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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爆发 第23页

作者:慕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给她力量,现在却顿失依怙,恐慌像鬼魅的阴影俏俏地袭进她的心底,慢慢、慢慢地扩大,准备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为什么?

如果萨翌不是真心爱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自己一个人过得轻松自在,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为什么要让她慢慢习惯依靠他之后才发现这个伤人的事实?

她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着。

如果不是她今天意外撞见他和另一个女子亲密地逛百货公司,他究竟还想欺骗她到什么时候?

理智叫她要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一份不忠贞的爱情不值得她留恋,但是感情却怂恿她假装不知情,继续留在他身边,她仍旧可以享受他的呵护和珍爱……

那只是假象。理智在脑海里狠狠地打醒她。

“唔!”左边肩膀猝不及防地被重重撞了一下,Hermit没有防备地被撞退了好几步。

“小子,你撞了人打算就这样走了?”不怀好意的嗓音响起。

她冷冷地瞅了对方一眼,“是你们撞我还是我撞你们?”

“哎唷!你撞了人还有话说?”对方摆明了另有目的。

她懒得理会他们,“我心情不好,你们最好别惹我!”

“不然咧?你想怎么样?”有人出手推了她一把。

她抓住他的手一拉,屈起腿以膝盖狠狠地撞击上他的肚子,然后以手肘狠狠往他背部一击。

“啊--”男子痛叫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长痛不如短痛。Hermit将心中承受的痛苦化为力量,全都发泄在这几个罩子没放亮的不良少年身上。

可想而知,他们的下场肯定很凄惨。

经过的路人忍不住又上前一探究竟。

维也纳森林的木门依然紧闭着,透过窗户望进去,酒馆里一片沉寂,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一层如梦似幻的白色光芒,让人衍生出一种错觉来,彷佛酒馆里还看得见脸上绽放着阳光般耀眼笑容的侍者James,活力十足地在酒馆里忙碌来回穿梭;吧台内帅气的酷酒保Hermit,专业地调出让人回味无穷的琼浆玉液;钢琴前坐着一抹绝美的背影,Narcissus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问的琴键上跳跃着,带着淡淡忧郁的琴声回荡在酒馆里,抚慰每一个受伤疲累的灵魂。

而谜样的老板Kin,身兼大厨的他总会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新餐点,虽然不难吃,有些还很美味,但总觉得来酒馆的客人都像是他实验的白老鼠……不过没人介意,只要吃不死人就好。

唉,酒馆内都要整修到什么时候才会好?

又有一名路过的人停下,探望,随即浮上一抹失望的神色。

有这么多人殷殷期盼着维也纳森林重新开张,老板、酒保、钢琴师、侍者他们知道吗?

他们的期盼有实现的一天吗?

谁也不知道,只能继续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希望等到的是一个好结果。

没有人发现Hermit就站在对街的骑楼下阴暗处注视着酒馆。

Kin一直没有和她连络,短时间内维也纳森林应该不会重新开幕……Hermit的眼神一沉,彷佛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她掏出手机拨了一组电话号码--

“好,我答应你。”

第十章

月亮(Themoon)已在逆位

迷惘终于拨云见日、可以慢慢地等待、处于被动是吉兆、误解冰释、渡过危机、情绪重新整理。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完全没有Hermit的消息。萨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发现Hermit失去踪影,而且完全联络不上的时候,他立即先去了职训所,所里的人员告诉他,“Hermit这一期的课都已经上完了,她说想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暂时不开课,这真的很可惜呢,有很多来报名的学员都指定要上她的课。”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马上转往她的住处,还没上楼就看见房东先生正在公布栏前黏贴房屋出租的红色单子,他瞥了一眼,要出租的就是Hermit原先承租的房子--她搬走了!他震愕地问:“房东先生,Hermit呢?”

房东先生贴好红色单子,才转身面对他,“萨先生,是你啊!”

“Hermit呢?”他连忙又问一次。

房东先生擦了擦手,“你不知道吗?她把房子退租,搬走了。”

他的预感果然成真了,“你有听她说要搬到哪里去吗?”

房东先生摇摇头,“我以为她是要搬去和你一起住,所以没问。”

他急了,“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搬家的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Hermit会突然决定要搬家,却连一点消息也不给他?他是她的男朋友耶!

房东先生猜测道:“你们吵架啦?”

“没有。”他完全模不着头绪。但是很显然的,Hermit是在躲避他。

可恶!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她会这么对他?他原本准备好这几天要带她回去正式介绍给家人认识,而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萨翌又急又气地往公布栏上重击了一拳,发出一声巨响。

房东先生骇了一跳,错愕地瞪着破了一个洞的木质公布栏,萨先生他会不会气得失去理智而打人啊?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可禁不起他的铁拳。“萨、萨先生,你要不要去问问Hermit的家人,也许他们知道她的下落。”

对喔!萨翌的脑海中透进一道曙光,他肯定是急昏头了,“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去。”

“不用客气。”房东先生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又回头看了无端端被破坏的可怜

鲍布栏,原本该是毁坏的人要负责赔偿,不过,他还是自掏腰包赔钱了事好了。因为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叫回来,耽误了他的时间,难保他不会抓狂揍人。

“太可怕、太可怕了……”房东先生口中念念有词地走回家,等会儿还是去收个惊好了。

走了一趟裴家,萨翌并没有得到他最想要的讯息,只知道Hermit突然跟家人说她要离开台北一段时间,出去走走,要他们不用替她担心。

接下来一个星期,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找递了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却都毫无所获。

台湾虽然才这么一丁点大,在世界地图上可能还找不到,但是要让一个人隐身可是绰绰有余的。

歇脚内。

萨翌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趴在吧台上,睁着迷蒙的醉眼望向吧台内的大胡子酒保,忿忿不平地道:“不、不……公平。”他的舌头被酒精麻痹了。

大胡子酒保横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晚上都到这儿来喝酒,藉以排遣他心中的焦躁和烦闷。

他看起来似乎是真心爱着Hermit的,但是怎么会做出脚踏两条船这么可恶的事呢?

萨翌也不管大胡子酒保有没有在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说下去,“这算、算……什么嘛……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她、她要……这么无情的不告而别?”

做了什么?大胡子酒保眼中闪过一抹不认同的光芒,他竟然还弄不清楚原因为何?!

“再……再给我一杯撞墙哈维。”

大胡子酒保终于开了口,“你已经醉了,别再喝了。”

他执拗地瞪着他,“你、你知不知道……呃、什么……是顾客至上?我、我……要喝,再给……我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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