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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错人 第9页

作者:沈韦

“当然不会,只会让他们全身红肿,宛如被一群蚂蚁啃咬罢了。”这算是小小教训,如果她真要“唐门”弟子的命,可不会是只下这么简单的毒。

“唐门”弟子全都瞪大眼睛看她,果不其然,刚被迫服下毒药的他们,肌肤立即感受到宛如蚂蚁啃咬的痛痒,让他们一个个情不自禁地痛呼出声。

“守信,看来『唐门』的弟子会是甩不掉的麻烦。”冷贯霄领着易守信到不远处压低声音说道。

“的确是如此,他们为了得到墨蟾蜍,绝对会不择手段。”易守信同样压低声音,注意不让堂玄辰听见。

“咱们得分头进行,我担心守备在『幽碧山庄』的人马会抵挡不了『唐门』的攻势。守信,你回『快刀门』调集更多人马赶往平阳,我则带她从这儿赶回去救皇甫朔,咱们在『幽碧山庄』会合。”冷贯霄当机立断地下决定、分头进行,以免“幽碧山庄”再出事。

“好,我马上就去!”易守信颔首,同意他的决定。

有许多事、许多话,冷贯霄都知道他不用亲口说出,已是老江湖的易守信就能做得很好,无须他为自行离去的守信忧心。

不远处的堂玄辰不理会他们哥俩好私下谈论些什么,她可是有满肚子的话要“唐门”弟子带回去给他们门主,得一一道出,好让他们记住才行。

哼!“唐门”嚣张不了太久了!接下来,且看“堂门”如何叱吒风云!

第3章(1)

黑夜中,点点星光高挂天际,本该是夜深人静,但仍有人趁夜赶路,躂躂马蹄响彻空寂荒地。

堂玄辰于易守信离开前,特地给了易守信一瓶丹药,以防他不小心中了“唐门”的道时,可以立即服下,就算她给的丹药无法将毒素尽除,至少不会让他死去。

她之所以给得如此爽快,就是要易守信知道,“堂门”不论在哪一方面都远胜“唐门”,最好易守信离开蜀地后,于江湖上走动时,能多说“堂门”的好话,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堂门”比“唐门”优秀千百倍。

“虽然救人急如星火,但是我还有许多话没有交代好……”一路上,只听已服下解药,解了“唐门”毒的堂玄辰不断在唠叨抱怨。

“……”听她说了一路的冷贯霄紧抿着唇瓣,额际青筋浮跳,拚命告诉自己,皇甫朔需要她,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全都由着她说去,不需加以理会,尽避将她说的话当成是嘈杂的乌鸦叫声即可。

“那些『唐门』弟子不晓得会不会把我说的话照实告诉他的门主……我当时真该一一写下来,让他们带回去给他们的门主。”堂玄辰之所以会念上一路,担心的就是“唐门”弟子没办法将她的肺腑之言悉数记下,如实禀告上呈。

“等你拟好万言书,恐怕已过了三个时辰。”冷贯霄终于忍不住反唇讥讽。光是听她对自个儿门派的推崇,就听得他头皮发麻,耳朵快要长茧了。虽说忠心于本门是件好事,但他行走江湖多年,可没见过像她如此忠心耿耿,彷佛不说尽本门好话就会毒发身亡似的人,非得长篇大论、不厌其烦地说了又说不可。

“不多写点,『唐门』门主岂会知晓我们已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堂玄辰打从心里认定凭“堂门”的伟大与光辉,就算让她写上一天一夜,恐怕也是不够。

冷贯霄闻言,真的是服了她,他摇摇头,懒得再和她说。

“你说被我们留下来的『唐门』弟子会如何?会不会有人正巧路过,再给他们一顿教训?”她充满期待与渴望。

“他们中了你下的毒,够惨的了,我认为就算有人正巧路过,也不会为难他们才是。”冷贯霄就事论事,不认为路过的人会对“唐门”弟子下手。

“会很惨吗?我怎么不觉得。”堂玄辰认为她所下的毒不会要人命,所以不能称得上惨。

“当然惨,你让他们全身红肿,还使他们痛痒难忍,抓得整张脸肿若猪头,这样还不叫惨?”他挑了挑眉。

“牛刀小试,当作纪念嘛!”堂玄辰耸耸肩,不觉得这样做算过分,她得让那群人以红肿的全身及猪头般的脸庞当讯息带回“唐门”去,才能让“唐门”门主知道,“堂门”不再默不出声、与世隔绝。

“我想他们并不会觉得这是个纪念,他们将视为奇耻大辱,并找机会反击。”冷贯霄要她最好有心理准备。

“哈哈!他们若有胆,尽避放马过来,姑女乃女乃我可不晓得怕字要怎么写!”堂玄辰嚣张大笑,巴不得“唐门”的人找上她,让她再次狠挫对方锐气。

“你们这梁子是如何结下的?”冷贯霄很好奇,为何她会对“唐门”恨之入骨,非得要狠狠践踏“唐门”,方能消去心头之恨。

“这个说来就话长,不过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

堂玄辰非常乐意让他知道,关于“堂门”与“唐门”的恩怨情仇,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陈年往事,要他知道“堂门”的痛与仇。

“原来如此。”从堂玄辰口中,冷贯霄终于明白为何堂玄辰使毒的手法会和“唐门”雷同了,原来他们本是同门。

他挺同情他们的,因为落败不得不离开,莫怪她会如此痛恨“唐门”。想来“堂门”所有人无不以打倒“唐门”为己任,所以日夜潜心研毒,结果又有不少门人死于自己所调配的毒药,够悲凉的了。

“所以你们决定现在开始反击,夺回属于你们的一切?”冷贯霄问道,她既已挑衅地恶整“唐门”弟子,应当已准备好要和“唐门”正面冲突了。

“我们一直有这样的计划。”堂玄辰顿了下,为时已晚地发现,门主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唐门”起了正面冲突,她悄悄地吐了吐丁香舌,告诉自己,就算门主知道她和“唐门”起冲突,应该也会拍手叫好,不会怪她才是。

“……一直有的意思,指的不会是从『堂门』第一代门主就开始有这样的计划吧?”冷贯霄再问,赫然发现“堂门”恐怕根本就还没做好反击的准备。

“提早做好准备,更胜于从不做准备嘛!”她觉得尴尬,乾干笑了两声。他不会觉得“堂门”只会嘴巴上大嚷说要报仇,实际上却不敢行动吧?

“『堂门』还剩下多少人?”冷贯霄不得不怀疑“堂门”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当然还有很多人,你千万别瞧不起我们。”三者为众,“堂门”剩下来的人超过三人,自然是还有很多人。

“你确定?”她的目光闪烁,根本就是在说谎。冷贯霄已可以想像得到,她口中伟大又神圣的“堂门”所在地,其实门户破败,无限凄凉,而她自称为“堂门”左护法,是否还身兼右护法,再兼其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名堂,都还是个未知数。

“当然!总之,我『堂门』神圣不可侵犯,且将所有毒物研究透彻,『唐门』那群不济事的家伙可没本事找我们麻烦!”堂玄辰答得理直气壮,不容他质疑她所说的话,在回他话时,还不忘吹捧本门。

“是,你说的都是。”在得知“堂门”的窘况后,若非见过她的本事,确定她还有点能耐,他根本不会相信她有办法帮助皇甫朔。

“我的事你全都知道了,不过你的事我却一点都不晓得,该换你说说自己的事了。”怕他再追问更多有关“堂门”不欲人知的隐秘,连忙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我很平凡,没啥好谈的。”冷贯霄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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