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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真,消息毫无意外的迅速曝光,江子璚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第一时间看到报纸的严尚家立刻打了电话给巩孟勋,而现在的巩孟勋酒早已醒,自上午被人给送回家后,就一直睡到刚刚。
“尚家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巩孟勋听出他的口气与以往不太一样。
“你和子璚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这话一出口,可是将巩孟勋给完全震醒了。
“你说什么?”他揉揉眉心,一边思考着不晓得严尚家知道了什么。
“原来那天晚上你一直和她在一起,而我却像个傻瓜、笨蛋!”严尚家难过的语带羞愤,“为什么你们要骗我?!”
直到刚刚,他才从网路上得知日前他们在“纵情俱乐部”里所发生的事情,而他却像个傻子,完全一无所知。
“对不起,因为我……我不知道要怎样对你开口。”巩孟勋又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但我不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无力再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电话去质问子璚,你自己看看今天的晚报吧!”说着,他便颓败地挂上电话。
“尚家……尚家……”该死!虽然他已决定把全部事实都告诉他,也会将他爱江子璚的心情向他坦白,但绝不应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知道呀!
想起严尚家提起的晚报,他立刻起身梳洗,之后就冲到楼下附近买了份晚报,然而标题的几个大字,却完全震白了他的脸!
纵情周年庆上,巩孟勋的女伴江子璚再度惊爆内幕,她与巩孟勋藕断丝连,情缠浪漫杉林溪。
还真是活见鬼了!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还玩不够,打算把他给玩烂吗?而且她可曾想过,真正会毁了名声的可是她自己。
一气之下,他立刻回家开车打算前往她的住处,更顺利的找到了还不到下班时间就先逃回家的江子璚。
“是你!”可想而知他一定会找上门,但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清楚这件事。
“对,是我。”他紧瞇起眸,指着报上的相片和内容,“这是怎么回事?妳自曝内幕……老天,妳还知不知羞?”
“那不是我做的。”事到如今,不管他信不信,她还是得照实对他说,“那记者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那她又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巩孟勋眼底带着质疑,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自圆其说。
“我想是她刚好也去那里,所以被撞见了。”她回身到沙发上窝着,紧张的直盯视着他。
碑孟勋摇摇头,带着讥讽地说:“江子璚,说真的,我已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妳了,几次、几次,妳的表现、妳的反应都不一样……原本那个冶艳的伴游女郎,事后在『纵情』那个自傲大胆的女人,以及在杉林溪一头直发的清纯女子,还有报上形容的那个自私可恨的恶女,及现在一副无辜自怜的妳……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江子璚,我真的已经不确定了。”
江子璚愕然地望着他,“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妳,我已想不出这么做对谁才有好处。”他苦笑地摇摇头,同样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你……你难道忘了吗?”她瞠大一双眼,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我忘了什么?”他半瞇起眸。
“你……你早上打电话来……对我说的话?”江子璚的嗓音绷紧,直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我早上打过电话给妳?”他苦涩的笑了笑,“别鬼扯了。”
“你真的忘了?!”她轻咬着下唇,难以忍受他这样的回答。老天,他当她是谁?醉了就打电话来调戏的女人吗?现在当他酒醒了,所有的一切却都可以不认帐。
“我到底说了什么?”巩孟勋瞅着她的眼,“妳就说出来吧!”
“你说你……”江子璚突然止住话语,没再说下去。她就怕自己说了他不但不承认,还会取笑她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嗯?”
“没有,没什么。”她难过的直落泪,将小脸埋在腿间,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妳这是做什么?”他瞇起眸,瞧着她的泪眸,“不要以为哭就可以天下太平了,为什么女人一做错事,就只会耍哭招?”
“巩孟勋,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她嗓音嘶哑地问。
“因为我想弄清楚,妳到底在想什么。是想把我斗垮,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这样妳的报复才算成功吗?”他恨得猛爬了下头发,“告诉妳,我没这么软弱,也没这么在意舆论,所以妳的计画在于我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倒是对妳自己的伤害很深,看着这些照片……妳就像……”
“像什么?”她冷着心问。
“像个供人亵玩的交际花,只为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生气可以蒙蔽一个人的理智,巩孟勋开始口不择言了。
听他这么说,江子璚应该要气愤,但她却气不起来,因为她可以想象这情况对彼此都有很严重的影响,只是他嘴硬不肯承认而已。
“妳怎么不反诘了?”巩孟勋希望她能与他争吵,就跟以前一样为自己的权益、清白,理直气壮的与他辩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好像他是压榨她的大恶人!
“你已经为我安了罪名,我还能说什么?”她轻逸出一丝苦笑。
“老天,妳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就像你说的,我很可恶,我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现在你认清楚了吧?”她抬起一双红红的眼,微笑地反问他。
“妳……”看着她这抹勉强的笑,他突然觉得好心痛。
“你走吧!”她无力地靠在沙发椅背上,冷冷丢出一句。
“妳吃过晚餐了吗?”瞧她那副委靡的模样,他忍不住又关心起她来。
突然间,他竟想不起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浑话,怎么把她搞成这副样子。
“我吃不下。”她闭上眼。
闻言,巩孟勋根本不理她的立刻走进厨房,打开柜子找出一个碗面,为她泡好后端到外头茶几上,“无论妳做了什么事,东西还是得吃,即便想出气也要适可而止,否则就算老天也救不了妳。”
最后,他只撂下这句话,便大步往外走去。瞪着他的背影直巨消失,江子璚又低头看着桌上这碗面,只能逸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不,她不能倒下,她还有好长的路要走。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告那个胡言乱语的记者,就算全天下没人相信自己,她也要讨回公道。只是现在她最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严尚家……
拿起电话,她鼓起勇气按了严尚家的手机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起,久久才听见他说:“是子璚吗?”
“对,是我。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她苦涩一笑。
“算了,感情的事本来就勉强不来。”他叹了口气又问:“报上的事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会是妳……”
一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掩住脸,轻泣出声。
“怎么了?”尽避她爱的人并不是他,但一听见她的哭声,他仍会为她感到忧心。
“谢谢,真的谢谢你。”她拭去泪水苦笑着,“你是唯一一个不清楚真相,却仍相信我的人,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连巩孟勋也以为是妳……该死!我刚刚真不该打电话向他抱怨,这下该怎么办?”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那都已经都过去了。选择信与不信,真的不重要了。”她轻泣出声,“尚家,若不是我先认识他,我一定会选择你,你对我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