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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设防 第8页

作者:楼雨晴

“别告诉我,你没有爱过曹品婕!”当初说爱的人是他,要交往的也是他,有谁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他了吗?拖住女孩子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后,才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那曹品婕的委屈呢?谁来给她交代?移情别恋的浑帐!

“我爱过,曾经。”他一顿,轻叹。r真叩婕在我心上,娉婷却是刻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你懂这其中的差异吗?”放在心上的,还可以移出,但是牢刻在心底深处的,要怎么抹去?

他不懂,也无法接受。

错,就是错了,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他的自私、他的背叛,伤害了一个陪伴他十年有余、全心全意深爱他的女子。

此刻,关梓齐满脑子,只有那张雨中落泪、空洞忧伤的脸容,她真的,伤很深。

“如果可以,关梓群,我真不想承认有你这种兄弟!”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重重地甩门离去。

第三章制约

分手的男女,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对方?曹品婕不知道,她只知道,除了最初得知他其实瞒着她,另外有个“她”的时候,曾经愤怒过、指责过,然后便冷漠地转身走开。

怨怼,或许有,伤心、失望、气愤、不甘,这些情绪都免不了,但是人前人后,她将情绪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好像,那个人只是众多同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不曾相爱过,不曾如此亲密。

以一个刚分手的女人而言,她表现得太冷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失去理智、泼妇骂街的人。

一直到今天,她都不曾在人前掉过一滴泪。

如今想想,雨中那一日,竟是她情绪最失控的一次。

但是,心灵深处,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里划了一道伤,隐隐作痛,只能在夜深入静时,对自己承认。

失落,不是没有的,两人一同走过那么长的岁月,如今要面对被抛舍的难堪、身旁空出来的那个位置,那种空洞、惆怅的孤寂滋味,有一瞬间令她无所适从。

于是,她只能藉由无止尽的忙碌,让脑海塞满东西,忙到没时间想太多,假装那些情绪不曾存在过……

好累。每天回到家,将自己抛进床铺,她常常疲惫得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

窝在被窝中,将自己缩成一团小虾球,月复部隐隐作痛。过于寂静的深夜里,容易使人脆弱,白天所压抑的情绪尽数回笼。

为什么……会这么静,静得身体发冷,被子怎么也睡下暖,好孤单,无助得想掉泪……

门铃声断断绩续飘入她半恍惚的意识当中,但是她不想动,也不想理会,她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糟糕的模样。

门外的人似乎存心和她比耐力,不死心地僵持了近十分钟,她投降了。

“不识相的浑蛋!”她低低咒骂了声,头重脚轻地爬下床,缓慢移动脚步往门口去。

她现在全身都不对劲,EQ管理非常差,最好别期待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待客之道,尤其在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个人后,更是连少之又少的修养也宣告阵亡。

“关梓齐,你来干什么!”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一家子姓关的臭男人!

“来看妳还有没有呼吸。”他懒懒回应。

什么意思?诅咒她吗?“你放心,我还活得好好的!”

他耸耸肩。“谁知道?现在为情自杀的新闻满街是,总要尽点道义责任过来看看,好歹相识一场,拈炷清香也是应该的。”

是关梓群要他来的?见鬼的道义责任!

“现在你看到了,还满意吗?可以滚了!”

“妳待客之道真差。好歹来者是客,不会请人进去坐一下,喝杯茶吗?真是。”他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也要人教,公民与道德不及格。

“你——”三言两语,成功又激怒了她。

她一口气吸不上来,被气得头昏目眩,脚步颠晃了下,然后发现,自己落入一道坚实的臂弯。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那双眼中看见了深浓的担忧,只是耳边传来不搭衬的轻慢讽语,又立刻抹掉那种可笑的想法。

“脸色这么难看,妳该不会吞安眠药自杀吧?”

“去你的!”她脸色难看是被他气的。“我就算想寻死,也会先一刀劈了你!”

用力推开他,却被反扣住,掌心探向她额头,然后蹙眉。

“你干么!少动手动脚。”

必梓齐瞥视她,一脸不敢置信。“妳该不会不晓得自己发烧了吧?”

是吗?原来这一整天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她发烧了。

“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吗?”

“可以。”他反手关上大门,拉了她,转身就走。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这是妨碍人身自由,我可以控告你!”

“闭嘴!”下楼来,月兑了外套丢向她。“穿上!”

“我干么要!”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拦腰抱起她,直接丢上机车后座。

她惊叫了声。这野蛮人,有没有受过教育啊,不知道要询问别人意见的吗?动作还那么粗鲁!

她一肚子不爽,来不及抗议,他已催动油门,狂飙而去。

“关梓齐,我还不想死,不准给我飙!”声音顿住,发现车速始终维持在五十左右,完全不需要她多此一举的警告。

“再吼啊,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全世界的人都见识什么叫泼妇。”

“……”这人的嘴一定得这么贱不可吗?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泼妇,大多时候,都会用理智控制情绪,鲜少失控地大吼大叫,但眼前这个人,就是有那个能耐挑动她的脾气,激发她体内隐抑的泼妇本质。

与他这一对峙,少之又少的体力全用尽,她将昏昏沉沉的头抵在他背上,没心情再和他吵,管他要做什么,都随便他了。

“健保卡?”直到他伸手来讨,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人在医院。

“没带。”她没好气地。谁说要看医生了?

必梓齐瞪她一眼,拿出手机拨了号。“喂,三哥,你在医院吗?”

“在,我值夜班。”

“麻烦你,一个笨蛋忘记带健保卡。”

“等等。”另一头切断通话,没一会儿,关梓修下楼来,瞥了曹品婕一眼,没说什么,走向挂号处。

又一个姓关的。

“关梓齐!”她咬牙,压低了声音。“谁要你自作主张!”

她现在真的、真的很不想看见姓关的,她会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些询问的眼神,他存心要教她难堪吗?

他还来不及回应,关梓修已经取了挂号单走来。“资料填一下,健保卡一个礼拜内补上就行了。”

没一会儿,她进去看诊,而兄弟俩留在外头谈话。

“怎么回事?你怎会和她在一起?梓群呢?”这两人不是很不对盘?由她的态度,看得出事态不单纯。

必梓齐轻叹。“暂时先别说这个。今天谢谢你,三哥。”转身走进问诊室,正好听到医生在问:“最近常会胃痛吗?晚餐有没有吃?午餐呢?”

她思索了下,摇头,再摇头。

太忙,忘记了。如果不是医生提醒,她还记不起有这回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关梓齐好像在瞪她。

瞪就瞪,怕他啊!

她用力回瞪过去。

“曹小姐,妳三餐要定时,再健康的胃让妳这样胡搞,也会抗议。”

护士替她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医生背出陈年老词:“三个小时吃一次药,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多喝开水、多休息。”

打了一针,领完药回到住处。

“你可以走了吧?我很疲倦了,需要休息。”这是逐客令,很明白的逐客令。

“睡妳的就是了,不必担心我会对妳怎样,我说过,通常只有女人强上我,没有我强上女人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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