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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开玩笑的愚人节 第21页

作者:楼雨晴

从小到大,他给过他什么?父爱?关怀?还是家庭温暖?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将他利用个彻底,小时候利用他照顾裴季耘,后来利用他管理公司、利用他拓展事业版图!

甚至于当年他刚接手裴家事业时,有意往服饰界发展,那时当红的首席设计师杜若嫦,凭著多年交情,二话不说的将代理权给了他,不谈条件,任何人再出天价,她也不为所动。

外界好奇她与裴家的交情,老头这奸商索性顺水推舟,放出风声说他们“交情匪浅],近日会有好消息传出,以达到造势作用。时势所逼之下,要他答应配合假

订婚,他也照办了,这样的“才子佳人”组合,竟也传成一时佳话,并且也为裴氏入主服饰界打出成功的第一棒。

没想到老头居然得寸进尺,叫他和杜若嫦结婚,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他做得还不够多吗?他到底还想要他怎样?没日没夜的帮裴季耘拚江山,把自己累得像条狗,又是何苦来哉?他并不指望老头能够肯定他的付出,但至少,能不能不要这样糟蹋他?

就算不当他是儿子,看在他对公司的奉献,他总有权要一句感谢吧?就算要他双手奉上公司大权,他也绝无二话。

可是这老头没有,他只是要他无止无尽的奉献,连一辈子的幸福都赔上,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宇耕,你在哭吗?”胸前有淡淡的湿意,叶心黎将他搂得更紧,心疼不已。“没关系的,全世界都不在乎你,我在乎就好。”

他闭了下眼。“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不会陪在我身边?”像现在这样抱著他?

“你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他还有她!

就是这句话,在他阴暗沉晦的心注入一丝暖流。任何人怎么对待他都无所谓了,因为他还有她!

裴宇耕动容地回搂她,不顾一切地吻上她,迫切且饥渴,像要证明什么,又像要抓住生命中唯一的一丝暖阳,狂热地与她纠缠,近乎粗蛮地除去衣物的阻隔,来势汹汹的热情令她晕眩,几乎招架不住。

他以著毫无预警的方式占有她,狂猛的侵略感令她不适地轻蹙起眉,但她没有拒绝,包容地搂住他,收容他的无助、他的放肆、以及他的张狂。

他完全失了自制,带著几乎吞噬她的热情,激烈地与她欢爱,充实的填满她、焚烧她,狂野的律动冲击中,等待极致的到来,在她的体内颤抖,似要将她揉入自己体内一般,与她密密相拥!

夜更深时,他已然平静下来。

叶心黎累坏了,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拉好被子,挪了体,让她能睡得更舒适,侧身瞧著她的睡容。

他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那娇娇怯怯的模样,像朵纯净的小白花,小小地,并不娇艳,在角落默默散发清新淡雅的香气,不会惹人注目。

但是他注意到了。

他们有相似的遭遇,内心的渴求都曾被家人无心的忽视掉,可是她却能让自己活得悠然自在,用一颗更宽广的心去包容一切,比起他的别扭,她调适得极好,那是他所不如的。

她说。计较不会让自己更开心。

她说,自己的家人,为什么不能更宽容的去对待?

他看似刚强,其实内心极度孤独脆弱,而她,一个娇小得毫无杀伤力的女孩,却有那么强大的影响力,让他狂躁的情绪,瞬间被她宁馨安谧的气息抚平。

或许,就是因为这股独特的气质,吸引著他无法不靠近,只要看著那记恬然自

适的浅笑,就能让他的心平静。

就像远方那颗闪亮的小小星子,没有强烈的光与热,却照亮了他阴暗荒凉的世界。

长年的孤单、无助、矛盾,在她柔暖的笑容下,找到了寄托。

当年的离开,有一半的原因固然是为了裴季耘,谁教那小子看起来就是一副会客死异乡的短命相,他得就近收尸;另一半却是为了她。

他清楚地知道,当时的他配不上她,就因为她说。她不要一个为非作歹的男朋友,于是他离开,努力充实自己,让自己有资格再一次站在她面前,争取她。

从十七到二十七岁,始终没变,只有她那双细女敕的小手,才能抓牢他、温暖他,她最好快点认命,因为这辈子,他已经不打算放过她。

第九章

叶心黎并不很清楚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心情平复下来之后也绝口不提,没为那日的情绪失控做任何交代,好像根本没那回事一样。

隐约猜得出来,大概是和家业、以及父子之间的疏冷关系有关,后来究竟是怎么了,她也无从得知。

他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什么,很多时候,都还是由公司的“八卦集中营”听来的比较多。

书房被他大肆破坏之后,她花了点时间收拾,整理到最后,干脆来个全面大扫除,也因为这样,不经意发现一样让她很意外的东西——他的高中考卷。

包清楚的说,是分数很烂的高中考卷。

照理说,这些东西应该在他出国之前就在垃圾桶中走完最后一程,可是他不但留下来了,还带到他私人的居处,保存得极好,只差没护贝裱框了。

这又不是很光荣的事!看吧,没有一张及格的,其中还有个位数的咧!

她逐一看下,每一张都有她的字迹,角落有她画上的长辫子笑脸女圭女圭,以及一句加油打气的话。好窝心的感觉啊!

她眼神充满怀念,想起他打混意志坚强的求学生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谨慎保留著代表他们过去的物口凹,是下是也意味著他从不曾忘怀过她呢?

“矮冬瓜、胆小表!!你在哪里?”

听到他进门的吆喝声,她慌忙将考卷随手一塞,关上抽屉,他正好打开书房的门,奇怪地瞥她一眼。“你在干么?”表情很怪异哦!

“没。”她迎上前,第一次主动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一记。“我喜欢你,宇耕。这些年,我没有忘记过你。”终于,她能够勇敢地将这句话说出口。

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裴宇耕愣了愣,表情极不自在。“你发春啊?”

她笑笑地,不以为意。“宇耕。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咚,裴宇耕脚步打滑,差点一头撞上水泥墙。“你是被灌了一打药是不是?]还真发春?!

“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再不生就快生不出来了。”她好想、好想有一个他的孩子。

裴宇耕瞥了她一眼。“你很想生?”

意思是——他同意了?

她没犹豫,连连点头。

他一脸严肃。“你觉得你还有长高的空间吗?”

“那又关我身高什么事了啦!”好歹也够争气,快构到一六0的边了啊,

“优生学你懂不懂?我可不想有个没胆、爱哭,明明只有一五八还硬要拗自己有一百六十公分的女儿。”

这样都可以损她一记,算他狠。

“裴宇耕!”她气得哇哇大叫,跳起来捶打他。

于是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既然没有小女圭女圭可以生来玩,她闲来没事就去学开车,某天吃饭时就突然冒出一句:“宇耕,你车借我开好不好?”

“咳!”他被刚入口的鱼丸噎了下,差点往生。

“等你考到驾照再说。”意思就是,他还打算和他的爱车多温存几年,没打算在近期让它寿终正寝。她最近怎么老冒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考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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