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你。”齐尽浓情蜜意地亲吻了她。
于是,他们就在齐尽的老家,安安心心地住下来。
《《《
艾菊的工作项目减少了,但量可没减少,日子依旧忙碌。
“齐氏”所送来的初级培训表上,写明她在课业之余,必须接受美姿美仪、咬字发音、舞蹈训练。等这些达到标准,才能接受情绪表达、肢体语言、走步等等专业训练。
在与课表两相对照下,结果是她一有空堂,就得到齐氏大楼去上课,一直到晚上十点。
而奇特的是,除了所有课程免费之外,她每个月居然还能领车马费、生活津贴!艾菊觉得,齐氏真是太厚爱她了。
虽然天面对的都是压力沉重的课程,但艾菊一点也不以为苦,因为有齐尽陪在她身边。
齐尽每天会和她一起上课,她现在很少睡觉了,更多的时间在和他讨论问题。齐尽某些方面的实际知识,比教授还丰富,上完了课就一起去齐氏,有时,他会在外头,有时虽然走开,但很快就会回来。像现在有人来找他的情况,比较少。
齐尽正和一名长者在外面谈话,那熟稔的态度,好象他们认识了很久似的。
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如果真是如此,他应该很快就会回家去,然后会把她忘记了吧?艾菊突然觉得心好痛。她是不是渐渐疏远他比较好?
“我不会现在回去的,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了。”齐尽很不悦。
来找齐尽的是齐英,谈的仍是要他回去继承管理权一事。
“起码你必须有点表示和作为,否则大权就要渐渐落到齐雄手中了。”
这段时间来,齐雄暗中鲸吞蚕食齐氏的股份,只怕不必老太爷的遗嘱,最后他也会因持股最多,而变成齐氏管理者。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处理。”齐尽回答。
事实上,他已经知道齐氏所有的股份流向,只要稍加用计,要收购并不难。齐雄目前也许很壮大,但那全在他的掌控中。
“股东大会快到了,你起码去亮亮相……”齐英不知如何才能说服他。
“现在还不是我出场的时机……这些事我自有打算,你走吧。”
艾菊快下课了,他不要她看见他与别人交谈。
“好吧,有什么计画,打电话给我。”
说着,齐英走人。他得想另一个法子,让他快点尽他的权利和义务。
齐英前脚才走,艾菊后脚就跑出来。
“咦?刚才和你讲话的那个人呢?”她东张西望。
她后来想了想,与其自己胡思乱想,还不如当面把事情问清楚,说不定他根本还没娶妻生子。
“那个人……”她看到了?齐尽心中呼声不妙。
他一开始就欺骗她,她会原谅吗?
“是啊,我想问他,你以前是不是结过婚,还是你已经想起来了?”艾菊很老实的说。
“我想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还没结婚。”原来她担心这个。
齐尽松了口气,把她搂到怀中来。
“咦?你恢复记忆了?”艾菊且喜且忧。
“看我的手上没有婚戒就知道啦。”齐尽把没有任何饰品的十指亮给她看。“难不成你希望我快点想起来,好和你分道扬镳?”
丙真如此,他宁可永远不恢复记忆。
“才不是!”艾菊像被刺到似的跳起来,“人家只是担心你恢复记忆后,会忘记现在的事,又怕你其实有妻子、小孩……”这令她很不安。
说不定,他有一天出去,突然恢复记忆,忘了她,也忘了来找她的路。
“别担心,不会有那种事的。”他心疼她的不安,“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恢复记忆。”他并不那么想回到“齐尽”的世界。等在他面前的,是难以预料的危险,在确定危机解除之前,他不会让她暴露在敌人面前。
“就算你恢复记忆,忘了回来的路,我也会去找到你,跟你永远在一起。”艾菊任性的决定。
“到时,我一定会泡壶好茶请你暍。”齐尽吻吻她。
她使他明白,想永远在一起的,不只他一个。
“那我就要唱——想不到我特来叨扰……茶一杯……”艾菊摇摆身段,唱起梁祝来。
“想不到你也能唱黄梅调。”齐尽笑着鼓掌。这段时间下来,不管在美姿、美仪还是咬字上,她都有进步,令人很难将目光自她身上移开.
“呵呵,觉得我很有潜力吧?”艾菊好得意。
“是,你是全世界最有潜力的女孩。”齐尽揉揉她的发,眼神中的宠溺表露无遗。
“啊,下堂课的时间到了,我得快去舞蹈教室。”艾菊急惊风似的拉着齐尽快跑。
“跑慢点。”齐尽一把将她打上肩,艾菊咯咯的笑声在走廊上久久不歇。
身后,来办事的齐亮,看见曾放他鸽子的艾菊和曾装疯卖傻,害他丢人现眼的男人背影,眼中露出残酷的冷芒。
齐亮是因为最近错误百出,才被找到齐英所属的大楼来的。
齐英和齐雄向来不合,若不是齐亮手上有一部齐英的片子,他们根本不会有往来;而齐亮失常的原因,则是因为心病。
“亮导,你是怎么了?连NG了都不知道,难道你背后的『齐尽』没有告诉你?”是的,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不少人绘声绘影地告诉他,他背后跟着一个人影,看起来就像齐尽。
就连灵媒、法师也都说,那个阴魂不散的人,是来讨债的,会吸光他的精气。从此以后,他白天疑神疑鬼、夜里不能睡,连和潘美女翻云覆雨,也空前的肾亏、不举。连谈命理的老师,都警告他印堂发黑,大限将至。
“该死的,别再跟我提到那两个字!”齐亮歇靳底里的大吼。
他齐亮才不怕鬼,“齐尽”来一个,他就打一个,来两个,就打一双,他已经杀他一次,不在乎杀他第二次!
即使已吓得坐立不安,他还是执迷不悟地告诉自己。“我听说最近你身边有很多装神弄鬼的事?”这件事后来也传到齐雄耳里。
“只是一些无聊人编造的故事,爸,你放心,我一点都没看在眼里。”齐亮回答。他当然不能让父亲以为他这么没用。“你最近脸色不太好,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齐雄叮咛。
“爸,我知道我们最近的投资一直不太顺,您也别太累。”
“我知道。”齐雄心烦的挥挥手。
说也奇怪,这阵子不管他投资什么,都像被凶神恶煞盯上一样,没几天就被啃得尸骨无存,真是见鬼了!现在,连想暗中吞并齐英的股份,也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吧,我把从齐尽那里挖来的钱,拨出来用。”五千三百亿,被他挥霍得只剩一半。
于是,齐亮把齐尽的钱用在齐雄的事业上。
案子俩一样不信邪,相信老天永远眷顾他们,也一定会助他们扭转情势。整个情况的发展,对他们非常不利,这对父子却执迷不悟地愈陷愈深。
也许因为这些日子来,工作量没那么多的关系,向来一觉到天亮的艾菊,破天荒地在深夜里醒来。
伸出手没模到齐尽,她惊得睡意全消。
坐起身,看见半掩的门外,有灯光透进来。
披件睡袍,她赤着脚定出房间。
书房的门半掩着,有个声音从里头飘出来,声音很熟悉,正是齐尽的,但所使用的语言却平常陌生,不是英文,不是日文,更不是中文。
“继续紧追不放,直到对方宣布破产。”齐尽打电话给他的特助,说的是拉丁语,“另外,把所有明细传真过来,我要知道过程。”
“除此之外,严密注意他们的动作,海内外投资和艺文活动的投资,更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