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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捉弄 第5页

作者:楼采凝

“我敢保证他们今天等不到人,明天、后天,一样会去守株待兔。”

“什么?!”培龄完全慌了,“那我该搬哪儿去呢?”她头痛地叹了口气,这才无奈地打开杂志,看见上头写着“关东集团总裁关劲东”几个大字。

必劲东……原来他就是电视新闻经常报导的新贵?

回头仔细看了他一眼,“没错,真是你!难怪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原来你这么有名。”

“谢谢妳这几句话。”他现在可没时间开心,更不会愚蠢的因为她的话而自满。

“对了,你现在要载我去哪儿?这条路怎么看都好陌生。”瞧他一脸冷淡,她只好转移话题。

“是妳状况外地坐上我的车,我没打算载妳去哪儿,不过晚点儿我会派人送妳回去,至于回去后的事,就只好请妳自求多福了。”

“老天!那些记者还在那里吗?”她一想到就害怕。

“这个嘛……”他撇撇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哦!”她颓丧极了,“那麻烦你送我去王大叔那儿吧!”

“那个征信社老板?”他转首看了她一眼。

“嗯!”她点点头。

“事到如今妳还想去投靠他?”那种老板只会见钱眼开。

“可我无依无靠,离开老家来台北的第一个工作就是这个,认识的人也只有他。”培龄无助地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妳过去吧!”于是他将车子俐落地转了一个方向,朝曙光征信社驶去。

一路上,培龄没有说话,她只想着自己坎坷的未来……这条路她该怎么走下去?或许她该乖乖的回老家……看来,自己帮妈妈卖冰还比较实际。

吕馡儿也看见报纸了,幸好她的影像极为模糊,因而以为是关劲东牺牲了自己掩护她。

为此,她也不打算再涉及两集团合作事宜,决定到欧洲长住,除了散心之外,听说那里的男人各个多情有礼,况且极少人认识她,她就不必再这么遮遮掩掩地钓男人了。

而她那位大她三十岁的老公柳培村正是“富亿集团”总裁,由于在关劲东创业初期他曾以长辈的身分给了他许多指导与帮助,甚至借给他不少无息创业金,因此关劲东向来敬他如父。

半年前柳培村认识了馡儿,一心要将她娶进门,却屡次遭到关劲东劝阻,认为她绝不是个宜室宜家的女人,但都被柳培村否定了,直到她进门后,他才发现她的浪荡本性几乎打碎了他爱她的心。

为了防止她继续作怪,于是他请求关劲东帮忙,拐她进入饭店,只有将她的把柄抓在手上,他才可能保有这个妻子。

但不知情的馡儿一直以两家连盟为要胁,事实上这对关劲东丝毫构不成影响,只不过顺了她的“自以为是”,方便他执行这个计画。

数天后,柳培村也看了那本杂志,可是下一期居然注销与关劲东一块儿开房间的女子叫做“翁培龄”,这让他非常不解,尤其是见到“翁培龄”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口不禁涌上一丝闷疼,于是在第一时间拨了通电话给关劲东。

“劲东,杂志我看了,怎么会被人给刊了出来?当初只是想麻烦你帮个忙,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件事……说来话长。”关劲东也挺懊恼的,“不过无所谓,我未婚未娶,媒体管我跟谁开房间。”

柳培村理解地点点头,“这就是你凡人无法挡的魅力呀!”

“柳老,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呀!”关劲东笑着摇摇头。

柳培也笑了,“还有,这上头的女人明明是馡儿,为什么会变成一位叫『翁培龄』的女孩?”

“其实这照片就是那个姓翁的女人拍的,她居然在那时候闯了进来,我只是想给她一点儿教训。”

“这么做对一个女孩子太严苛了吧?”看着这名字,他愈看愈觉得可疑。

“反正照片中的人不是她,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发泄一下心底的不甘愿,没事的柳老。”关劲东扯唇一笑。

“我……我还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件事。”他的嗓音不自觉地沙哑了。

“什么事?”关劲东沉静下来等着柳培村继续说。

“帮我找一位叫翁美龄的女人,她应该年近五十了。”他说时情绪微微起波动,“她是我的弟妹。”

“那翁培龄是?”这两个名字太接近,关劲东不禁产生联想。

“我不知道她是谁,记得以前曾听我弟弟说……如果以后生的孩子,就取名培龄,这个中性的名字无论男女都适用。对了,我弟弟叫柳培琛。”

“这样呀……”关劲东陷入沉默。

“我……我曾经控制不住地爱上弟妹,更在一次酒醉之夜趁我弟弟出差时对她……对她起了非分之想,把她给……强暴了!事后清醒,我懊恼极了,没想到我居然比畜生还不如。”说到这儿,他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沉痛地揉揉眉心,“若这位翁培龄是她的女儿,那我当时--不就等于强暴一个孕妇吗?”

“她……她很恨你了?”

“应该吧!巧的是,我弟弟那次出差居然在回程途中发生意外身亡,在办了他的后事后,她便突然消失了。”他懊恼不已、

“你不曾找过她吗?”

“找过了,但音讯全无,我甚至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柳培村痛苦的垂下脑袋,“你以为我为什么非得娶一个像吕馡儿那样的女人?”

“是因为跟你那位初恋情事有关?”这回他似乎又猜对了。

“嗯!在馡儿的身上有一种味道跟她一模一样。”

听他这么说,关劲东深感一阵错愕,“柳老,您是指……体味?”

“就是体味。”他点点头,接着干笑地说:“别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说这种话。”

“怎么会,再说,有些女人的味道的确是不一样,像是会透析人心似的。”说起女人,关劲东的经验可丰富了。

“所以……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梆培村诚心地说。

“当初我不知道这点,否则我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激烈。”关劲东也说。

“没关系,那这件事又要麻烦你了。”

“好,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币了电话后,关劲东想了一会儿,于是起身拿起西装外套便走出“关东集团”大楼外,坐上车驶往翁培龄的住处。

他在车上一直想着,她真是柳老的侄女吗?这应该只是巧合,绝对是巧合,不会是她!

这么蠢,又这么痴肥的女子,会是她吗?

到了她住的地方,如意料中她并不在,辗转来到征信社,那位老板居然告诉他她已经离职回乡了。

离职回乡?!没想到她最后竟选择逃避一途。

看过她的基本资料后,他又搭机前往南部,因为翁培龄的老家就位于高雄旗山。

依循着地址来到培龄的老家外,一眼便看见她站在门外卖冰的忙碌身影。

坐在出租车窗内,他瞇起眸子看着她快乐的在摊子前招呼客人的快乐笑脸,以及和熟悉邻居谈笑的欢乐神情,他不禁想,如果她真是柳老的女儿,会适合上层社会这样复杂的环境吗?

岸了车钱,他走出车外,缓步走近冰店。

培龄瞧见一道阴影接近,赶紧招呼,“欢迎光临,请问要吃哪种口……口……”她突然结巴了。

“高雄真热,来碗清冰好了。”他居然坐了下来。

“哦!马上来。”培龄一边舀着碎冰,一边发着抖问:“是不是你后悔,还是决定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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