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里倚着车,点燃一支香烟,因为哮喘的缘故,他几乎是不吸烟的,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烟草的味道,吸进清醒吐出污浊。
慕莲她和别的男人去约会了,这是他首次听到,以前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她都会一一告诉他,可现在她已经对他保密了,这令他很不自在,头脑中总在勾勒他们约会时的画面,更是令他烦躁不安。
算了,干吗和自己较劲?不如他也去约个会,放松一下,想来想去,删来删去,最后定下一个人选,就是她了!
掐灭香烟,他迅速上车呼啸而去。
“千里,好久不见,晚上好!”阿芙洛狄特笑盈盈地迎上他,自从那次约会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今天是曾慕莲的生日,他反而出现在这里,恐怕有好戏看了!她暗自叫喜。
“你好,你还是这么漂亮!”他给她一个礼貌地拥抱,虽然嘴上赞她漂亮,可心却不在她的身上。现在,居然美女也无法吸引他的心思了,实属罕见,“来,我们喝两杯!”他挑了一瓶很烈的酒,但被她阻拦。
“小心身体!难道你还想给她增加痛苦?”阿芙洛狄特换给他一杯热饮。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她”是谁!叶千里酸涩地苦笑,“你都知道了?”
她用微笑回答他,没有什么能逃过她!
“那个傻丫头!是我对不起她……”他摇头轻声哼笑,好似在嘲笑自己。
“真的要放弃她?”她为自己斟上一杯清酒,小口抿着。
“不然还能怎样?我不能因为私欲去留住她,无法给她永远的幸福,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因为窒息而丧命,不能让她带着对我的思念生活,我只想让她幸福!那个傻丫头一直不了解我的心……”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掩不住对她的爱,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他要她快乐地活!
“没有你她是不会幸福的!这是慕莲告诉我的。你想让她明了你的心意,可为什么不去了解她的想法呢?她是为你而活的,如果你就这样从她身边抽离,我想她会挨不住!”
他抬头看她,迎上一束冷冷的蓝灰色,令他恐惧,“我……无能为力。”
她长出一口气,啜一口清酒,“男女相害、男女相悦,这就是神秘不可捉模的大自然,它在赠送我们沃土让我们播种幸福和欢乐的同时,也将痛苦和悲伤的种子一起给予。一不留神,我们就会播下与愿望相反的种子,那是由于我们年轻的无知所致,大自然会原谅我们,再给予我们改正的机会;然而当我们已经分辨出种子的好坏时,却给自己找种种理由而听之信之,我们就要受到大自然的惩罚——吞下自己亲手播种的苦果!”
意味深长的话令他心头一怔,句句话都戳进他的胸膛,把他撕疼,是啊,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开始尝到亲自埋下的苦果!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面对!把对她所有的感情都封杀在对她故意的伤害中,以为这样就能使她对他失望。
但,他错了!真真正正地错了,他低估了她对他的爱!
“回去吧,回到她身边!不要再让她哭,不去管那些约束你感情的东西,你要每时每刻都珍惜她,那便是永恒的幸福!记住,不要让彼此再有遗憾,你的人生注定要和她紧紧相连!”她夺过他手中的玻璃杯,轻轻抚上他的脸,似长者般温和慈爱。
叶千里默默和她告别。
坐在车里静静地思考,阿芙洛狄特的一席话猛烈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挑起一份伤感、一份冲动、一份希望,迅速发动车,他奔向他的慕莲。
第10章
当叶千里离曾慕莲家不远时好巧不巧地看到她从计程车下来,身边还有一位碍眼先生!他决定先按兵不动,适宜的时候才出去,看他们好似很熟络的样子他就特别别扭。
还好他们没来个吻别,不然他铁定被一口气憋死!
“慕莲!”当她送走碍眼先生之后他唤住了她。
“千里……”惊讶与激动令曾慕莲的声音颤抖。自从上次的不愉快之后,他们没再见面,本来已经不指望能收到他的生日祝福,可他还是意外出现了!
“刚刚去约会了?”他走近她,忍不住鸡婆,“男朋友?”
“只是随便吃顿晚餐。”她轻描淡写地说。
得不到她的回答,叶千里很不舒服,很想吼醒她有资格当她男朋友的只有他一个人!但还是收起这种心情比较好,“生日快乐!”他模出礼物递给她。
“谢谢!我能打开吗?”
“当然!”
迫不及待地打开精巧的包装盒,一枚闪闪发亮的荷花样式的胸针呈现在眼前,令她激动不已,“太漂亮了!”粉色的碎钻闪动着璀璨的光芒,照亮两人的笑脸。
“我帮你!”叶千里小心地为她佩戴在胸前,“我们随便走走吧。”
“好啊!”对那枚胸针,她爱不释手地模了又模,每年都会收到他不同的礼物,每次都会给她带来惊喜!
伴着舒爽的晚风,两人漫步在街上,享受夜生活的人在街上活跃着,一片喧嚣。
他们躲开人群的喧哗来到相对安静的花园,两人有的没的闲扯着,想借以掩饰心中真正的伤感。
忽然,叶千里停住脚步,轻声唤她,他决定不再这般优柔寡断下去。
曾慕莲转过身疑惑地凝视他,“怎么了?”
面对她的不设防,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想说的话一下子又憋了回去。
“你要说什么?”
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汲取包多的镇静。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爱我……我们结婚吧!”这句话几乎是被他吼出来的,只觉得眼前出现一片星星点点,定是太过用力导致脑部缺氧!
一刹那,曾慕莲好似真的变成痴呆,头脑中就像有枚重磅炸弹“嗡”的一下炸开了!轰得她无力招架,张着嘴巴不眨眼睛地盯着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喂,我在和你求婚耶!没有开玩笑!你给我个答复呀!”看到她如此反常的反应,难道他早已所定的新娘已经不爱他了吗?他既急躁又害羞,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
“阴谋!一定是阴谋!”曾慕莲眯起眼睛谨慎地睨着他,从小就被他欺负,直到第二十五个春秋才想起要堤防他!
“曾——慕——莲!我若是有半点歪主意,就让哮喘把——我——憋——死!”他快被气死了,她这是什么态度?!
“呸、呸、呸!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竟敢在我生日这天说死!”她轻拧他的脸,稍微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的求婚,要不要答应?”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他轻轻亲吻。
靶受着他手中传来的温度,这个温度渐渐在身体中扩散,越来越暖,她的眼睛湿润了,是委屈的泪、激动的泪、感谢的泪、释然的泪,她不知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态度,但都好感激。
“喂,不要哭啊,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新娘?”他急着追问,这丫头怎么迟迟不回答?真想把他给急死呀!
“要!我干吗不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她耍着小性子,娇羞可爱。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叶千里紧紧搂住她,“那么,以后不要再和那个姓陈的家伙约会了,我会吃醋的!”虽然同意了他的求婚,但说到这个他还是耿耿于怀。
“傻瓜!是他要和我交往,但被我拒绝了。今天他突然跑来为我庆生,而你也一直没出现,所以我就……”他也会吃醋?呵呵,好开心呀!看来偶尔刺激他一下还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