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睡了这么久!”她垮下双肩,“女乃女乃一定会急坏的。”
“我已经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你因为参加同学的通宵PARTY,明早才会回去。”他拿着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头发,随性的动作让他看来格外潇洒不羁。
再看向他宽广的肩背、结实的肌肉、魁梧的体格,颀长的身材,真可说是男人中的男人哪!
不过她立即转过头,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他,不能再为他动心。
“我女乃女乃没说什么?”她垂着脸问。
“她要我陪着你。”稍稍拨了拨头发,他回头望着她,“所以你安心的睡吧!”
“不,这样还是不妥当,我想回去。”她怎能睡在这里,这可是孙亚繁的房子呀!
“明天周末,要不然我们就聊到天亮好了。”他走向衣橱,从里头拿了件休闲衫套上,接着就要褪下围巾。
“啊!别月兑。”她又一次大叫。
“你干嘛呀?我又不是没穿。”原来他里头还有一件四角裤。
虽然如此,可是光看到内裤,就让她红了脸,害臊到不行。
“你又不早说。”她不好意思的转过身。
孙维廷扯开笑容,又穿上一件运动裤,“没看过男人的体格像我这么好的吧?”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她摇摇头。
“要喝杯咖啡吗?我去楼下泡杯咖啡。”他望着她,“等下你该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才行。”
于安琦一惊,“我没有什么事要说,我现在想睡了。”说着,她又爬上床,躲进被里。
突然,她想到不对又坐了起来,“那你呢?你睡哪儿?”
“怎么?这么怕与我同床共枕?”他邪魅一笑,“如果我说,我要睡在你旁边呢?”
“那我会喊救命。”于安琦瞪着他。
“家里没别人,煮饭的、清理家务的都是请钟点的,这时间早就离开了。”孙维廷笑得好吊诡。
“你的意思是这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于安琦紧抓着被子,发现自己误上贼船了。
“没错。”他撇撇嘴说。
“天!”她一张小脸都僵住了。
“哈……逗你的,管家还在楼下呢!再说,我对一个全身都是酒臭味的女人可没兴趣。”说着,孙维廷便躺在旁边的长型躺椅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于安琦皱着眉,噘起唇,举起手臂嗅了嗅。
晒……真的很难闻!
“我能不能洗个澡?”她嗫嚅问道。
“当然可以。”他这才转过身,“要衣服吗?我去客房找找,我堂姊有时会来住,应该有她的衣服。”
“那么谢谢你了。”可以换衣服就更好了。
孙维廷摇摇头,却笑在心底,站起身走出房间为她找衣服去。
于安琦窝在床上等着他回来,再看看他的房间,心底顿时涌上一丝矛盾,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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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果然舒服不少。
于安琦从浴室出来时,见孙维廷躺在躺椅上像是睡着了,令她稍稍安心,睡意也汹涌的来袭。
她却不知道,孙维廷并没睡着,装睡不过是要她安心,希望她早点睡下。
心爱的女人睡在同间房里,他却连抱一下、吻一下都不行,这对正值血气方刚的他而言还真是种煎熬。
好不容易天亮了,或许是处在陌生的环境,于安琦敏感的睁开眼,随即坐了起来,转首再看看长椅……咦?他人呢?
就在这时候,孙维廷刚好从浴室出来,像是刚梳洗过,“醒了?”
“嗯。”她赶紧下床,“谢谢你收留我一晚,我该回去了。”
“吃过早餐再走吧!”
“不用了,我去洗把脸就回去。”她说着便冲进浴室,简单梳洗过后便走出来,“我已经好了。”
他挑挑眉,“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走吧!”
于安琦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转往楼下,却在这时候听见有人走进客厅。
“爸!你回来了?怎么又到天亮呢?又喝了酒吧?”当孙维廷这声“爸”一出口,于安琦立刻看向进屋的男人。
“没办法,接待国外的客户,对方时差还没调过来,我只好奉陪到底。”他笑了笑,“不过我可没喝酒,不信你可以闻闻看。”
“那你快去休息吧!”
“好。”孙亚繁发现一直站在儿子身后的女孩,“这位是?”
“呃,她是我同学。”孙维廷顿时不知该怎么介绍于安琦,不但结巴,还有点尴尬。
“只是同学吗?”孙亚繁上下打量着她。
于安琦被他盯得有点不舒服,因而抬起头勇敢与他对视,“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上回出席日本的产品发表会时,对她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他的印象并不深。
她吸口气说:“你说笑了,像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见过你呢?”
孙维廷听出她话中有着很强的敌意,忍不住眯起眸望着她,“你怎么了?”
积在心底十几年的恨,让她再也忍不住地甩开他的手,直望着孙亚繁,“不知道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吗?那件既残忍又不人道的事!”
孙亚繁眉头轻蹙,“二十年前?那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吧?”
“对,我是还没出生,但却是我女乃女乃亲身的经历,就在新竹后山上!”她握紧双拳,在诉说这件事时,嗓音还止不住的颤抖着。
孙亚繁愈听愈怪异,于是在沙发坐下,“小姐,你请坐,我们坐下谈谈。”
“我姓于,于安琦。”自我介绍过后,她才坐下。
孙维廷直觉可疑的站在旁边,探究般地望着她,“你和我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绝不是误会,我想问伯父,你是『育达电子』的股东吧?”她定定望着他,已很为难地喊他一声“伯父”。
“你!”他赫然睁大眸子,“我想起来了,两个月前我在日本的展览馆见过你。”
“原来你是去那里!”孙维廷恍然大悟,“目的是什么?”
“本来我是想当着众多媒体与大老板面前揭发杨敬恩的恶行,但事后我才发现,原来最恶毒的人是你!”在孙维廷面前说这些话,让她心痛的眼眶都红了。
“安琦,你该不会酒还没醒?怎么可以胡乱批评我爸爸?我送你回去吧!”
孙维廷怕她给了老爸坏印象,拉住她的手直想带她走。
可孙亚繁出声阻止道:“维廷,让她继续说,我想知道我是如何的恶毒?”
“你知道杨吴玉琴吗?”好,今天就让他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事!
“杨吴玉琴……”孙亚紧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于安琦闭眼重吐了口气,“好,我可以告诉你,她就是杨敬恩的母亲,这下你该知道了吧?”
闻言,不只孙亚繁,就连孙维廷也很震惊,女乃女乃居然是杨思易的女乃女乃?!这整件事似乎愈来愈复杂了。
“杨敬恩的母亲?她……她不是在美国吗?”孙亚繁皱起眉头。
“美国!”她冷冷笑说:“美国和天国差很多的。”当初他不就是想置她于死地吗?
“于小姐,我想你对我的误会很深,但是在你指责我之前,有义务要让我知道原因吧!”孙亚紧发现自己或许一直落在一个阴谋里。
“你是装的吗?”看他那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于安琦很鄙夷。
“安琦,你就将事情说清楚吧!”孙维廷也很想知道。
“好,我说。”于安琦看着他们父子,“我三岁那年被父母遗弃在菜市场,是女乃女乃好心收养了我。”
“什么?”孙维廷很震惊,这事她从没告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