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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娘娘腔 第7页

作者:蓝靖

“哪里不一样?”他明知故问,一副等着看好戏。

“因为我……嗯……我……”支吾了老半天,她哑住了。总不能坦承自己是女人吧!

可是自己确实是女人啊,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反问。

唉唉唉,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性别问题比武功还要复杂,比毒经还要艰深,可是怎么都不曾听秋年姊说过,她不也常常变男变女,变老变少吗?

“算了,我不再跟你辩这些没有营养的话了,我……我要睡觉了。”反正再怎么说也说不过他,一开始,他们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妳不说我倒不觉得,一说我也觉得好困。”说完,卓珩打了个哈欠,顺势走到床边便大剌剌的躺下。

爆冬华急问:“你睡床上,那我睡哪?”昨天他们是租两间房,所以没有睡觉纠纷,而今……

“担心啥?这床这么大,够我们两个睡了。”瞧她那副紧张样,彷佛睡一觉就会生小孩似的。唉!这也难怪,古代女人的性知识等于零,这不正好可以趁机给她性教育。

“谁、谁要跟你睡,我不准你跟我一起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很要不得了,还共枕一床,那岂不是要嫁给他!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嫁给他?!当这个念头在她心里一闪,就像生根般的整个盘踞在她心里,不知不觉的,她的脸庞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般,娇涎欲滴。

“小爆宫,妳怎么脸红成这样?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很正常的,哦,除非妳是--”

见她脸红得煞是可爱,他霍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走近她身边忍不住的捏了下。

“是什么?”宫冬华小声的问,心口卜通卜通的跳着。卓珩该不会已识破她女儿身的身分吧!

“是--”他故意打了一下哑谜,然后故作一脸惊讶的说:“难道妳真是同性恋!”

听完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后,她原本一脸的旖旎春色,顿时转成火冒三丈。

“如果你不想一早起来变成猪八戒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遵命,恰查某。”语毕,他立即一溜烟的闪出去。

唉!被威胁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被一个黄毛丫头所威胁。

而房里的宫冬华仍愣在原地,嘴里还喃喃的念着,“恰查某?”

嗯,这句话她还没学到,改天可要好好的问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夜凉如水,卓珩一人在月下漫步,脑中不停的翻腾着--

他和辜星因神鬼枪子弹互击昕造成的时空转移,被带到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年代?而今,又要如何才能回去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他没有任何解答,此时心里竟也惶惶生出一丝不安与彷徨,难道真要一辈子待在这里?

对于习惯享受文明生活的他,真叫他一辈子待在这,那岂不是要他的命?就拿现在来说吧,到处黑漆漆的,视线不是很好,刚才一出房门他。模黑逛了会,也模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一阵幽幽的琴声缓缓传入耳际,他放轻脚步的慢慢接近。

拨开遮掩的枝叶,映入眼前的是一位身穿雪白衣裳的姑娘,正坐在花亭里抚琴,卓珩由琴声认出她就是白天在楼中楼弹琴的冉若梦,

清丽的脸庞寒着一脸孤霜,绝美的神态美得若梦一般,流露一股傲然,这女人使他立刻联想到金庸小说里的小龙女。

她美得出尘飘逸,美得遗世孤立,果然人如其名,然而她的琴声却隐隐透露出孤寂与沧桑,

一曲尽终,余韵仍飘荡于空气中。

“出来吧!卓公子该不是个喜欢偷偷模模的人吧?”声音冷冰的指出。

“妳怎么知道是我?”难道古代的人真如小说上所写的,能够眼看四方,耳听八方,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见她不语,犹自继续抚琴,卓珩不以为意的继续说:“妳的琴弹得和妳的人一样,感觉太悲凉,听得令人感伤。”

琴声戛然而止,冉若梦轻陇蛾眉,“你是谁?”

“我叫卓珩。”终于有反应了!呵呵,女人与罪犯一向都是他最拿手的。

“我问你从哪里来?你并不是中原人。”声音依然冷如冰,没有一丝的温睫。

“唉!就算我说了妳也不会懂,不过有一点妳倒是说对了一半,我并不是中原人,不过我有一半的血统是中国人。”

在他眼里,一向只有好人坏人之别,而没有国籍之分,但是不可否认的,他以拥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而骄傲。

毕竟五千年的文化胜过仅有两百多年的美国文化太多了,而且从他母亲身上,他不仅学得一口流利的国、台语,甚至还学会弹上一手古琴、写出一手好字。不过,由爹地那遗传到俊挺外表、迷人绿眸、语言天分,还是很……感恩啦!

“中国人?”冉若梦纳闷着。听都没听过,可能是外来之邦吧!罢才他不也说过他并非中原人。

看出她的疑惑,卓珩顺便来个机会教育。

“简单的说,中国人就是未来中原人的称呼,这样懂了吧!”见她仍张着一双不解的寒冰美目,他不由得暗叹了口气,改用不在乎的口吻说:“算了,反正妳只要知道我不是坏人就好了。”

冉若梦是愈听愈模糊,愈听愈觉得好笑,于是不自觉的开口,“天底下有谁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再说,你脸上也没有写你是好人。”

虽然不清楚他的底细,然而他却给她-种很特别的感觉,致使从不肯正眼看男人的她,不知不觉中态度不再显得冰冷。

“如果我真是坏人,妳会跟我说这么多?”他挑高剑眉的疑问。

开玩笑,国际警探当了那么久,阅人无数的他岂是浪得虚名?自信向来是他成功的关键。

“知己知彼方能致胜,再说好与坏的界线又在哪里?伪君子与真小人只不过一线之隔。”遥望远方,冉若梦似有感而发。

“若梦小姐,妳结婚了吗?”卓珩忽地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结婚?”她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这人专说些她听不太懂的话。

瞧她一脸迷惑,他连忙补充道:“哦,我的意思是说,妳嫁人了吗?”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风流归风流,但向来个招惹有夫之妇,是他坚守的原则。

冉若梦一听,粉脸霎时飞红。“卓公子,好人与坏人虽不会写在脸上,但无礼之徒却可以从言行举止中得知。”他太轻薄了!

担心自己羞态毕露,话一说完,她便顾及不了礼貌的迅速离去。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卓珩愣了下才会心一笑。呵,古代人对男女关系还是很“闭俗”的。

瞧着花亭里的古琴,他一时技痒的走向它,抚上琴弦便弹奏起“潇湘水云”。

十指弹拨吟揉间,悠扬旋律传送,他的思绪不自觉的飞向现代,思念便借着一串串的音符倾泄而出……

然而在黑暗中,有双鹰般的眼冷冷的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变了一天的市集,卓珩与宫冬华有说有笑的定进摘梦楼,远远的就听见姚妈妈尖锐刺耳的咒骂声传来。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一整天都跑到哪去了?我是要你们来这里做工,不是要你们在这里白吃白住的,搞清楚啊。”

“姚妈妈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出去闲逛,而是去帮妳打探消息。”他边说边顺手拿了杯桌上的酒来喝,完全不以为自己工人的身分,倒像个大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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