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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格格 第9页

作者:阳光晴子

她知道这是家人担心她二度逃婚,所以一回到家里,让她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就将她给穿上凤冠霞帔、送上花轿,又担心这一路到她夫家的路途遥远,她又要花样,因此还派了六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沿路盯着。

毕竟公主帮的恶名远播,她身为四名恶格格中的最后一个烫手山芋,她的阿玛、额娘虽然不舍,但她能有个好归宿却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所以婚礼虽然匆促,但绝对隆重风光,而她除了忐忑外,还有一张讨人厌的容颜如影随形的盘踞脑海!

靖宇真的很可恨!

她不知道自己是睡死了还是又被他点了昏穴,总之她只记得她爬上床睡觉的事,当她再醒过来时,人已在议政王府,容貌回来了,衣服又换回绸缎旗服,问家人是谁送她回来却没人知道,只是丫鬟听到她房内有怪声音一走进去,竟然就看到她睡在自己床上。

她若没猜错应该是靖宇抱着她进人房间的,他为什么不等她醒过来,跟她说点话?还是好不容易可以丢掉她这个累赘了,迫不及待的走了?

她吐了一口长气,她干么想那个没良心的家伙!

花轿一路从北京摇啊晃的才来到郑州,在鞭炮声中,她踏进了“南曦围”的大门,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跟“龙爷”完成婚礼。被送进了洞房。

其实龙爷是哪一号人物,她实在没啥兴趣了解,也许阿玛跟额娘都跟她说过些什么,但她都没听进去,因为她这颗心,莫名其妙的好沉重。

不过即使如此,她来郑州的这一路上仍然听到不少人在谈论龙爷。

他们说他是一个有着飘泊灵魂的男子,他的先祖曾任朝廷重臣,后来在南方经营商行成功后,便在郑州盖了一座豪华又不失典雅的南曦围。

在龙爷五岁时,父母就因意外双亡,六岁便让爷爷、女乃女乃送到黄山向一名得道高僧学习武艺,一直到他十八岁才回到南曦园。

在长辈及管事的帮忙下,他很快的掌控各商行的情况,再花近两年的时间检视各商行的营利状况,评定其结束、扩展或另设据点扩增,其精准的判断力,创造了日进斗金的传奇,虽然才二十郎当岁,便让那些商界老前辈也俯首称臣,赞他是人中之龙,又因他生肖正巧属龙,便尊他一声一龙爷”了。

但这两年也是他留在南曦园最久的一次,接下来的日子。

他总是来了又走,短暂停留,时光流转,一晃已六个年头过去,他的爷爷、女乃女乃在离世前,叨叨念念的就是他的婚事,在一名告老还乡的王爷牵线下,拿了她的画像让对方“监定”后,她跟这名龙爷才有了婚约……

这些年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根本没人知道,这一次也是消失了几个月,在成亲的前几日才又回到了南曦园。

这样的男人根本走不下来,成个什么亲呀!

此时她独坐在新房里,喜帕仍盖着头,房里有着龙凤烛火的光影,四周一片静寂,可不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喧闹声。

新郎要进房了?

她咬着下唇,迟疑不决,但随着声音愈来愈近,她没有时间可以再考虑了!

她很快的掀开头巾,将上花轿那天就备妥的药粉从腰带取出后,急急的走到桌旁,看着桌上已倒好的两杯酒,她很快的将药粉倒人其中一杯后,再将另一杯拿起。走到床沿坐好。

几乎在同一时间,笑闹声已在门口响起,然后房门被打了开来,她清楚的听到有人说:“请各位到前面去,让龙爷跟新娘子独处,谢谢,谢谢。”

那名可能是管事的人顺利将闹洞房的宾客带走了,一切又变得静寂,而在烛火摇曳下,她清楚的看到一个顽长的身影朝她走近。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交缠,脑海中靖宇的俊脸竟益发的清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想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碰了、看了她的身子?

她不懂,但她自始至终都清楚,她不想把自己给一名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准备那包药——让男人即使想要也没有能力要的阳萎药!

当然。药效只能维持个几天,但也够了,她今晚就要请龙爷写下休书,下药让他不举只是以防万一,担心他喝醉了听不进她的话,仍想霸王硬上弓,或是不在乎她所言,仍想强要了她……

思绪问,她看到喜秤正要挑起她的喜帕,她忙道:“等等,我们先喝杯酒好吗?我有些紧张。”

掀开喜帕的动作暂停,龙爷似乎停顿了一会儿,但没有异议的走到桌旁,拿了那杯酒,再走回她身边坐下后,她感觉到他温柔的将她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拉起,与他的相交后,感觉到他微抬的手臂,应该是喝下那杯酒了吧!

她安心的将手上的酒也喝了。

龙爷拿起她手上的杯子,起身走到桌旁放下,再次拿起喜秤,却注意到窗户外有个小小的身影偷偷的晃动着,浓眉一蹙,他走了过去,那个小小身影已急急跑远了,但他可不确定她待会儿会不会又跑过来偷看。

他将窗户关上,走回床沿坐下,拿起喜秤要挑喜帕时,新娘的柔荑突地握住喜秤,浓眉再度一拧。

“龙爷,我知道我们已经拜了堂、交杯酒也喝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当你的妻子。”她勇敢的开口了。

四周顿时跌人一片静默之中。

龙爷突然起身往前定,从地上的影子,她可以约略看得出来他的举动,但一出了喜帕下的视线范围,她就不知道他是出了房门还是去了哪里。

突然问,一把椅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内,龙爷在上面坐了下来,但她只看到他的下半身,他是想听听她怎么说的?

她轻咳一声,“我知道你一定很错愕、很震惊。但一女不事二夫,我的确让一个男子给碰过身子了,我相信龙爷不会要一个不贞洁的妻子,所以……”她紧张的绞着十指,因为他自始至终的沉默令她惶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不去,“所以,你可以直接给我一封休书,这次下嫁,我身边没任何陪嫁的丫鬟,其实就已有这个决定,你给我休书,我马上离开,我阿玛、额娘那里,你也可以把我跟你说的事照实跟他们说,他们不会怪你的。”

“这事有损女子闺誉,你为何坦承?”

龙爷总算开了口,但声音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低沉。

她深吸口气,“我不愿你日后怨我,我也不愿自欺欺人。”

“那该名男子呢?”

“我跟他已分道扬镳。”

“你不怨不恨?他始乱终弃,你不求他负责?”

“我跟他原就不是情人,龙爷也不必过度揣测他与我之间的关系,总之我不适合当你的妻子。”

“那又如何?我们拜了堂,在休书未写之前,你就是我的妻,他玷污了你,我就有权力跟资格杀了他!”

好狂霸的口气!这个男人——她柳眉纠紧。对他要杀靖宇的话,令她起了反感,也大大的感到不悦,“你不必去杀他。”

“你在乎他?”

她微微一僵,“当然不是!”可怎么会说得如此心虚?

“那为何阻止?”

龙爷的口气明显不悦,却也莫名的撩起她心口的一把无明火,口气也转硬,“我跟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龙爷又何必为我的事让双手沾惹血腥?”

“难道你跟他就这么算了?”

算了?能不算吗?就算她有着莫名的不甘心,很多很多的不甘心,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甘心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能不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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