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觔斗的管事忍著痛赶忙爬起。“有!全城上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大老板,也没有人再看见他。”
“胡说八道!一定是你们不够尽心尽力,有没有报官?”卓霸压根儿不信管事的话,大声斥责。
“报……报了,可……可是……”管事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与否。
“可是什么?给我说清楚。”又是重重一喝,差点把老管事的胆给吓破。
“官差不太理会我们,随便敷衍就过去了。”
“啥?难道他们不知道,咱们卓家也算是地方上有名的人物,竟敢马虎,你说!为何大老爷会突然消失踪影,事前有无任何征兆?”卓霸不信凭他卓家在商场上的名气,会有人敢动卓家人。
“呃……”管事迟疑了。
“说!”卓霸再度拍击小几凶恶地下令。
“是!大老爷在和魏无极谈生意时,曾为了个女人得罪过魏无极。”管事浑身尽冒冷汗,一颗老弱的心都快抖散了。
“你的意思是说大老爷是栽在魏无极手上?”卓霸仔细在心底反覆咀嚼魏无极的名字,据他所知,魏无极于京城声势如日中天,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大哥不会成了枉死一员吧!
“是……小的……小的是这般猜想,但……但没人可证实是否属实。”每个人头一个想到的凶手便是魏无极,但在没证据之下,当然也没人敢指证。
“可恶的魏无极!那批木材呢?”卓霸忽然想起要同魏无极交易的木材。
“卖……卖给魏无极了。”管事整个人绷得死紧,可想而知,在他把实情说出来之后,将会遭受多大的磨难。
“该死!谁准许你们将木材卖给他的?”卓霸气得双手成拳,跨大步将跪著的管事自地上揪起。
“小的……小的……”管事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生怕会死在卓霸的怒拳下。
“该死!你们全都该死!”卓霸忿恨地用力将管事掷出,大声咒骂著。
一想及他和大哥素来感情极好,大哥可能已死在魏无极手上,更是教他忿恨。
可恶!他一定要替大哥报仇!
哼!他不在乎魏无极在京城的势力有多庞大,他亦无所畏惧。
从没有上在得罪卓家之后,尚能全身而退的。
魏无极必须为他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卓霸对天发誓,不取得魏无极的性命,绝不回家乡!
凤扬袖自进入魏府,和魏无极碰面的机会,用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他们连用膳时,都是各自在各自的房内,令得她想和魏无极交谈都苦无方法。
白天,魏无极会带著水染滟到其他商行去巡视,或者和有生意往来的商家应酬,到了晚上,又和水染滟关在房内,每每她想自行到魏无极的卧房内和他攀谈,却又觉得有些不妥,生怕会撞见不该看的。
为此,她苦恼多日,直到一天下午,让她逮著魏无极没出门待在书斋的好机会,她想都没多想,直接奔至书斋。
“表姑娘,不如我们先请人通报再去吧——”可怜的小蝶跟在她后面苦苦规劝,没胆直闯书斋。
“不用了,我直接去就行,等人通报还不知要等上多久。”凤扬袖已无耐性再等待下去,她住进魏府想的就是和表哥多培养感情,继而使表哥爱上她,而今连培养感情的机会都没有,她怎能不再为自己多制造些机会。
为了使表哥喜欢上她,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是怎样看她的。
“表哥!”她轻敲著书斋的房门,不等里头的人回应她,便自个儿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门方推开,她马上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她的表哥——最令她心仪的表哥,腿上居然坐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染滟!扁看水染滟不胜娇弱地倚在表哥身上,当下令她不甘得心酸了下,再见表哥的大掌紧搂著水染滟纤细的腰肢,几乎快令她看不下去。
她瞪目结舌看著两人的表情,表哥淡漠的表情好似告知她,她正打扰了他们,而水染滟仅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向她问候,好似她根本不存在,柔若无骨的雪白小手依然是停靠在表哥的胸膛上,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水染滟的手穿过表哥的衣襟,直接与他肌肤相触。
“有事吗?”魏无极为她没经过通报便闯了进来感到不悦,说话的语气相当冷冽陌生。
“表哥……我……”他的问话让凤扬袖更加手足无措,简直不知该怎么回答,能当面说她是特地来见他,和他培养感情的吗?
当然是不行!扁瞧见他俩亲密的模样就足以教她大受打击,怎还说得出口。
“少爷,表姑娘是特地前来和您问安的。”小蝶赶忙为主子找台阶下。
凤扬袖饱受震惊的表情,水染滟一一看在眼里,明明她可以离开魏无极,不再和他过于亲密相贴,可她不!她反而倚偎得更近,像是示威般看著凤扬袖。
“哦?”魏无极压根儿不信小蝶的说词。
“是……是的!表哥,我是想……我们多日不见,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你今儿个留在府里……所以……所以我特地前来向你请安。”受挫的眼儿不知该摆放在何处,游游荡荡后定在墙上的古画上,这令她好过多了。
“现下你安已请过了,还有何事?”魏无极摆明了不给她好脸色看。
“没……没事了,那我……我先告退了,表哥。”明显的拒绝,让她难堪得步履蹒跚地离开书斋。
小蝶见状,连忙向魏无极屈膝一福,跟著凤扬袖一道儿离去。
“你伤了表姑娘脆弱的芳心。”水染滟在她们走后,轻喃。
“伤了她又如何?她不是我该在意之人。”魏无极无所谓地看著她,没忽略掉在凤扬袖闯入时,她更加偎近他的示威动作。
“是我忘了,在这世间没有人该是你所在乎的。”她及时忆起,倘若他的母亲尚存人间,恐怕也不会得到他多少关注的目光,因为他最恨的人即是生他的母亲。
想来挺可笑,他们都曾被最亲近的人伤害过,结果两个人又凑在一块儿,这算什么呢?难道是那番遭遇让两人贴得如此之近!
不!她并不这么认为。
“你说的没错!在这世间没有上该是我在乎的。”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的女敕颊,神情若有所思。
“她爱上你了。”她提醒他,凤扬袖的感情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
“爱上我又如何?不代表我必须娶她吧?尤其她还姓凤,光是她的姓便足以教我对她倒尽胃囗。”想到凤扬袖和母亲所拥有的血缘亲属关系,实在无法让他对凤扬袖有更多的好感。
“如果她不姓凤,以她的外貌、家世,足以担当魏府的女主人。”虽然凤扬袖姓凤,可她仍旧是名门千金,非蓬户之女可以比得上。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是在嫉妒吗?他好奇地看著她。
是啊!她想说什么?她想表达什么?为何会觉得有满腔的话欲说出口,可当他问她时,却又尽数吞回,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间心情烦闷、躁郁,变得完全不像平日的她了?
“没。”最后,她选择回避,缩回停畔在他胸膛的小手,想离开他炽热的怀抱。
“不许走。”他勾住她的腰肢不让她离开。
因为他的命令,所以水染滟乖乖地继续坐在他的腿上,小手没有离开,停放在他的胸膛上,只是不再穿过他的衣襟,和他肌肤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