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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继妃 第23页

作者:阳光晴子

看看他淌看水的坚硬胸膛,她全身发烫、喉咙干涩,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喉咙口,不敢相信,这让她很难为情……

但她谢谢他,至少在男女情事上,他让她记忆里那污秽的过往被洗去了,留下的全是他对她的爱怜与温柔。

思绪至此,她收敛心神,温柔的为他擦洗。

他的手很大、很粗,全是厚厚的茧,但模来却不会不舒服,他微鼓的胸膛肌肉结实,古铜色的肌肤阳刚诱人,可以想象他一定是在大太阳下打赤膊操兵练武,才有这样的肤色。

只是他的旧伤疤也不少,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停驻在肩上的几道伤疤,又想到他脸颊上的疤,她柳眉一拧,这个男人真的不怕痛吗?

从这些伤疤看来,每道伤都很严重,难怪他对她先前说的伤口感染等话一脸不屑,或许他已多次来回死亡幽谷,在她眼中危及生命的重伤,他已无感。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馨香就在他的鼻间盘旋,她为他擦背时也闻得到,他的被挑起,下半身亢奋了起来,洞房夜的一幕幕也很不合作的在此时浮现脑海,而且极度鲜明。

“可以了,我想泡一会儿。”声音特别的沙哑,他知道原因。

但她没有多想,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有勇气把手伸进澡盆里为他清洗,“夫君好了就叫我一声,我到前面的厅堂候看。”

她的确聪慧,下午时分,他听到管事领着她走到这里时,就告知这里是一明两暗的格局,也就是书房在中间,往右是他的寝房,往左是备有一间客房与厅堂的侧厅,不仅能相通,也各有出入门,这是当时在建这座院落时,方便常需挑灯夜战或一连数个时辰研究战略的朱尘劭所设的。

而管事在说明时,她并未进来却记在脑海了,不过她是往左进到厅堂,而非寝房。

他在想什么,不是才说了不急着有孩子吗?他吐了一口长气,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言行不一致的时候,而这全拜他美丽又聪慧的妻子之赐!

“好了,侧厅的客房终于清出来了,嫂子就睡那儿。”

田晋人未到,声先到,随即从厅堂走了进来。

幸亏朱尘劭平日习武征战,自制力本就比一般人高上许多,此时已冷静下来,要不被好友撞见方才那深陷的模样,不知多没面子。

他从澡盆里起身,拿了毛巾避开伤口擦拭身体,套上衣裤。

“我们回寝房吧,嫂子在那里等你一不,别说你还要在书房看一些鬼册子,相信我,嫂子不会让你有机会的。”田晋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知怎地,他竟然真的相信,只是……

“侧厅的客房不是你在睡?”

“今天管事要安排嫂子小憩的房间时,原是要请她到你房间,但嫂子说你的伤没耗上一、两月是不会完全好的,同睡一张床,她担心会压到你的伤口,所以决定还是暂时分房睡。”

没想到她心思如此细腻,他看看田晋,“于是你就自愿把侧房让出来了?”

“当然,那间房很抢手,朱彤硬要我让出来给杜咏双,我是巴着不肯放的,但正室来了,总不能睡在离这儿极远的客房吧?我让出来天经地义,那两人也没话说。”

两人边说边走到卧房,见到邬曦恩,朱尘劭就从她微微冻红的脸颊还有身上未及月兑下的披风以及手上多出来的一只药箱知道,她刚才必是走出厅堂,去取了药箱再绕回来卧室的,但夜晚风冻寒冷……

“你怎么不派个丫头去拿就好?”他月兑口就问。

她正在月兑去披风,发现他的目光看着她放到桌上的药箱,连忙解释,“这是小夏跟小朵送来的,我只是出去拿而已。”

“你丈夫舍不得了。”田晋笑着打趣。

但朱尘劭没说什么,只是躺卧在床上,她静静的上前,再次为他捣药、包扎,最后再为他套上白色内杉后,微微一笑,“我就睡在客房,有任何需要一声,我就过来帮你。”

“男人晚上的需要,就怕他现在还无福消受。”田晋吃了熊心豹子胆,出言调侃。

朱尘劝恨恨的瞪了好友一眼,她则羞涩尴尬的转往客房。

“我真的觉得你太幸运了,她美得让人销魂,而你竟然拥有她。”田晋说的是肺腑之言。

销魂?朱尘劭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最初见到她时,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一双纯稚的清澈眼眸里竟看得到不符合年龄的沉静,嫣然一笑便像春日绽放的桃花,吸引他驻足凝望,亦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不过,话说回来。”田晋不怀好意的瞄了他下半身一眼,“这场仗打那么久,你也休息那么久,刚刚嫂子亲自伺候你梳洗,难道你没感觉吗?不会是有问题吧……噢。”

话一说完,一只瓷杯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额际,力道抓得刚刚好,没把他敲昏过去,只是额头肿了个小包,但已够疼了。

祸从口出啊!晋只能哀怨的抚着发疼的额头离开。

床帐落下,朱尘劭却难以入眠,她离自己只有一间书房的距离……

无独有偶的,邬曦恩也睡不着,陌生的躁热爬上身,窗外明明仍是寒风刺骨,难不成是屋内放置的暖炉太旺了?好热啊!这真是漫长的一日,她终于、终于来到了丈夫身边。

就在万籁俱寂的半夜,一些极细微的声音唤醒了邬曦恩,她起床循着声音前去查看,却因而整晚难眠。

温暖烛火下,这已是她第三次来到朱尘劭身边,时值深夜,奴仆都已熟睡,房里更没有温水,她特意将毛巾放入搁置在梳妆架上的铜盆内,用凉水弄湿后再拧吧,移到暖炉上弄热,再试试温度,确认毛巾不至于太冰或太热,她才小心翼翼的拿来擦拭他冒着汗珠的脸庞,一路拭到他长了胡碴的下巴及脖颈。

她没有为他解开内衫,因为室内空气是热的,农服看来还很干爽,只是他的额际不过一会儿就又冒出汗,应是药效引起,她不时拿毛巾为他拭汗,却不知道他在她第一次进房时就已清醒。

大半夜的来了一次又一次,这个女人将他看成小娃儿吗?而且似乎还以为他睡死了,他是个当主帅的人,警觉性怎能不高,他以为她很聪敏!

她冰凉的手一碰到他温热的额际,顿时让他舒服到很想将她一把拉上床来,但理性阻止了他,可就怕她再模下去,便会凌驾一切,想到这里,他决心开了口,“你可以回去睡了,我还没有脆弱到要你一夜来探个两、三回。”

她粉脸一红,困窘的看着睁眼的他,“我吵到你了?对不起,我担心你昏睡着,因体内温热冒汗难以安眠,一翻身就会扯到伤口,万一伤口又裂又流血……”

“所以干脆一夜来两、三回,我要醒着没睡,就没有那种事了?”他并不想口气这么冲的,只是全身欲火沸腾,又不想自打嘴巴,两相矛盾下,语气自然不好。

“当然不是。”她连忙摇头,美丽的脸上尽是愧疚。

“算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回房睡吧,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但她却杵着不动,像是在鼓起勇气后才开了口,“我要请夫君包容,我无法不过来,夫君的伤势极重,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人,而且,请夫君好好的珍重自己的身体,因为活着,而且能身体健全的活着,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她想到重生前的种种,尤其是绝望的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真的什么都不求,只希望能够活下来,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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