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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个,花精灵 第5页

作者:阳光晴子

那两个月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因为培德在知道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性时,他连晚上都睡在她的旁边,而他的理由很简单,他告诉他母亲他要保护她、照顾她,他怕她晚上踢被着凉……而后,她的父母回来了,她不愿让父母察觉她的快乐,她缩回自己的壳中,拒绝培德的邀约,她知道自己怨恨父母的心又回来了,而她要以病弱的身子与沉默来抗议、表现她的不平,她要见到他们在看到她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歉疚。

所以她不能快乐,她要惩罚他们,纵然他们的歉疚只有几秒,她也不在乎。

尔后,她几乎将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父母为她请来了家庭教师,她也不再回去学校上课。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挂记的是什么,因为她们不时的透过窗帘偷窥培德一家幸福的画面,而在得知罗杰的事业是化妆保养品的跨国企业后,她也一头栽入化学的领域,在百花中寻得自己的天地,开始香水的研发,那年她十五岁,而那一年也是培德一家人迁居台湾的一年。

两年后,她研发出一清香、沁人心弦的“花意”香水,她将产品直接寄给罗杰,而在“花意”大量生产并在市面拉出长红的业绩后,她正式进入自给自足的日子。

她不再拿家中的一毛钱,她付薪水给徐妈,她将自己完全月兑离那两个未曾结过她亲情的父母……一切的一切都照她的希望在走,惟独培德,她并没有如愿。

原以为和他家的企业沾上边后,他们会有再见的机会,然而多年过去了,即使她在近一、两年成为市场上炙手可热的香水大师,也为他家赚取了大笔金钱,然而接了父亲棒子的他却鲜少拜访过她。

注视着羽荷脸上熟悉的哀伤,徐淑子不忍的轻轻拍拍羽荷瘦削的肩膀,“别多想了,身子要紧。”

她无言的点点头。

徐淑子凝视着仍将日光定在培德那张俊逸且畅怀大笑脸孔的羽荷,她再次轻声叹息。

为什么不来看看羽荷呢?培德。她在心中低语。

这么多年来,她不只一次想过要直接跟何美芳或培德联系,希望他们能来美国看看羽荷,可是她都忍住了。

因为羽荷自始至终所坚持的就是“等待”两字,再者,是她的身体,她自认这样的身子是不值得拥有他的爱,她只想看看他,却不曾想过要跟他吐露半点爱意。

说得更清楚些,矛盾的羽荷虽然想见培德,但是又想保持一个生疏的距离感,她并不真的希望她和他之间出现交集,闪为属于阳光的培德与身处暗处的她,是不可能长长久久的。

徐淑子怜爱的看着羽荷翻阅册子的那双肤色近乎透明隐约可见细小血管的细瘦手臂,身子虚弱的她真的不能拥有自己的真变吗?

徐淑子的眼眶泛红,察觉自己泛泪光的眼,她赶紧转身,“我去帮妳熬个补品。”

“嗯。”羽荷轻声的应了一声。

不须回头,她也清楚的知道徐妈正低头擦拭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多年来,徐妈疼爱她的心不曾改变。

没有父母的爱却拥有了徐淑子的爱,羽荷不知自己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章

“嗨,这儿!”对着迎面而来的那辆敞篷跑车,许碧如开心的挥舞着手。

培德在她身边停下车子并打开车门咕哝一声:“进来吧。”

“怎么了?不高兴来接我啊?”许碧如皱起修剪完美的柳眉不解的闲。

“不是。”他瞥了她一眼,随即将车切人车道行驶。

“是不是大塞车所以心情不好?”

她将ShOpping的东西放到后座去,台北东区原本就像个大型停车场,只走台北也只有这儿的百货公司最多,她当然也只能往这儿钻。

“妳别胡乱猜。”培德不起劲的反驳。

事实上,他的心情的确欠佳,但原因不是这该死的大塞车,而是羽荷。

这些天,他开车经过羽荷的住处不知几回了,然而他却没有勇气进去拜访,他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他居然会害怕去面对那张容颜?他怕什么?怕自己隐藏心中多年的情感会在见到她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宣泄而出?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心烦。

明知她与自己不再间隔着太平洋,而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车程,他却懦弱的不敢见她。

“培德!”

许碧如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培德,他看到她的手很快的将他的方向盘转向右方,避开了前方迎面而来的一辆车子,免除了擦撞的命运。

“培德!你在想什么?”呼了一口气的许碧如瞪了他一眼,“你要我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吗?”

“抱歉!”他内疚的笑了笑,“突然神游了一下。”

“突然!”她仍旧不悦,“你要是不想载我就说一声,我可以找别人。”

“我知道,台湾的首席模特儿身后还有一大堆等着献憨热的男人。”

“咦?我是不是闻到一丝丝酸味?”许碧如开玩笑的道。

“妳明知道不可能的。”培德朝她魅力一笑。

“哼!我也知道。”许碧如撇撇嘴靠向椅座。

她和培德其实该算是同类人,两人都相当享受,却不喜牵绊。

而且他们两人都同时拥有不同的男女朋友,“吃醋”这玩意儿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权利享用的。

“说真的,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她好奇的再次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精神有些恍惚。”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有没有听错?”许碧如杏眼圆睁的瞠视着他,“一向生龙活虎、精力似乎永远用之不尽的培德帅哥,竟说出“累、精神恍惚”的字眼?”

培德尴尬的笑了笑,许碧如是对的,喜好户外运动的他,就算和大伙狂欢个三天三夜没有阖眼,他的精神还是很好。

“还是”许碧如突然怪异的瞥了他一眼,“你沉醉在哪一个温柔乡里,被榨干精力了?”

“拜托,我何时成了纵欲主义者?”培德有些不悦的闷声道。

“可是你”许碧如拉长了语调,“真的怪怪的。”

“不是跟妳说没事了吗?”培德抿嘴道。

事实上,他实在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绕,因为他很清楚原因为何,而他也不想让一向敏锐的许碧如得知原因,徒增困扰。

“你连脾气都变得有些暴躁……”她继续试探。

“碧如,”培德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他侧身正视着地那张如政瑰花般艳丽的绝色容颜,“我突然想起我公司还有要事要处理……”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这下车?”她嘟高了嘴。

培德淡然一笑,“别这样!妳明知道只要妳一通电话,有一大群小开会迫不及待的前来载妳的。”

“好吧!”许碧如无奈的耸耸肩拿了东西下车。

他们两人在一开始在一起时,即有挑明不给对方束缚,因为两人同时拥有一大卡车的异性友人,这时培德都开口了,她也没理由死赖着不走。

“拜!”培德朝她点头道再见。

“拜!”她应了一声。

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影,许碧如再次皱起眉头,培德确实有心事,而这样的他令她感到陌生。

实验室里,羽荷正专心的从剪枝下来的玫瑰花中摘下花瓣,她将它轻轻的揉搓后凑近闻了闻。

堡作长桌上还有几株不同的花卉躺在桌上,荷兰鸯尾、红花月桃、西洋樱草、百合、水仙……等等。

羽荷疲惫的坐了下来,揉揉酸疼的脖子,她看着一桌子的花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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