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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君怜 第11页

作者:米琪

打量她的姿色容貌实属上等,霎时目光一亮;她梅春院里就缺这么高水平的姑娘,敢情那姑娘是来卖身的?

“等一等。”梅绽芳向轿夫说,朝君怜走去,喊了她一声,“姑娘!”

君怜怔愣地瞥着主人的宠妓,心思有些慌乱。“什么事?”

“这话该是我问你,你是来卖身的吗?”梅绽芳开门见山地问。

“卖……什么?”君怜没听懂。

“你想到我梅春院来侍候王公贵人吗?像你这等绝色美人儿,我很容易就可以把你捧为头牌,让那些男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见你一面。”梅绽芳说得很坦白,却全是生意经。

君怜摇头,梅绽芳那双狐狸般精锐的眼睛,令她不敢直视。“不……我只是路经此地。”君怜不由得暗想今早是怎么了,尽是遇到邪里邪气的人,套句小香、小莲常用的话,八成是见鬼了!她垂首快步离去。

梅绽芳对门口的花三娘使了个眼色,花三娘立即走了过来。

“跟着她,看是哪家的姑娘,我在这里候着。”梅绽芳指使,花三娘点了头,跟踪君怜而去。

君怜并未发现有人跟着她,直接回到家中。

花三娘躲在街角见她进了贺大将军的府第,面露惊讶,她很快返回去告诉主子。

“什么?”梅绽芳一听之下,惊愕万分。难道那位绝色姑娘就是她老相好贺毅钢收养的女娃?瞧那姑娘生得如花似玉,难怪当初他不愿把她给卖了。梅绽芳心底泛起丝丝妒意,但男人的性子她最懂了,等他腻了,自然会让给她的,他们约定过的,她迟早会得到那姑娘,她胸有成竹地佞笑着。

☆☆☆

三个月后

某日下午,君怜正在书房跟谭书礼学识字,家丁却突然跑来。“小姐,有你的信。”

信?君怜惊讶地接过家丁送上的信,瞧见信封上提着“贺毅钢”三个字,热泪蓦地盈满她的眼眶。

“是表哥从边关捎回来的。”谭书礼瞧见了,喜悦地说,“快拆开来看看你识得多少字。”

“嗯!”君怜笑着拭去泪,手指止不住颤抖地拆开信,读出声,“君怜,一别已过三个月,你是否安然无‘羊’,我在此荒漠,心惦着你,盼你一切安好!夫字。”

夫……是丈夫的意思。知道他也惦着她,君怜好生感动,忍不住抱着信恸哭。

谭书礼心底一阵怔忡,从信中的涵义,他得知君怜和表哥不为外人知的关系,心中说不出的失落。表哥既然以夫自称,那么君怜就是他的表嫂了。

一直以来,他都默默地爱慕着君怜,却苦无机会表白,如今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向来自重的他,更加严谨地收敛自己的情意,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书礼,毅钢为何问我是否安然无‘羊’呢?家里本来就没有饲养羊啊!”君怜不解地问。

谭书礼将苦往心底藏,笑了笑,耐心地解说:“是安然无恙,恙是病了,无恙表示无病痛,表哥问你身体是否安好的意思。”

君怜破涕为笑,“我好笨。”她歪着小脑袋想了一想说道,“你教我懂更多字,我想写信给他,好吗?”

谭书礼面对君怜那双澄亮无比的明眸,欣羡表哥真是三生有幸得此人间美眷。

尽避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他永远也只能以旁观者自居了,不过他仍会默默地关怀她,直到表哥回来。

“没问题。”他乐意地说,热心地教她如何写信。

☆☆☆

每当夜阑人静时,君怜总是独自读着主人那封信,虽只是短短的两行字,却教她百读不倦,随身携带就如同她爱人儿如影随形。

看着看着她的颊上又挂着两行泪,可是唇边却有抹笑意。她爱他的心是坚定不移的,无论他何时回来,她都将耐心地为他守候。

想想她写的信送出去已将近个把月了,应该已到主人手中了吧!她热切地期待他的回信。

但日复一日,君怜却一直没有盼到主人的任何音讯,她的心绪已渐渐从期盼变成担忧。

午后她总是一个人孤独地在树林间漫步,爬上大树,朝北方眺望,两人相隔千山万水,纵然她望眼欲穿,也见不着想念的人,但她只是想更接近他一些。

微风吹动她的罗裙,扬起她柔美的青丝,却也吹得她眼泪纷飞;小河潺潺的流水声是她心底的波涛,树叶沙沙声是她无言的思念。

她无法得到他的音讯,只能差风儿告诉他——“我想你。”

“咦,小莲,你瞧,那不是小姐吗?”小香和小莲正担着柴火要到厨房,路经树林竞发现君怜站在老高的树上。

小莲仰望,吃惊地张大嘴巴,果真是小姐啊。“小姐,你在那儿做什么?”两人放下肩上的担子,跑到树下问。

君怜拭去泪,居高临下地对她们微笑着回答。“没事,只是想看远一点。”

“哦,你还是快下来吧,当心有蛇啊!”小香喊道。

君怜摇头。“你们上来。”

啥?小香和小莲面面相觑,为难地摇头,“我们不敢。”

“拜托。”君怜说。

面对小姐突来的“拜托”,两人都愣住了,于是她们二话不说,撩起裙摆一前一后地爬上去。她们轻易地看出小姐的心情并不好,而且哭过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太想念我们了?”小香热切地问。

“叩!”小莲敲了小香的头一记,数落道:“我看你十成是在臭美,小姐想的是咱们大人,你还看不出咱们家小姐和大人是郎有情妹有意吗?大人出征那么久没回来,小姐一定思念极了。”小莲白了小香一眼,转而问君怜:“小姐,我说得对吗?”小香也睁大眼睛,静待小姐的反应。

君怜分别握住她们的手,用一贯的温柔语气说:“我是想他,更没忘记过你们。”

两个小婢女喜滋滋的,傻笑了起来,“小姐叫我们上来做什么呢?”

“教我怎么大喊。”君怜垂下头去,不好意思地说。

“这简单,先深吸一口气,鼓在月复中,然后大大地把那口气逼出来。”小莲张大鼻翼,吸气,示范着标准动作。

“噢——我看你那样子九成像癞虾蟆喘气,乱没格调的,难怪大人要把你调离小姐身边。”

小香摇头叹息,提醒君怜说,“小姐你可别学她那副吓人的模样,其实不必那样的,只要把颈子伸长些,声音自然就大了,像这样。”小香扯高脖子,露出脖子上鼓胀的经络,指着自己要君怜跟着学。

“小姐别学她,她那样就像只快断气的母鸡,啧啧!”小莲啐道,两人一来一往地把君怜给惹笑了。

“你们别斗法了,快做一遍给我看。”

“好吧,小姐想喊什么?”

“三个字——我想你。”

“这简单。”小香和小莲吸气,扯着嗓门,发出野性的呼吼:“三个字,我想你!”

“想你——你你你——”余音回荡在风中,君怜忍俊不禁的笑声也扬在风中;两名女仆见小姐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

“小姐,你自己喊喊看吧。”她们说。

君怜点头,深深凝望向北方,用真情向她朝思暮想的人儿呼唤:“我想你!”

“想你——想你——想你——”远山立刻传来响应,好似他已听到她的心声,她眼眶忽儿一红,空虚的心灵霎时得到弥补。

小香和小莲知道小姐的心思,心疼地安慰小姐:“大人一定很快就回来的。”

“我相信。”君怜淡笑,搂住她们的肩。

☆☆☆

边关,贺毅钢军队的驻扎地。

“将军,有您的信。”贺毅钢的随从凌威送来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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