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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龙 第15页

作者:浅草茉莉

这些昼夜的点点滴滴,全都烙进她的心里。想起卞无晨是如何使尽镑种让人羞愤的手段,在她身上无止无尽的索取,气鼓鼓的粉颊染上绋红,心跳也不住加快,脑中清晰浮现他欺负她时肆无忌惮的眼神、邪恶的嘴角,以及蛮横的手臂是如何让她一再颤抖,一再哭泣,一再昏死在他怀里,一次又一次!

天啊!明知道不该去想,想了会气死,但她又无法控制让那太过鲜明的记忆不要出现。好面子的她,不愿在下人面前显露出自己被他们主子肆虐过后的无力感,只好努力让自己维持住意态悠闲、毫不在意的形象。

当卞无晨到来,见到的就是这副佳人柔若无骨横卧榻上的美人图,他要四周噤声,自己静静凝望着月牙泉那艳若牡丹的脸庞,勾人心魂的美眸轻阖着,一副佣懒又风情万种的模样。

“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欣赏了半晌后,他终于满意的打破沉默。

睁开眼睫一看见他的脸,月牙泉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托你的福,狠心的用鞭子将我打得皮开肉绽,再用最昂贵的灵药为我续命,小女子我对你的『义行』还真是感恩不尽。”她的口吻是完全的冷嘲热讽,好不舒爽。

卞无晨闻言却露出“欣慰”的笑容,而且厚着脸皮哪里不坐,偏偏往她的软榻上挤,害她得挪臀让出一块位置,他坐下后也毫不客气的一手扣住她的纤腰,这动作看似怕她被挤得摔下去,实则是藉机又吃她豆腐。

她气恼的推开他的手,狠瞪了他一记。

他无所谓的耸了肩,“瞧来你不仅口舌恢复伶俐,连眼睛的灵活度也不输以往了,想来这伤应该是好了泰半。”

他被她嫌弃推开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后背。这玉云勾当真神奇,不过几天工夫,她伤口已愈合,不久连疤也会消失,不会在她的美肌上留下任何丑陋的痕迹,就是因为有这样东西,他才敢如此放心的严惩她,若不教她吃足一次苦头,她永远不会记得他的警告,理解到他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

“哼!”月牙泉越看他越恼,索性转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瞧着她的不驯,他有点莞尔,有种体认。不管他狠下心对她施行再残忍的事,她恐怕还是一辈子都不会怕他吧?

他忍不住思索着,为何自己软硬兼施,却始终拿这女人没辙?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喂,姓卞的!”

又来了,她只差没喊出姓卞的妖人,这女人就是不肯好好叫他,这普天之下敢这么大不敬又嚣张叫他的唯有她,唯有她啊!

他无奈的苦笑摇头。

“你要这么锁着我到什么时候?”问这话时,她的脸蛋又微微泛红了。

卞无晨隔着衣裳抚触着她娇美的玲珑曲线,“怎么,才几天而已,你就受不了了?”他朝她暧昧的轻笑,这邪邪的笑容,无疑是要让她记起这几天他们是如何疯狂缠绵的。

月牙泉美目扬起,横他一眼,脸上的红晕更盛。“对,我就是受不了,你何时肯放我自由?”

他凝视着她,很爱瞧她脸红不自在的样子。“就快了。”

“多快?”她等不及的追问。

他睨她一眼,笑睇横睐,“你该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不是吗?”

她冷下脸来,“我不会受孕的,因为娃儿知道她娘有多不情愿,不会不识相的降临找麻烦。”

卞无晨微眯起眼,神态隐透出慑人的不悦气息。“错了,这娃儿清楚他爹有多渴望他的出世,不会有意刁难,说不定,这会已贴心安稳的依附在你身子里了。”

两人的视线交集,就像是两道火光,在空中打雷闪电。

“若是没有娃儿,我就下不了床?”自知情势不如人,她先败下阵的怒问。

“你这不就下床了?”他嗤笑。

“你!”受不了低头还被冷嗤,她气得直想砍人。

了解她的火气又被挑起,他在她粉女敕的瑰唇上啄了一下,起身道:“今晚就放你一天假休养,我不来骚扰你了,这应该能让你的心情稍稍感到愉快,毕竟母体愉悦,月复中的娃儿才能健康孕育。”

她皱足眉头。“胡说八道外加危言耸听,还有,痴人说梦!”她故意扭过头,摆明不可能如他的愿。

他不在意的扯笑,转身离去。

盯着他的背影,月牙泉眉蹙得更深,“那家伙今晚有客人吗?”她问向身后一票的人。

这些人,美其名是调来伺候她的人,可人数多到爆,根本是明着来监视看牢她的。

她不相信那男人在未确定她受孕前会好心的肯让她松口气,莫非有什么状况发生,让他非得分神去处理,所以非走不可?

“回公主,您猜得真准,是有的。”女奴们躬身回答。

“喔?他要招呼谁?”

“听说是来自中原的酒商。”

“中原酒商?”她侧着头,深思起来,心头意外地泛起不安。

三天,那男人三天没出现了。

多不寻常啊!

“公主,我敢保证主人没有新欢,但他没来找您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伺候的女奴在她不经心的提起他消失的事后,立即怕她误会吃醋,赶紧焦急的说。

她失笑。“你怎知他没有新欢?”她故意逗问。

“我当然知道,上回您使了那招声东击西、金蝉月兑壳之计后,主人就撤走了所有的男宠跟女宠了。”

“这是为什么?”这事那男人并没有对她提起过,她惊讶之余,顿感疑惑。

“奴才们斗胆猜测,那是因为您是在来自爱琴海的女人出现后,这才『醋劲大发』的愤而离去,主人这回将您逮……请回后,不愿再恼怒您,才会下令逐人。”主子似乎想“洗心革面”讨公主欢心,逐去所有花花草草,开始从一而终了,只是不确定他能守身多久呐……

月牙泉听了忍不住发噱。原来这些人认定她的离去是因为醋劲大发?

她要呕得口吐白沫了,无力的颤动了一下脸颊,想解释什么,又可笑得不知怎么说起。

唉,她只能说是冤孽一桩!

凄惨,只要跟那男人扯上,她注定要成为笑话一枚。

不过……老实说,她虽自认没有争风吃醋,但那爱琴海女人之事确实也惹她不快。

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会加速离去的脚步,跟那男人在她面前的浪荡行径没有关系吗?他接受那女人的挑逗难道不是让她走人的引爆点?

她下意识地扭绞着纤手,不太高兴自我分析后所得到的结果。

这分析大有问题。

她才不会跟吃醋扯上关系,不可能……吧?

“公主,您要上哪去?”见她起身向房门外走去,女奴们立刻紧张的问。

“无聊,随便走走。”

“您还是先不要出去的好,外头正乱着,东西堆满一地,万一绊倒了您那就不好了。”有人赶紧阻止她。

“外头在乱什么?”她不禁好奇的问。

“您不知道吗?府里正在为主人与您的婚事大忙特忙着,外头已经连着兵荒马乱好几天了,一些得到消息的宾客,也早早差人送来各项稀世珍礼,堆满前厅,还有——”

“等等!”在女奴滔滔不绝声中,月牙泉忍无可忍的大暍。女奴吓了一跳的这才住嘴,见女奴噤声,她这才变脸的又问:“是那男人迳自宣布要成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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