。

“为什么太晚了?”今天的东方向晚就像是个问题宝宝似的,关于夕颜的问题总是源源不觉的月兑口而出。

“因为你的爱人已经如你所愿的和东震集团的骆震迈打得火热,夜夜有约,显然好事近了。”

“你说什么?!”这是一个比他爱夕颜更教人震惊的事实,震得东方向晚生平头一次初尝心慌意乱的滋味。

“你听到我说的了,她显然已经转移目标,爱上别的男人,所以你觉悟得太迟了。”

这样的消息震得东方向晚才开窍的心眼酸酸涩涩的,昔日运筹帷幄的精明,全数选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只能愣愣的看着龙承邦,好半晌之后问出一句他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对别人问的问题。“那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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