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愈吻愈火热缠绵,堂玄辰嗅闻他独特好闻的男性气息,指尖抚着他胸前结实的肌理,加速紊乱的心跳,使她不由自主地怀疑着,她的心是否会因这狂放的激情,在下一瞬间跳出胸口?
冷贯霄忘了中毒后所带来的不适,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他的唇粗蛮地恣意侵蚀她的甜美与呼息。
两人直吻到气息不稳,快要无法呼息,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彼此的唇瓣。
亲密接触过的唇瓣轻轻分离后,冷贯霄素来平静的眼瞳不再波澜不兴,而是充满激情。
意犹未尽的堂玄辰痴痴望向他的眉、他的眼,最后停驻在他的唇上,发现他的唇竟能带给她那么多的愉悦,实在不可思议。
“我这副德行,你居然还亲得下去……”她的声音因激情而变得沙哑,以极为佩服的口吻对他说道。他的吻让她忘了她的丑样,现下才又想起,不得不感动。他是真心的,要不然不可能对她这副丑模样动心。
“只能说我情不自禁。”冷贯霄俯在她的肩头,低声轻笑。他已经觊觎她许久,终于让他逮着机会得以一亲芳泽,要他如何能不把握机会?
“看来你的喜好挺特殊的。”为了化解亲吻过后的尴尬,她打趣道。
“的确。”冷贯霄非常认同她的话,正面坦承喜欢上她。
江湖上多得是温婉贤淑的姑娘,他谁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一个成天离不开毒的,这是否是老天爷同他开的玩笑?
不过他喜欢这个玩笑,非常喜欢。
“不过我并不讨厌你的吻。”事实上,她很乐在其中,这么说等于是间接承认,她也喜欢着他。
“我知道。”关于取悦她这点,他很有自信。
“可是我们都快死了,你却亲我,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知死活了?”身处于死亡边缘,他们好像应该要捶胸顿足,才能表现出他们的痛苦与无能为力,不是吗?
“谁说面对死亡,只能垮着一张脸?我觉得以愉悦的心情面对死亡,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们这叫苦中作乐。
“这倒也是。”比起伤心得哭天抢地,的确是笑着死去比较痛快。
算了,接下来是死是活,她全交由老天爷去安排,不再苦苦执着了。
“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她想了想,发现错误就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和“唐门”弟子斗下去,如果不是带着她,他早就全身而退,也不会和她要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是你救了我,怎么说是连累我。”她为他挡毒的情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凭你的武艺,『唐门』弟子还来不及施毒,你就已经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哪会遭到他们毒手?所以不是我害了你会是谁?”这个责任她不容推卸。
“你怎么不说,若不是你先行让我服下一颗丹药,我早在遭遇『唐门』毒手时,就倒地身亡了。”他认为责任不在她身上,她无须急着一肩担下。
“依你这么说,我对你是有用处,并非只会拖累你,是吗?”他能这么说,让她心里好过不少。
“这么理所当然的事,还需要怀疑吗?”他探手揉了揉她的发,要她别胡思乱想。
她甜甜一笑,有了他的保证,便不再觉得是她拖累了他。
冷贯霄不再以双臂撑住身体,他疲累地再躺在她身畔,两人靠得极近,透过身上的衣衫,可以感受到对方传来的体热。
言他们俩一起仰望被荒草遮掩的天空,阳光不再刺眼,天空湛蓝得彷佛是世间最美丽的宝石,尽避体内的毒正在作祟,让两人的身体极为不舒服,但心情却都是愉悦轻松的。
情“我认为以你的资质,若是肯加入我『堂门』,一定可以助我『堂门』发扬光大。只可惜我们快死了,不然我还真希望你能成为『堂门』的一份子。”像他这样好的人才,正是“堂门”迫切需要的,倘若他能成为“堂门”人,那个“唐门”岂还能如此嚣狂?
小“我已经是『天山派』的弟子,不可能改投其他门下。”冷贯霄要她死了这条心,他是不可能背弃师门的。
说“我们都要死了,你也不肯敷衍,让我开心一下?”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独“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家“啧!”脸已经肿成猪头的她做了个怪表情,使得面部表情变得更加滑稽可笑。
第5章(2)
冷贯霄被她扭曲的表情逗得吃吃发笑,全身不住颤抖,嘴角却淌下血来。
“你都流血了,还笑。”她无力地以手肘轻推他一把,体内再也承受不住剧毒侵蚀,一阵翻腾,喉头一甜,和他一样,嘴角淌出血来。
“我瞧你中的毒恐怕比我还深。”见她唇角溢出黑血,他抬手轻轻为她拭去。
“谁说我中的毒比你深?我是体内血太多,憋得慌,吐一吐才会舒坦。”她死也不肯承认中的毒比他深,她可是“堂门”弟子,专门使毒,怎么能让他知道,其实她中的毒更深,那可是会污了“堂门”的名声,说什么她都得表现出比他更不受体内剧毒所影响才行。
“你这个倔强的小泵娘……”他幽幽叹了口气,又是好气、又是怜惜地揽着她的头,让她得以枕在他的肩窝休息。
“我是实话实说,可不是倔强。”她死不承认。
“对,你是实话实说,不是倔强。”他回得很敷衍。
“你知道吗?”她娇语呢喃。
“什么?”他享受难得的平静。
“……你的脸也开始肿了。”她同情地瞟了他一眼,恭喜他也要和她一样变成猪头脸了。
“你肿我也肿,这样不正好?如此一来,你也犯不着担心死后会唯独你一人肿成猪头脸了。”他不在乎自己俊挺的相貌完全变了样。
“说得也是。”果然有他陪着她一块儿脸肿,她的心情好过不少了。
堂玄辰的唇角又淌下血来,紧接着连鼻子也流了两道血痕,她不动声色地以手背拭去唇边与鼻间的血液。
“你不会是在偷哭吧?”冷贯霄的眼角余光早瞄见她鼻间与嘴角淌下的鲜血,心跟着淌血,却佯装误以为她偷偷在伤心哭泣。
“我才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哭呢!”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看起来像是动不动就流泪痛哭的人吗?
“那很好,我可不想你哭湿了我的衣衫。”他低低笑着。
虽然他的脸也肿得像猪头了,不过她内心涌现将他打得更肿的,所以她横眉竖目、撑起全身气力爬起来,准备对他施以暴行。正当她抡起拳头,要替自己行道之时,眼角忽然瞥见一株绦紫色小草隐藏于杂草间,若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啊!”她惊喜地大叫一声。
冷贯霄被她吓了一跳,本来已预期她会对他动粗,结果她没有,反而是惊叫一声,莫非“唐门”弟子已追赶而至?思及这个可能性,尽避身体不适,五脏六腑疼痛剧烈,他仍然身手俐落地将她扫至身后,护着。
结果只见天际飞过几只大鸟,“唐门”弟子根本就没出现,冷贯霄一脸疑惑,缓缓回头望向被他护在身后的人儿。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堂玄辰惊魂未定,一脸疑惑地望着他问,以为追兵杀到。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才是。”
“啊?”她不懂。
“刚才你为何会突然大叫?”冷贯霄提醒她恢复记忆。
“我大叫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有救了!可以不必死在这里了!”她兴奋地对他大声宣布,不用曝尸荒野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