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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 第22页

作者:沈韦

??幸好理智及时唤住她,不然她早冲入他怀中,央求他带她离开。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这回她得小心评估,绝不能让情感冲翻理智。

??“希望这一吻能说服你。”他扳过她的脸,倾身再次吻住诱惑他许久的红唇。

??他愿,这唇永远只许他恣意品尝!他愿,她的笑只为他一人绽放!他愿,她的模特儿仅有他一人!他愿,她的心中长伫他的身影。

??火热的唇舌宛如天电地火立刻交缠在一块儿,火烫的气息倾吐在对方的颊上,呼吸渐感沉重。

??轻细的娇喘吟起,太久了!他们已整整分开三年,不曾再分享过彼此的气息及体温,而今能重温旧梦,自是火热地纠缠在一起,教人想强行分开也分不开。

??此一吻缠绵持续许久,好不容易才颤然分离。

??“我会在饭店等你。”双额相抵,他困难地说,一方面得拚命克制狂燃起的。

??太快了!他不想吓到她,也怕会因此将她推得更远,唯有勉强自己压抑下来。

??“嗯!”她又被他吻得天旋地转,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她得凭着良心说,他这个说服十分有力,一如他当初“说服”她让他当她的模特儿一样,皆深刻地让她无法忘怀。

??眼见策略似乎见效,安德烈这才放心地离开回到下榻饭店,在离去前,他衷心期盼先前的一番话已说服她。

??他一离开后,她便双腿发软,再也支持不住地身子软坐在地板上,红烫的脸颊不好意思地埋进双掌间。天!她是着了魔是吗?居然在他离开后,还独自一人细细品味他所带来的热情,刚刚若非他煞住车,恐怕他们俩此时早已在地板上翻滚大唱鸳鸯蝴蝶梦了。

??在恢复平静,不再贪恋他的怀抱后,她轻声地问着由自己:是否还深爱着他?

??答案马上跃入脑海中,不容她否定、闪躲;肯定地教她发现这三年来的冷静自持全是自欺欺人,一旦碰上他,她又会立即变得热情如火,那些假象只能用来对付其他人,根本对付不了他。

??但,更重要的是,她能相信他的话吗?

??其实她是很想要相信他的,因为他说的那样诚恳、那样真实,要她不去相信他都难。

??而她的心也一直叫嚣着要她信他,不要去怀疑他。

??可,她真能吗?三年前所受的教训,仍是那样清晰地印在脑海中,到底她该怎么做才是?谁来告诉她。

??她烦闷地躺在地板上,不断地打着滚,由东滚到西,再由西滚到东,答案仍旧是两个。

??一个是相信他,一个是不信。

??她不知道该怎样选择,或许她可以做两支签,然后闭上眼一抽,看是抽中信或不信!又或许,她可以用掷铜板来决定。

??不!不!那些方法都是不对的,她不能像个小孩子随便决定,她该要认真地想清楚才是。

??他说,他会在饭店里等她。这句话是不容置疑的,她相信他会一直等下去,等到她想出答案。

??但,她仍是无法做下决定,她的心却还是怀疑他,不信他说他爱她。

??贝齿紧咬着下唇瓣,觉得自己对他的不相信,好似有点儿对不起他,当她这么想时,脑际偏浮现出他曾有过的冷情,使得沸腾的心儿顿时冷却下来。

??凝望一天花板,她终于下定决心,爬起身到房里准备简单的行李,毅然决然选择做个逃兵。

??她需要好好地再想想,与他处在相同的城市里,恐怕她的思绪会无法正常运作,她要到一个他找不着的城市,一个人静静地想清楚,看要怎么解开这团纷乱。

??回到饭店的安德烈,其实并不如表面那样自信满满,有把握夏舞荷一定会给他肯定的答案。

??他仍是怕,怕她仍旧无法原谅他!怕她已经不再爱他了。

??待在房间里,不安笼罩在心头,他没办法就这么呆坐着,他得找事情做,好分散自己的思绪。

??干脆打开电视,转了CNN来看,里头的主播咬字清晰地报导着国际要事,以前,只要是转到新闻台,他便会放下手边的事物,专心一志的注意着新闻内容,可这回他没有办法,完全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各国要闻上,整个思绪已远扬飘荡在她身边。

??可以确定的是,他今天绝对得不到所想要的答案,或许明天,或许大后天,更甚者是一个礼拜、一个月后,她才会给他答案,而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所受到的将是无止尽的煎熬。

??唉!全都是他自作自受,倘若他能早些觉悟,根本就不会浪费三年的光阴,他们早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相互扶持。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连叹三口气,他烦闷地踱至房间内的小酒吧,为自己倒了杯酒啜饮。

??酒液的苦涩映衬了他的心境,既苦又涩的滋味两相交杂,更是使他难受。孤独且寂寞的身影,经晕黄的灯光投射长长的映在墙上,更突显他的落寞。漫漫长夜,谁能与他为伴?

??搁下酒杯,他打开行李箱,取出万分珍藏的素描本,在他为失眠苦恼时,是这本素描本救了他,让他得以将它视为她的替代品,夜夜抱着入眠,而从此之后,不论他飞往哪儿洽公,都要带着素描本一同出发,否则迎接他的又会是多个无眠的夜。

??寸寸相思累积了三年,他终于不再抱持着要谨守家训,终于看清事实,他要的是拥有爱,而非抗拒爱。

??唯有她的爱方能使他的生活更加丰富、快乐,所以他追来台湾,打算将她追回。

??望着素描本,像是凝望着她般,他的心登时平静不少,不再惶惶难安,这里头的每一张画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指随着里头的每一笔画过,也画下无穷的相思。

??电话声突然响起,他诧异地望向铃铃疯狂作响的电话,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来给他?

??头一个念头晃过的人是夏舞荷,但,随即想到她没他的电话,便失望地排除这个可能性,第二个可能的人则是祖父,或许是有急事找他吧,他立刻接起电话来。

??“喂。”

??“梅迪奇先生您好,我是征信社的人,我叫白风,夏小姐刚刚离开她的住所了。”电话那一头的人在夏舞荷的脚踏出公寓大门,马上机警地拨电话向大老板报告。

??“她离开了?”听闻至此,他的心冷了,手中的素描本砰然落地。

??“是的,我看见她带着一件小行李形色匆匆地离开,所以就马上打电话来跟您报告。”他甚至赶忙派了人跟上,就怕会搞砸这个大生意。

??“……”安德烈心痛地说不出话来,她终究是躲开他了,终究还是没法马上原谅他。

??呵!他的想法未免过于乐观,居然希望她会立刻跑来饭店说原谅他,与他重修旧好,可那是不可能的!换做是他,他也不会那样做,他又怎能反过来要求她呢?

??“梅迪奇先生,请您放心,我会让人跟好夏小姐的。”对方听不见他的回应,误以为他恼火了,赶忙说。

??“你们怎么还会守在她的公寓外?”这点最教他纳闷,明明他只要他们帮他找到舞荷,而他们的任务也已达成,没理由还守着她啊?

??“呃……”对方迟疑了,不知该不该说,基于职业道德,他是不能透露客户的委托的,可他见过安德烈·梅迪奇本人,他那天生具备的气势实在是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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