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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恋曲 第15页

作者:唐席

“可是这件事若被耿老师知道……”

“耿老师没机会知道的,他这么忙,怎么会知道呢?再说耿老师当然是站在我们这边,表演快到了,他才不会为这种小事破坏团队气……啊!”郝丽突然发出尖叫,手指著窗外,全身颤抖。

“什么啦?”拥护者顺著她的手指望去,只看见窗外一片漆黑,“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看到……”刚刚是绿色的,现在则是一张表情凶恶的鬼……鬼脸……

“有鬼啊!”郝丽大声尖叫著到处乱爬。

“救命啊!”拥护者转过头去,看见窗外赫然挂著一个长发凌乱、双眼往外翻、舌头长至下巴的……

“啊——”

“救命啊——”

几个女人在屋内乱窜,凄惨的尖叫声足以吓死方圆百里内所有人。

紧接著是玻璃碎在地上清脆的声音,鬼破窗而入,吓破胆的女人更惊慌乱窜,把寝室内的东西撞得乱七八糟。

“郝丽……郝丽……”扮鬼的荒木堇煞有其享的发出令人心惊胆跳的呼声,“纳命来……”

“救命……救命……”郝丽连滚带爬的爬出寝室,在门口撞见闻声而来的耿玦,“老师!”郝丽见到救星,涕泪纵横地往耿玦身上攀。

“干什么?”耿玦看著那只“鬼”,不知该做何反应。

那种身材、那种体格,他一看就知道是荒木堇,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丑?

荒木堇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了,把乱得很丑的头发拨回原位,抹抹脸,在混乱的彩妆中浮现姣好的轮廓。

郝丽怔了一下,随即夸张的哭得更大声。

“老师,她装神弄鬼吓我们……”

“哪有?我只不过在外头吹风吹久了,头发有点乱而已。”荒木堇这回不会再傻傻的任人宰割了。

“明明是她在窗外装神弄鬼,老师……”郝丽第一招失利,就嚎啕大哭博取同情,

雹玦的心揪起、双眼眯起。他很想把郝丽甩下,去拥拥荒木堇,问问她冷不冷,郝丽却像水蛭般,吸住他不放。

“你为什么在窗外?”就算她身手不错,也不要这样拿自己的命来玩,难道她不怕他担心吗?

“因为……”他居然抱著她!荒木堇正要倒出满腔不快,却被郝丽抢白。

“因为她要吓我们,她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

“喂,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怀恨在心,明明是你故意把我关在门外!”荒木堇怒目圆睁。

郝丽含血喷人固然令她不快,但她更在意耿玦不把她推开,好像是谁在他怀中都没关系、本来就该旧去新来似的!她气得两眼恶毒的瞪著郝丽。

而郝丽朝她露出得意的表情,更抱紧耿玦。

“谁把你关在门外?你……你含血喷人!雹老师,你要主持公道,她怎么可以这样乱说……”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们统统回自己的寝室。”耿玦不耐的命令。

郝丽的骄纵和无理取闹是众所周知,再这样下去,荒木堇只会吃亏。

“耿老师,她那样吓我们,我们都不敢睡了。”她紧紧缠住雹玦。

雹玦为难的皱眉,他答应不再逼荒木堇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但是他又必须以大局为重。

“老师,荒木老师让我们好害怕。”其他拥护者颤抖得煞有其事。

“意思就是要我闪嘛!”

荒木堇气得一刻也待不住,看见郝丽亲密的和耿玦站在一起,令她非常难受。

“这么简单的事也不早说。”说著,一脚跨出被她打破的那扇窗,“从七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活了,再见。”

说著,荒木堇往外一栽。

“啊!”现场几个团员,包括郝丽,吓得直接昏过去。

她不会玩真的吧!

雹玦提著气走到窗口,楼下空无一人,而六楼的窗户是开著的。

那家伙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耿玦明显的松了口气。

“好了,你们照顾好那些昏倒的人。”

雹玦离开寝室,往六楼去。

只是这工作坊的人,似乎每个人都以缠住他为目的。外头等著他的,还有好几个哩!

月色照在空荡荡的六楼,把原本就不小的空间衬托得更空旷。

荒木堇靠著墙坐在角落,透过窗户投射在地板上的月色,看起来有几分凄凉。

罢才,她好想双手一放,解月兑心里的痛楚。

他怎么可以任郝丽那样缠著?怎么可以不推开她?

她怀疑自己对耿玦是否有一丝重要性,是否在他心里占有—席之地?这种怀疑不是第一遭,她心中有太多不确定。

一股从没有过的孤翠涌上来,大口大口地啃噬她的脆弱。

“这样斗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双手抱膝,把头枕在膝盖上,“如果我不是他最重要的人,跟别人争得你死我活,又有什么意义?”

“在他的心中,我到底算什么?”当他拥著自己的时候,荒木堇觉得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但当他的目光投向别人,她又觉得自己微不足道。

她知道要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是过分的奢求,但,他可不可以别碰别的女人?

“他总是忘记我,我根本不可能变成他最疼爱的人……”

他现在最疼爱的人,应该是郝丽。这个认知,剌得她心好痛。

腕表的时针指在二和三之间,夜更深、更沉了,她的心也更孤单。

胃隐隐疼起来了,让她想小睡一下都没办法。

这次,耿玦还会及时赶来吗?他现在在做什么?

不要,她不要脑海里浮现的答案,他不会抱别人的。虽然这样告诉自己,她却一点也不肯定。

就算只是猜测,她也想冲去把郝丽推开!

就在她气自己乱想的时候,空屋的大门被打开,耿玦出现在门口。

“堇?”他快步走过来,对她伸出手,“走吧。”他没忘记他们要去吃消夜。

荒木堇抬头看他,眼眶热了起来。

他没忘,是不是?

“你很累了。”从未有过的倦容出现在他脸上,她不想成为他额外的负担。

“我们去吃消夜,然后,回家。”他说,像下了某个艰难的决定。

荒木堇心中升起某个她不喜欢的预感,望著他的表情,是防备而胆怯的。

“以后你别来工作坊,待在家里就好。”他蹲在她面前,恳切地说。

他心疼她受委屈。

“我被牺牲了,对不对?”她的心开始发痛,眼里蓄了更多水雾。

“你在家里,像妻子一样,煮好香喷喷的饭菜等我回去,我答应每天都回去。”他信誓旦旦。

荒木堇定定的看著他,想从他的话中分辨这个承诺的时效——他现在已经忙到连和她好好讲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到时候真的能每天回家吗?

“你在工作坊太委屈了,我不忍心。”这是他下决定的最大原因。

就是这句话,让她即使理智不断发出警告,她的心仍想给他一次机会。

“我不会煮饭。”她说。

她知道就算她想帮他分摊工作坊的事,也会因程序不同、派系不同而碍手碍脚,增加他的负担。那还不如就照他说的,在家等他。

“没关系,我们去外面吃。”他松了一口气。

“不,也许我可以学学看。”她愿意为他洗手做羹汤。

“太好了。”他抱著她又亲又吻,“我一定每天回去吃你煮的菜,”

“嗯。”荒木堇微微颔首,在心里种下遥远的期待。

“让我抱你,堇,让我真实的拥抱你。”他想念她的软玉温香,想念她真切属于他的感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就在自己身边。

“好。”荒木堇热情的回吻他。

她也想念他,想念得身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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