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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娘娘腔 第19页

作者:蓝靖

她脑袋里似乎全变成棉花般,而自己犹似踩在云端里,这温柔又醉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卓珩的唇恋恋不舍的离开她那片丰润可口的樱唇时,时间彷佛在剎那间停止不动。

爆冬华一双眼晶莹剔透中带着闪闪发亮的春光,脸颊儿白里醉红更胜三月桃花开,即使不着女装,不施胭脂,一身男装依然掩不住她此刻所散发出的千娇百媚。

他觉得自己彷佛醉了,吻过上千百的女人,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轻易抓住他的心神,即使面对冉若梦时,他仍可以理智的克服,然而这会儿他竟莫名其妙的栽在这小丫头身上。

当脑袋瓜慢慢清醒时,宫冬华忍不住摀起脸来惊叫出声。

“妳又怎么了?”卓珩试图扳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

“你、你、你刚刚是不是……是不是亲了我?”

“没错,我刚刚很用力而且很认真的亲了妳一下。怎样?洁癖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他又忍不住的调侃她。不知这小妮子又哪根筋不对了?

“我……我是男人,你、你怎么可以亲男人?”

原来她还在迷糊,还搞不清状况!

“如果妳真是男人的话,那我就是女人了,”轻点她的鼻尖,卓珩忍不住的笑出来。

一听完他的话,宫冬华立刻松开双手,抬头惊讶问:“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

“当妳跌在我身上时,我就知道了。”跟她三姊比起来,小爆宫的变装就显得逊色多了,若非昨晚他将窃听器黏在她身上,他怎么也看不出来那个小老头居然是个女人。

爆冬华的眼睛愈睁愈大,脑袋中不停的盘旋与他相处以来的每个片段,愈想脸颊儿就涨得愈红。

她重重的一跺脚,毫不掩饰造作的说:“原来你这么坏,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一路上还故意整我、气我、消遣我,当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搞不好你就在一旁得意的窃笑,笑我是个傻瓜,是个单纯又好骗的丫头,是不是?”

卓珩举起右手停在半空中,一改戏谑的口吻说:“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捉弄妳,可是我也曾经给过妳暗示。再说,假如一开始我便戳破妳女扮男装的假象,试想我们还有机会在这儿称兄道弟、患难与共吗?”

“你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可是……”怎么平日的伶牙俐齿此时全钝了,心里竟是小鹿直乱跳。

“可是什么?”面对她的娇矜与羞涩,他有种崭新的感觉,以往他所面对的女人,个个既大胆又热情又开放,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不曾有所纠缠。可是面对这小妮子,他竟无端的神经跟着紧绷,而且还有冲动的感觉。

面对自己异于平常的反应,卓珩感到既新鲜又兴奋,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可是--”宫冬华迟疑了会,霍地将头抬起来面对他,一口气的说:“可是你不是喜欢若梦姑娘吗?为什么还亲我?”

卓珩差点被她给打败。她的问题这般坦白与单刀直入,一时之间倒叫他有些啼笑皆非;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由她眼眸所折射出的光华是如此的纯洁与无瑕……

“难道……也是因为一时好玩?!”他的迟疑,无疑像一把刀直刺她心窝。

“因为喜欢妳,所以才忍不住亲妳。”瞅着眼前那张认真的小脸,他认真且真挚的说出心里的话。

“真的?”她的脸倏地绽放那出璀璨的光华,嘴一噘,有些赖皮的说:“我才不信,除非你能证明。”

“证明?那还不简单。”说完,卓珩即扣住她的下颔,迅速的将唇压过去,温柔的探索这撩拨他身上每一根神经的樱唇。

爆冬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再次昏头转向,全身软绵绵的,那种来自体内忽地窜起的快感,有如电击般震得她全身酥麻起来。

饼了半晌,当两人快喘不过气时,当卓珩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控制不住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一碰触到他似火在烧的眼眸时,宫冬华立刻娇羞不已的垂下头,嘴里轻轻的吐出信赖,“我相信你就是了。我、我要回房了……再见。”

说完,她飞也似的逃出他的房间。

而卓珩呢?只知道体内的血液仍因奔腾流窜的欲火而苦恼,久久难以自己……

摘梦楼再度宾客满堂,乐歌缭绕,这川流不息的人潮,捧的是冉若梦的场。

夜夜,她抚着令人沉醉的琴声环绕摘梦楼,深幽难测的眼眸却专一的锁在卓珩的身上。

那似有若无的情愫,那多情又哀怨的歌声,那刚冷中透着一丝柔情的眼眸,似乎都只为他一人。

而对于她所发射出的“电波”,卓珩一一照单全收,还好似沉醉其中,乐不思蜀。

爆冬华在一旁简直气得头顶冒烟。她怎么也没想到卓珩对她的证明,竟禁不住冉若梦的诱惑!碍于自尊,又倔强得不肯拉下脸来“审问”他,她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猛喝醋。

“看来这个冉若梦对你挺有意思的嘛!”喝了一口像醋的酒,她生气的说。

“妳吃醋了?”这小妮子的心事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卓珩看了又忍不住的想逗她。

“怎么会?醋又酸又臭又难吃,鬼才喜欢。”她一脸的酸意,却死不承认。

“那就好,这若梦姑娘的歌艺还真不是盖的,小爆宫,改天妳也唱两曲儿来听听,怎样?”

“要唱你自己唱,我没那个本事!”说完,宫冬华即一脸臭臭的站起来,小脚往卓珩的脚上狠狠的一踩,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摘梦楼。

毫无目的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再度走到昔日曾来过的湖畔。

对着湖边,她拉开嗓门,大声的喊骂,“臭卓珩、王八蛋、臭鸡蛋,重色轻友的混蛋,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瞬间湖上的灯影起了小小的骚动,有些船家忍不住的探头出来,看看是哪个人半夜在发神经。

喊完了,宫冬华觉得轻松了些,然而一肚子的闷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只好一边定一边踢。

“哎唷!”惨叫一声,她不小心踢到一个石碑,此时脚正痛得无法站立。

蓦地,一双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毫无准备的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一边去,嘴里不客气的喊,“闪一边去,要不然本公子不客气。”

“还是这么泼辣?”

一听到这个声音,宫冬华连忙惊叫,“是你!”

“嗯。”来者简短的回答。

“真巧,又碰见你了。唉!又被你遇上我狼狈的样子。”她干脆坐了下来,因为她的脚实在很痛。

来者一语不发的坐在她身侧,仍是一袭的黑装,与一身的冷漠孤独。

“你住这儿吗?”她不禁好奇的问,奇怪,这人虽有些冷漠怪癖,但她见到他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脚还痛吗?”他不答反问,眼神看着她的脚。

“不痛--才怪。真倒霉,就连石碑都欺负我,改明儿个我一定要踹它几下,讨回公道。”

爆冬华边说边月兑下鞋子,毫不在意旁边坐了一个男人。

“卓珩是妳的谁?”他有些艰难的问。自从上次她喝醉酒喃喃念着卓珩时,他的心立刻蒙上一层阴影。

“他是个王八蛋、臭鸡蛋,重色轻友的大混蛋、大笨蛋。”彷佛不这么骂,她出不了一口气。

“妳喜欢他,不是吗?”

“谁、谁说的?我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他。”她赌气似的,故意大声且用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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